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洒落一地,但翟温瑜就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一样。他太了解萧淖了,是他知道萧淖会自我调节好再来找他的。
第二天萧淖就来了。笑意盈盈地,坐在翟温瑜的面前,把昨天的事情全都忘完了:“我想到一个好办法。”
“嗯。”
“你不想听一听吗?”
“你说吧。”
萧淖又凑近了些,他道:“我想了许久,这法子是极其公平的。云弟,你若是胆敢当着摄政王的面,行不轨之事,我就将你被千人骑的事情昭告天下,好让世人都知道以身殉国的翟侯爷养出了怎么样一个好儿子。”
“好。就这样。”翟温瑜连眼皮都没有跳一下。
他越是如此,萧淖心中就越没有滋味。
“我是说真的。”
“我也是。”翟温瑜直视萧淖的眼睛。
翟温瑜的眼睛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古朴得像是一口幽深的井。
萧淖道:“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翟温瑜:“你曾经就做到过,不是吗?高怀。”
萧淖变了脸色,立起身道:“我把你的事情告诉摄政王了,还说了你讲的那个黄布故事。摄政王很感兴趣,决定见见你。”
“好。但愿他是真的摄政王,而不是你找人伪装的。”
这句话戳中的萧淖的心:“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
“就算你这样做了,我也看得出来。别做无用的事情,高怀。”
萧淖走了。
走的路上愤愤不平,他真的是很生气,他确实想过找人伪装成为摄政王,但是方才听了翟温瑜那么说之后,他反而不敢了。
他咬了咬牙。
在下午递上去了折子,说有玉玺的消息,想要面见摄政王。
当天晚上,摄政王就邀请他去了自己临时下榻的院落。
萧淖进了书房,看见摄政王坐在书桌后,他身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少年正在替他翻书。
“参见摄政王。”
“平身吧,萧大人。本王看过了你的折子,上面说有玉玺的下落。”
“正是如此。”萧淖说着,余光偷偷看了看摄政王身边的那个少年。
这是什么人?王爷竟然没有叫他出去。看着这人细皮嫩rou的,莫不是王爷的……
“你说此事关系匪浅,需要面谈。到底怎么回事?”
萧淖便将翟温瑜那日所讲的四皇子之死又重复了一遍,摄政王听了之后道:“然后呢?”
萧淖:“他非要亲自同王爷见面才肯说出这件事。”
“哦?是么?”
“不错。微臣已经多方试探,但是此人嘴巴极硬,什么都不肯说。”
“你说他是翟侯爷的幼子,自然是有几分傲骨在身上的。”
“是,所以微臣很害怕他是胡言乱语,更怕他见到王爷之后,对王爷欲行不轨!”
“哈哈哈哈!”摄政王忽然笑道:“本王量他也没这个胆子,况且本王也不觉得他有那个本事能够杀得了本王。”
“那请王爷示下,这人到底该如何是好?”
“他既然想要见本王,不妨让他过来,见见即可。”
萧淖面露难色。
“怎么你还有什么想要对本王说的吗?”
“王爷,微臣同他有仇,只怕他会请求王爷杀了微臣。”
“那如果他有这样的要求,你是死还是不死呢?”
“微臣既然愿意将此人献给王爷,便甘愿一死,但是如果微臣死了之后他不曾将玉玺下落告诉王爷,那么微臣也会觉得自己死的很是冤枉。”
“萧大人,本王从来不受任何人胁迫,更不要提他用玉玺威胁本王杀人的事情了。他今天可以让本王杀这个人,明天就可以要本王杀那个人。金银财宝可以给他,人命却万万不可。”
萧淖磕头谢恩。摄政王果然是理性之人。
摄政王受了他磕的头,挥了挥手道:“你出去吧。”
萧淖站起身,倒退着出门 。到了门关上的时候,他还在想那个立在摄政王身边的少年人是谁?
不过门口立在的侍卫不许他久待,萧淖只好转身走了。
房间中静静的。
摄政王想了想,看向一直立在一旁的少年道:“陛下可听见了,若萧淖说的是真的,这传国玉玺便是有下落了。陛下的皇位更加稳固了。”
少年一边研磨一边道:“那都是皇叔做得好。皇叔一出马,什么都迎刃而解。”
“还是陛下有福。陛下手可酸了,还是快些下去休息吧。”
“不,皇叔让我再陪陪你吧。我不想这么早就休息。”
“不想这么早休息。莫不是明天你又要赖床不起来?让太傅等你吗?”
“皇叔怎么又提这件事了?”
“你身为皇帝,偷偷从京中跑到南境,已是大过。如今还不好好学习,对得起太后娘娘一片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