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必须要出去!”薛闻卿心急如焚,陛下这时候昏迷,说不定就是被给自己药粉那帮人投的毒,他细细查验过,这毒药相当烈性,完全拖延不得。
看到侍卫们还是不肯让行,他飞快地思索着,要是硬闯的话倒也不是打不过这些人,只是自己不知道陛下寝殿在哪里,万一在路上被巡视的人抓了就更是见不到陛下的面了。他拿起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陛下让你们保证我的安全,要是我自戕于此,你们受得住陛下的降罪吗?!”
侍卫们有些动摇,总管太监却吓得直接跪了下来,“公子,您可不要冲动啊!”这位可是陛下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要是出了什么事,他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啊。
“少废话!快带我过去!”薛闻卿把匕首往里动了动,锋利的刀刃瞬间划破了皮肤,献血一滴滴流了下来。总管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连忙命侍卫都退下,“公子切莫做傻事啊!小的这就带您去见陛下!”他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地把薛闻卿领到了重华殿。
“哀家的皇儿啊,哪来的贼人竟如此胆大包天!”太后哭哭啼啼地来回踱着步。
柳宁不理会她的聒噪,安心看着手里的来信,一切兵力已经部署完毕了,就等着鱼儿上钩了。忽然,重华殿外传来一阵吵闹。柳宁皱皱眉,“怎么回事,不是说禁止一切人靠近重华殿吗?!”小东子为难地上前低声禀报:“回殿下,外面是薛家那位,要见陛下呢。”
表哥?!他怎么在这个时候过来,柳宁大惊,太后最是讨厌当年那个挡了自己儿子太子之路又弃他而去的薛闻卿,可不能被她看到了。他强作镇定地对太后行了一礼,“劳烦太后看照着陛下,臣妾出去看看怎么回事。”
柳宁快步来到门外,只见他那个向来都风度翩翩,霁月清风的表哥如今衣裳沾血,头发散乱地跪在地上,见他出来了,慌忙冲他边叩首边请求,“求殿下让罪臣进去看看陛下吧!”
看到这薛闻卿带点癫狂的狼狈样子,柳宁心里也不好受,忙上前把人拉住,“表哥先起来,陛下他其实没事。”他本以为是陛下一厢情愿,现在看来,表哥对陛下也是有情的,当年之事应该另有隐衷。
薛闻卿慌忙拿出之前调好的解药,“我可能知道陛下中的是什么毒,让我进去看看吧!”柳宁一下子明白了:庸王也派人联系了表哥想让他来投毒。
其实陛下早就喝下了提前解毒的参汤,不出三日就会醒来,这样做只是为了引出庸王后面的人一网打尽。然而此事乃绝密,连太后都不知情,此处人多眼杂,柳宁不敢冒然告诉薛闻卿,只能柔声商量道,“你先回去,陛下已经来我就派人通知你,行吗?”
薛闻卿还是摇头,不亲自看过陛下,他实在无法放下心来:“就让我看一眼,我医术很好的,让我给他诊诊脉,行吗?”。柳宁正想着办法,太后忽然出来了:“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
柳宁侧身想挡住薛闻卿,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太后一眼就认出了这张把她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脸,“是你!你还活着?!把他给我拿下!”
“不可!”柳宁挡在薛闻卿面前,“太后!他是陛下亲自派人接进宫的,要是他有什么闪失,陛下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
太后怒极反笑,她看看薛闻卿又看看柳宁,冷笑道,“我说怎么陛下都被没名没分的狐媚子勾了去,你皇后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你们兄弟共侍一夫啊!”她走到薛闻卿面前,“薛家人都罪无可赦!保不齐陛下昏迷的事,就是这贱蹄子搞的鬼!来人!给我去长瑛殿搜!”
“太后慎言!这段时间陛下与薛将军根本没有见过面!”柳宁还想着说什么,薛闻卿却已经一叩首,“太后,容罪臣去给陛下诊诊脉。之后任凭处置!”
“表哥!”柳宁着急了,还想争辩一番。太后却拍拍手,“好啊,不就是见一面吗!来人!带他进去!”
薛闻卿诊了诊脉,发现傅承渊确实中的是自己这种毒,不过好在毒性已经压住了,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既然陛下没事,那他受什么罚都没关系。他明白自己宫中的药粉势必会让他陷入麻烦,但要是细细深挖,说不定能提供一些宫中卧底的线索,也算是给陛下帮上忙了。他深吸一口气,向外走去。
此时太后已经在他宫中搜出了毒药,当即命人将他拿下。“太后!”柳宁挡在薛闻卿面前,“薛将军只是在研制解药,与此次投毒绝无关系!”
“怎么?皇后难道要包庇有嫌疑毒害陛下的犯人吗?!”大后大怒,“是不是要哀家将朝臣叫进来,看看如今的江山还是不是姓傅!”这帽子扣得太大了,唯恐连累到他人,薛闻卿冲柳宁摇摇头,由着人将自己绑起来,被一队侍卫押出去。
柳宁心急如焚,后宫之事太后绕不过他,只是薛闻卿牵扯进了陛下中毒之事中,他没法强行保下他,此事只有陛下能帮忙,只是距离陛下醒来约莫还有两天,若是太后动用私刑,表哥不一定撑得过去。他急得团团转,忽然想起了薛闻卿走之前塞给他的药,他忙把太医叫进来,“把这种药和陛下中的毒一起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