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知简和着里衣躺进被窝里时,他犯迷糊的脑子才稍微清醒了点儿,他僵着身子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直挺挺的盯着房梁,数着上面有几个落灰蛛网。
余知庆看着他那傻呆呆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了声,状似随意地伸出一手斜斜搭在温热的胸膛上。
“哥哥怎不挨我近点?这还有好大位置呢。”他边说边慢慢凑近余知简,堪堪悬在床沿的身子愈发僵硬的像块石头,倒是显得自己多像洪水猛兽似的,余知庆在心里念叨。
余知庆转了转眼珠,回过头来细细思索了下,再结合眼前这人不同寻常的奇怪状态,貌似察觉到了点儿什么。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猜测般,那只不安分的手一转攻势,有目的向下滑去。
“庆儿,你要作何?”硬邦邦的语调从同样硬邦邦的身上传出。余知庆的手腕被紧紧攥着,被余知简眼疾手快地将将阻在小腹前。
“哥哥离我近些吧,我冷...”余知庆瞅着被攥的死紧的手腕,心里的猜想倒是印证了七八分,他心中窃喜,暗道急是不得。再瞄一眼对方犹豫的面色,得寸进尺地撒起娇来。
“哥哥这样就暖不到我了。”他边说边自然地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了那片半裸的胸膛,手下的皮rou结实紧绷,意料之中的舒适触感。那充满弹性的肌rou下的心脏有力的跳动,不过心跳似乎比平时快了不少,余知庆暗地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儿,他表面随意的用手指在裸露的皮rou上滑动,实际上专挑那些细微的敏感处抚摸,指尖状似有意无意的一次次险险擦过ru尖。
“庆儿,莫动了!”余知简轻呵一声,终是在他第三次蹭过ru尖时败下阵来,语调急切又隐忍。
绷地紧紧的皮rou在从窗缝中透进来的清冷月光下微微颤抖,余知简两手把握着力道松松箍住那细弱的仿佛不堪攀折的腕子。他木着脸色向里侧了侧身子,改换用一只手压着那双不老实的手,紧接着伸出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把乱动的余知庆整个罩在怀里。
“庆儿,莫闹了,快睡!”含混在嘴边的低低呵斥毫无威慑,反而有点色内力茬的样子。
余知庆趁着对方翻身时狠狠地在胸膛上摸了几把,暂时缓解了饥渴,他强按下心头的焦躁,暗暗告诫自己过犹不及。
余知庆无可无不可的含混一声,倒也听话地老实下来。只不过在迷迷糊糊睡着之际,小腿无意地轻触到那半支起来的形状,他随之百无聊赖地在脑海中不断勾勒着那里的样子,伴着近在咫尺暖烘烘的身子,舒舒服服地进入梦乡。
倒是苦了余知简,他尽力小心翼翼地使下身避开对面似有若无的触碰,只有上半身稍微凑近了点,弓着身子维持着一个不上不下的姿势。但随后好像还是被不巧地蹭了一下,如羽毛搔过般的触感,让他的小兄弟风声鹤唳抖了一下。他抿着嘴绷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对方恬静白皙的睡颜,待对方呼吸逐渐平稳时 ,方才缓缓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遽然松弛,随后也眼睛一闭,沉入黑甜梦乡。
余知简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处在水压重若千斤的深海里,周围黑咕隆咚的一片,他想往深处探寻,但发现四肢好像被紧紧绑缚住,胸口还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他低头一看,只见一通身漆黑,长着尖利牙齿的八爪墨鱼紧紧缠绕在身上。奇怪的是,看着那八爪鱼伸出shi滑的触须勾缠着自己的ru尖,那吸盘似的触手在胸膛上不断摩挲,他并未感到多少惊慌,只是有点憋闷罢了,他轻喘一声,眼中流露出来的更多是纵容与无奈。为何从那没有五官的八爪鱼身上看出了点ru猫的影子,那寻nai吃的架势,有点像....
公鸡的一声啼鸣把他从海底拽出,像溺水多时的人一样,狠狠地喘了一大口气。刺目的阳光打在眼皮上,他好像还从未如此之晚的醒来过。
余知简刚睡醒的眼神不甚清明,直至他微微低头看到怀里人头顶的发旋时,才瞬间清醒过来。
“早啊!哥哥。”怀里的人像是察觉到他的醒来的视线,抬起脸来露出了个极其灿烂的微笑。
这时余知简才猛然发现,自己的弟弟不知何时离自己如此之近,整个身子团成一团蜷缩在怀里,一只手还斜斜搭在自己的腰侧,他打完招呼,复又低下头来将脸埋在胸膛上蹭了蹭,喉间发出舒服的呼噜呼噜声。
真像个猫儿,余知简如是想到,心头登时软成一片,脸上宠溺的笑不自主的显露出来,将将把嘴角勾起时,他在早上Jing神奕奕的小兄弟好巧不巧地抬起了头。余知简心神倏尔一紧,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胸膛上被喷洒的shi热鼻息在ru首之间来回游觅,软乎乎的小脸触感温热...
“不早了!”
余知庆见余知简弓着身子,狼狈遁逃的身影,甚至连外衣都忘记披上。他勾了勾嘴角,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在唇齿间咀嚼回味着那时美妙的触感,细细品味着那嫩乎乎的一点在齿间慢慢变硬的感觉,牙齿轻磕在充满弹性的紧实皮rou上,像含着一块舍不得吞咽的肥rou,囫囵含在嘴中舔舐,忍住想要一口咬下去的欲望。
‘是啊,哥哥,不早了,不过...还不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