舒辞在半路掉头,着急忙慌地赶回钟翊的公寓。他循着水声冲到浴室前,紧张地拍门,大声喊:“钟先生,您在里边吗?喝多了洗澡是很危险的!”
他狂拍了两分钟后,水声戛然而止。钟翊打开门,舒辞的手没收住,用力拍在了一堵rou墙上。
“钟、钟先生……”舒辞抬头怯怯地瞥了钟翊一眼,音量骤减。他咽了咽口水,视线慢吞吞扫过对方裸露的Jing壮的上半身,后知后觉地把手从他饱满的胸肌上挪开,缩起脖子后退到洗手池旁。
视线下移又撞上钟翊下半身松松垮垮的浴巾和胯间明显隆起的部位,舒辞臊红了脸,无措地盯着地砖缝,把掌心的水抹到裤子上。
“冷水澡……就更不能洗了……”他尽职尽责地艰难地小声劝诫。
“谁让你来的?”钟翊咬牙切齿地问,嗓音低哑得瘆人。
“是方助理……”舒辞鼓起勇气抬起眼皮,瞄到水珠沿着腹肌纹路滑进浴巾的画面,又紧紧闭上双眼,颤巍巍地出卖方洲,“他说您喝醉了,让我过来照顾您……”
方洲一口气给他发了十几条消息,看上去事态严峻,刻不容缓。
“滚回去。”钟翊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用力甩上了浴室门。
舒辞跟着整间公寓抖了三抖,在听到水声重新响起后,又执着地贴到门上叮嘱:“钟先生,您用这么冷的水是会感冒的!您先别洗了,我给您煮醒酒汤!”
门再一次打开后,舒辞敏捷地没有再拍到钟翊的胸。他迎着钟翊狠厉的目光,盯着他猩红的双眸,很小声但很坚决地把健康知识复述了一遍。然后又飞快地别过脸,非礼勿视。
钟翊被他较真的模样气笑了,强忍着无处发泄的欲念,伸手钳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掰正他的脑袋,命令他睁眼正视自己。
“你觉得,”钟翊一字一顿地说,“我这样像是……喝醉了么?”
舒辞觉得自己的骨头要被捏碎了。他胆战心惊地睁开一只眼观察钟翊的脸色,发现他是有些醉意,但不明缘由的恼怒居多,像头暴躁的饥饿的野兽,可以一口吞掉十只舒辞这样的小鹌鹑。
“我、我不知道……”舒辞含糊地回答,急出了眼泪。
钟翊眯起双眸,居高临下地打量舒辞惨白的小脸,发现他嘴角也有一颗痣。魔怔一般,他低头凑过去舔了舔。
在这之后发生的事情,舒辞记得很混乱。
钟翊把他推到墙上,瓷砖突起的复杂的花纹将他的背磨得很痛。钟翊问他,“知不知道怎么照顾人”,“知不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他说“不知道”,双腿被钟翊的膝盖顶开,又很快改口说“知道”。
“你这个小东西知道个屁”,钟翊嘲笑他,还松开了他。
“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钟翊解开浴巾,说“还想帮我吗”,狰狞的性器顶到舒辞的小腹。
舒辞于是踮脚碰了碰钟翊的嘴唇,做出不自量力的代价惨重的选择。
舒辞知道这样是不对的。
钟翊是他母亲的救命恩人,是他的债主。舒辞可能一辈子都还不清钱,可能要一直洗衣做饭直到钟翊厌倦为止,也可能会成为他孩子的保姆。他们之间不应该产生多余的关系。
但舒辞像从未接受过安全教育的无知的小孩子,容易被他人随随便便的善意感动和蛊惑,得到一颗包装Jing美的糖果就愿意跟陌生人走,尽管对方并无诱骗的意图,只是恰好路过,产生一点出于人之常情的怜悯。
喜欢钟翊是很正常的事情。像钟翊这样高大帅气、成熟成功的男人,一定有数不清的才貌双全的女人将他视为理想伴侣,年轻的漂亮的男孩也会遐想。多一个舒辞没有太大关系。
虽然舒辞不漂亮也不聪明,没有任何值得钟翊留意的地方,但暗恋是无罪的。
舒辞很擅长沉默和忍耐。
在这一个月里,他见过钟翊对自己笑,见过他在打电话时发火。见过西装革履的钟翊,也见过睡眼惺忪敞着睡袍的钟翊,还有结束晨跑穿着背心汗涔涔的他。
舒辞每天在学校或家与金亚湾高档公寓之间来往两次,给钟翊做了二十五次早餐和二十顿晚饭,洗了很多贴身衣物,熨了很多件衬衫,菜市场摊主和水果店的员工脸熟他,给了很多优惠,小区保安已经不再对他穷酸的打扮投来狐疑的目光。
钟翊出差或是有应酬时,舒辞会想念他。
舒辞可以把感激、崇拜与爱慕都藏起来,用胆怯、畏缩和愚笨做包装,被钟翊过时的玩笑吓得惊慌失措,又胆大妄为地暗自浮想联翩。
黑暗里偷偷发酵的一切都可以被允许,但企图盗窃光明就是罪大恶极。
钟翊大概身经百战,在药物的刺激下还能保持清醒将舒辞抱到床上,用润肤ru为他扩张,通过高超的吻技缓解他的痛苦。
最开始钟翊的动作很慢,会问舒辞疼不疼,但很快就好像春药才真正起效一般,失去理智地野蛮地Cao干,与白天沉稳体面的模样完全不符。
舒辞是最听话的性玩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