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你醒了!”傅承渊惊喜不已,想抱他又怕碰到了他的伤口,只敢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地一勺勺喂他喝药。薛闻卿盯着爱人带着担忧的脸看了好久,这情景是他做梦都不敢梦的,眼泪抑制不住地疯狂往下掉。
傅承渊一下子慌了,“疼得厉害吗,我这就去叫太医。”薛闻卿拉住他,拼命摇着头,抽噎着说,“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傅承渊闻言上前吻住了爱人没什么血色的唇。他吻的很温柔,虔诚地安抚着自己失而复得的珍宝,在自己爱不释手的微热上一寸寸轻柔地舔弄着,他没有深入,只是在唇上吻着,已经让薛闻卿喘息不止,软倒在他怀中。
“阿渊,阿渊”薛闻卿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抚摸着爱人的脸颊,手上的温热让他确定自己自己不是身处梦中。
“傻瓜,”傅承渊抓住他的手吻了一下,“我全都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傻呢…”
薛闻卿脸上甜蜜的笑藏都藏不住,阿渊能这么温柔宠溺地对他,这是他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他喃喃道,“阿渊…我好高兴啊…”
看到爱人一点都不怪自己,反而一阵欣喜的样子,傅承渊更难受了,把美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都是我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罪。”
薛闻卿连连摇头,“别这么说自己,要不是我出身薛家,也不会给你带来这般危机……当年我以为连见你都是奢望,真的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
看怀里人想起了伤心的事,傅承渊忙在他额头上安抚地吻了吻,“好…过去的事都不提了,咱们的未来还长着呢。”忽然想起了两人这次争执的原因,他忙解释道,“对了,我和柳宁一直是合作关系,私下里什么也没有,小皇子其实是废太子的孩子。”
薛闻卿愣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无尽的狂喜。柳宁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把自己的爱人送到他人手上,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谁知居然峰回路转了。想起小皇子,他有有些担忧,“你现在是皇帝,没有自己的孩子真的可以吗?”
“卿卿,”傅承渊安抚性地摸了摸薛闻卿的背,“我的心意一直都没有变过,若不是不争就得死,我才不稀罕这个皇位呢,之前收养这个孩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把皇位留给他,带你离开。以前以为你不愿意,还想着强行把你绑走呢。”
薛闻卿眼眶又红了起来,这么多年了,他以为只有自己还停留在原地,没想到爱人在受了那样严重的背叛与伤害之后,还是想把他留在身边,和他在一起。更没想到,两人还有说开一切,重归于好的一天。他把头埋进爱人怀里,久久不愿出来。
怕太医下手不知轻重,傅承渊每次都是亲自给薛闻卿上药,他已经极尽所能地轻柔了,然而薛闻卿身上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稍微碰到就疼得直抽气。看到爱人脸色苍白还要宠自己笑的模样,傅承渊的心一阵钻痛,他从前都不忍薛闻卿身上见血,现在却自虐般的注视着爱人如莲的身体上狰狞的伤痕,他恨不得那伤是在自己身上,就算是千倍百倍也可以。擦完药,傅承渊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然而实际上他的眼睛已经通红了,刚给爱人盖上被子,薛闻卿忽然伸出手抚上他的面颊,安慰道,“阿渊,我一点都不疼。”
傅承渊愣了一下,忽然笑了,又捂上眼睛落下泪来。他的卿卿啊,怎么这么傻呢,在什么境地上都一心想着他。他缓了一会,把爱人的手握住,承诺道,“卿卿,你相信我,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让你收到半点伤害。”
薛闻卿甜蜜地笑了一下,苍白的脸上都染上了些红色,不过他又摇了摇头,“阿渊,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在美人手上亲了一下,傅承渊问:“那卿卿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薛闻卿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床前俊美的帝王—他的爱人,虔诚地说:“我想要阿渊永远和我在一起,想要从今往后的任何事都不能将你我分开。”
傅承渊心里最柔软的部分瞬间被爱人这直白而虔诚的样子击中了,他在薛闻卿额上落下一吻,正色道:“那是自然,你我今后相依相伴,永不分离。”
也许是被爱人Jing心照料着心情愉悦,薛闻卿的伤没多久就好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然而即使是这样,傅承渊还是把他当做需要呵护的娇花,连吃饭都要把他抱过去,日日把他搂在怀里睡觉。发现薛闻卿早晨见不到他会慌乱后,傅承渊甚至推迟了早朝,平日里也要把奏折都堆在床边,等到怀里的爱人醒来之后才下床。
薛闻卿被这样日日娇宠着,多年分离留下的不安全感也被养的好了许多,不再总是小心翼翼,时不时也知道主动扑进爱人怀里撒娇了。只有一点薛闻卿比较烦恼:他的身子已经被爱人Cao弄地食髓知味,偏偏最近傅承渊怕他身体还没恢复好不敢碰他,可怜的薛美人窝在心上人怀里,周身被爱人的气息环绕着,后面早就shi透了,却只能委屈巴巴地忍耐着。
傅承渊处理完庸王旧部回到寝殿,发现那个喜欢慵懒地靠在床上等他的人居然没在。问了宫人才知道,薛闻卿去泡汤池了。
这小家伙还挺会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