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表哥前段时间没空搭理小月,他和常小姐的婚事又出了岔子,两人婚期好不容易敲定了,却突然冒出来一个常小姐从前的初恋情人,两人的婚事再次搁浅了。
姨妈又气又恼,请帖都发出去了,两家人也都准备好了,于是小月便赶在表哥前面结婚了。
表妹出嫁,表哥却说部队上请不了假回不来,姨妈将表哥骂了一个狗血淋头,小美人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婚礼隆重盛大,婚后在常家的日子,住惯了也还算不错,常荟待小月极好,常荟的亲戚人都挺和气的。
只是小月数着日子盼望着表哥能早点和常小姐结婚,早点儿搬过来,就能时常见到表哥了。可是二人的婚事一拖再拖,拖了一年,婚礼取消,两人分手了。
两个当事人见面还能笑着握手,做朋友,小美人却气得生病了。
表哥还上门来看望生病的小月,小月头一回对表哥发脾气,用屁股对着表哥,趴在枕头上,呜呜呜掉眼泪。
表哥给小美人顺毛,小美人气得咬牙,坐起来,“你真的不和常小姐结婚了?”
“我们都分手了。”
小美人更气 ,“为什么分手?”想着怕是常小姐辜负了表哥,掀开被子,要穿鞋出去打常小姐,“是不是她欺负你,我去打她!”
表哥哭笑不得,“没有没有,你快躺好,不然又得吃药了。”
小美人还要打别人,他自己身体差成这样,说几句话都要咳嗽的,小月垂泪望着表哥,只觉得自己嫁人也白嫁了,心里正懊恼呢,还在生气,拉着表哥的手,非要问清楚,“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跟她分手?”
方怀羿思索了片刻,给出了答案,“我们不太合适。”
小月不懂,却大为受伤,病怎么都好不起来,住的小院里全是药味。
不久之后常霓小姐结婚,表哥还来参加,又把小月气得不行。小月听过常小姐和新郎的故事,在这个故事里,表哥也成了别人故事里的配角。
小美人原本就和常霓不对付,现在更搞得关系恶劣,常家的几位公子私底下打赌,就赌这两人什么时候打起来。
常荟哄小月吃药的时候,将这事说给小月听,小月气这家里的人不着调,又气打不着人,把气性全撒在常荟身上,在他身上狠狠咬了好几口。
常荟也从大哥那里领了新的差事,要运输一批货到国外,一来一回,得好几个月,他心中担心小月的病情,不愿意去,可那条线一直是自己在负责,那边又要得急,只得过去一趟。
走之前,很放心不下小月,软言细语哄着小月吃药,赌咒发誓自己在明年春天肯定能回家。小月本来心里就后悔着自己不该嫁给常荟,对着他就没有好脸色,常荟以为小月是舍不得自己,还一直哄小月开心。
到后面小月都不忍心给他脸子看了。常荟远行那天,一大早就轻手轻脚起来了,没告诉小美人,打算悄悄地走。小美人醒来身边没人,急得不行,鞋子都没穿就往外跑。
常荟正在大门口与几位兄长话别,小美人披着大氅光着脚追上来,只见小美人满脸的泪,大概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哭得极伤心,常荟慌慌张张跑过去把人抱住,“你怎么过来了?”
小美人一停下来,便咳个不停,趴在常荟的肩头,眼泪掉得好厉害,抽噎着说:“你、你不告诉我,你偷偷跑了,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常荟紧紧抱住自家老婆,一下子也红了眼,脸贴脸,“昨晚你睡得不好,我想你再多睡一会儿。”
小美人又生气又伤心,泪眼汪汪望着常荟,“我怎么能、怎么能不来送你?”他搂住常荟的脖子,热腾腾的眼泪打shi了常荟的衣服,“你走了,我心里本来就难受,要是还没有送你,我心里更过不去。”
常荟低头,狠狠吻住小美人,小美人咳嗽止不住,使劲想要推开臭老公,挣脱不开,嘴巴都被亲破了。
常荟跪在地上给小美人穿袜子、穿鞋子,小美人坐在椅子上,还嘟着嘴巴生气呢,“我生病了,要是传染给你怎么办?都说了不准你亲我,你还非要亲我!”
常荟嬉皮笑脸哄老婆开心,小美人又气不起来,偏过脸去不想理常荟,常荟又腆着脸偷亲小美人,惹得小美人娇声娇气地说:“你怎么那么讨厌啊!”
常荟哈哈大笑,小月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丈夫要出远门,小月像所有关心丈夫的妻子那般,帮丈夫整理西装上的领带,其实已经很漂亮了,可小月还是慢慢地重新打了一个,啰啰嗦嗦交代着:“等下记得吃药,不能感冒了。”
“路上注意安全,也要好好照顾自己,每一顿饭都要好好吃。”
“不要总和别人打架,有什么事好好说。”
“还有,你要早点回来。”
常荟将小月紧紧抱在怀中,拥抱了好长时间。
常家二哥站在边上瞧着,嘴里叼着烟,悠悠叹气,“不就出个门,要是那边非要老四去不可,我就替他去了,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