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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来的时候领了三个任务,只是没想到第一个任务就把我打得吐血。
王缚,废物。
我当然不会怪罪自己修炼不到家。
都是王缚那个傻子的错。
没想到义纤尘那么难缠,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不仅不走,还要跟着我去做下一个任务,也没说要跟到什么时候。
我跟他商量,我们打一架,我赢了,就让我自己走。
义纤尘笑了笑,挑着眉看我,“师弟是不是过于自负?我不敢说天垂门第一,称第二是毫不作假的。”
我忘了,我又忘了我不是厉亥了。
于是我就带着义纤尘上路了。
义纤尘也没什么不好的,像我以前找不到由头跟他吵嘴一样。
我不想跟他做道侣,我想跟他打架,师父劝我当了道侣也能打架,还能不分昼夜地打架,我才兴高采烈地答应了。
他娘的,没想到只有我心思单纯!
义纤尘一路上安安静静,如同我的配饰,我也不大想说话,就这么走到了第二件任务的目的地。
这第二件任务可比第一件轻松得多了。
不过是将一个特殊的匣子送到下一处,我并没有兴趣探究匣子里装了什么宝贝,送到就走人。
第三件任务是追杀一个喜食婴孩的魔头,也不知称作什么。不男不女的,和妖物没什么区别。此人躲在求仙宗,算半个管事。
我乔装打扮一番,装作一个丢了孩子的母亲,略懂仙术,戴着面纱找上门去。
他们欺我柔弱,也不会过分阻拦。
当日求仙宗宗主正在大办寿宴,各路妖魔鬼怪,上不得门面的小宗小派都携家带口地来贺寿。
守卫本不想让我进门的,在拉扯间我的面纱一不小心掉了,门口唱礼的乖觉地转了转眼珠子,才笑眯眯地派人将我迎进去。
义纤尘并未同我一起,只说在旁边守着我。
我不在意,只考虑怎么把那个魔头的脑袋割的好看一点,加入些什么防腐的香料带给雇主。
他们总归还是不想让我搅了寿宴,将我领到一个偏厅,还给我送来瓜果点心茶水。
我不敢托大,装模作样地剥了瓜子而已,不敢入口。
宴席将散,才有人来见我。
竟然是求仙宗那个老不死宗主,我见过他,以前天垂门没什么名气的时候,和求仙宗也差不多。差不多的门派当然就是混杂一起,互相走动免不了。
个老不死的,还没升天就想着早登极乐。
我在心里暗骂,面上却十分感激他留下我,我嘴里说着,我要去找那魔头算账,可怜我那孩儿,还不足五月,就不会再大了。
求仙宗宗主眼光只往我的胸脯瞟来瞟去,可见道心不稳,满目俗气,难怪求仙一辈子也成不了仙。
他故作惊讶,十分震怒,“还有这等事?夫人莫急,在下今日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嘴里信誓旦旦的,鬼才信。
不一会儿他就找借口离开了,又着人送来了更多的茶水点心。
我再不吃就不给面子了,便装作体力不支喝了一口茶,大概猜测了一下茶里加了什么料,给义纤尘传音,便假装中了计,晕了过去。
很快,便有人将我抬到别处。
说来这药也确实厉害,我竟然一时不能化开,头脑果然昏沉起来,身上愈发燥热。
想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走多了夜路真会遇到鬼。
到最后我也提不起劲去砍魔头了,蒙着被子昏睡起来,灵台勉强保持一丝清明。
过了很久,有人带着一身血腥味走近我,嘭地将什么重物丢在一边,又将桌上的茶水倒来洗了把手,坐到床边来唤我。
“师弟,师弟,醒醒,该走了。”
义纤尘来了,我心想,他要是知道我是谁睡梦中都该笑醒。
以前天天管我叫师兄还得挨我打,现在终于翻身做主了,还能骑在我头上撒野,偏偏我还不能奈何他。
“头呢?”我含糊地问。
“在你脚边,”义纤尘把手搭在我额头上,“还能走吗?”
“走不了了。”我又含糊地说。
我感觉他贴近了我的脸,轻轻笑了笑,气息扑在我脸颊上。
“啊呀,那只能再借宿一下了。”
义纤尘脱了我的衣裳,将我胸前裹得严严实实的布条解下,取出来一堆瓶瓶罐罐。
“也不嫌重得慌。”他笑骂了一句。
我嘟嘟囔囔半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紧接着他又将腿插入我腿间,伸手去探我的后方,他的嘴唇落在我的颈侧,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让我麻痹的触感。
“快点。”我还情不自禁地拽他。
义纤尘果然大受鼓舞,不知道取了什么玉露倒在我后头,稍加开拓,孽根直捣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