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婷开始讲他的经历,她是个女S,可是前几年国内还不能接受这些,其实现在也不能,所以她去了欧洲,那边开放一些。
可是刚到时人生地不熟,她也还嫩,虽然在一家店挂了名却没有客人,眼看就要生活不下去的时候,崔婷迎来了一个大客户,就是夏寒。
他出了十几万欧元包下她,让她教自己如何成为一个M,崔婷当时觉得这个二世祖挺无聊的,这些都是天生的,基因里面就带着,怎么可能学会?
但夏寒给的钱的确很有诱惑力,他又很坚持,崔婷开始用别扭的手法调教他,但夏寒拒绝肢体接触,无论做什么都只能用工具。
“学怎么成为奴?”闫喻震惊。
“恩,很奇怪是吧。不过他很顺从,脾气也很好,有时候我下手轻了重了他也不说什么。”崔婷继续说。
这一点,闫喻倒是知道。
“但我最终还是失败了,他可以忍受很多玩法,可他并不享受这些。”崔婷挫败的低下头,“就像是一个死记硬背古文的小学生,他能把每一个字用正确的排序背出来,但并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也感受不到文章里传递出的思想。”
是这样吗?闫喻皱眉,夏寒一直表现的很主动,几乎让他把这些都忽略过去,他似乎真的少了一些什么,可是如果不能享受乐趣,他们一直做的,跟凌虐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不一样,我能感觉到,他对游戏没有兴趣,但看你的目光是充满情欲的。”崔婷继续说。
闫喻老脸一红,就听崔婷继续说:“调教他半年多,我对他也多少有点了解,他似乎是为了什么人才这么做的,也许是他喜欢的人吧。”
“你还知道什么吗?请你告诉我。”闫喻急切的说到。
崔婷摇头,“他当时挺神秘的,我对他了解也不多。对了,他那个时候瘦的可怕,也比现在黑。早知道他能长成现在的小模样……”
跪在一边的小香猪终于忍不住轻咳几声。
“咳什么咳,那时候老娘还不认识你呢。”
“关于夏寒,其实奴知道一些,”小香猪说,“夏家在业内很有名,尤其几个日用品品牌很受欢迎,所以关于他们家的事我也知道一些。”
闫喻恳求的看向崔婷。
“说吧。”崔婷也不小气。
“夏寒是老夏总夏辉生的私生子,夏辉生本身有问题,和原配、几个拿的出手的情人都没有孩子。年轻时他不承认这个私生子,可是到了五十多岁还后继无人,他也只能把私生子认回来。”小香猪说,“夏寒回夏家时已经十三岁了,生母是个瘾君子,他回来后没多久生母就被夏辉生处理掉了,夏辉生原配很不喜欢夏寒,第二年就把他送到了国外,一直到夏寒硕士毕业,夏辉生身体开始不好,夏寒才强行回国,有一段时间木小yin就是夏辉生的原配把娘家很多人都安插到了公司里,反正刚开始挺难的,我们都不看好夏寒。毕竟木小yin是夏辉生的正牌老婆,家产理应有她一份,后来不知道怎么,夏辉生死后木小yin就去了国外,她安插在夏氏集团的人也都被夏寒清理了。现在的夏总站稳脚跟,跟我们不可同日而语喽,不过能看见他以这样的方式出场,也挺有趣的。”
“有趣个屁,小心他回去挤兑你们家。”崔婷说。
“额……”
“谢谢你们,我先回去了。”闫喻说完就快速离开了崔婷的住处,把崔婷‘要对他好一点’的话扔在半空。
随着小香猪的话,闫喻也想起了一段往事,那年他十五岁,初中刚毕业。那个暑假他跟同学去爬山,镇子上的山,算不上旅游景点,几乎没怎么开发,不过有条细长的山路可以到山顶。
爬到半路下起了雨,因为闫喻当时性格也挺孤僻,所以走着走着就跟同学走散了,大雨中他听见了孩子的哭声,闫喻循着哭声找到了一个十岁的小男孩,他说自己找不着家了。
那小男孩瘦的皮包骨,衣服裤子都短了一大截,全身上下脏兮兮的,头发也是长一块短一块,跟正常小孩有很大不同。
闫喻当时也还小,不知道该怎么办,觉得反正同学也不喜欢他,就带着小男孩先回了家,给他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做了饭,男孩好像几天没吃饭似的,狼吞虎咽的吃了两大碗面,闫喻让他休息了一夜,第二天才报警。
那时候闫喻父母在市里做生意,每周只有周末回家。
第二天小男孩被他的外公带走了,临走前告诉他他叫苏哲。
本来事情就到这儿了,半个月后的一天闫喻看见小男孩在他家楼下的路口等他,又是在大雨里,闫喻给他买了包子,把他带回家,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了,到雨停才送他回去。
后来闫喻得知苏哲不是走丢的,而是被他妈妈抛弃,他妈妈染上了毒品根本不管他,好的时候肯放他出去,他能去外公家或者垃圾堆里找吃的,心情不好就把他锁在家几天不给饭吃不给水喝。苏哲之所以又来找闫喻,是因为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想来碰碰运气,希望闫喻能给他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