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的公交乌龙以后,秦清马上就读到她和夏妍之间的空气明显不对。夏妍一改以往早上定点出门的习惯,每天出门的时间早晚不定;两人偶遇,夏妍也总是避开视线对秦清视若无睹;不要说每周末的温情互动,更是全盘取消。秦清心里委屈又无奈。她明白夏妍脸皮薄而且心里有气,但她真的不是故意占她便宜,也非常希望夏妍能给她一个道歉和补救的机会,不要对两人的关系直接宣告死刑。
都说酒壮怂人胆,秦清觉得群众的经验必有道理。周五下班后,她打车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吧,一杯进肚,秦清没啥感觉;三四五六数不清多少杯下肚,秦清干脆利落地把自己灌到走不直道,打车踉踉跄跄地回到了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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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12:00,清远公寓,3202。
夏妍正准备休息,就被震天响的敲门声从床上催起来。她从猫眼向外一看,正是她这几天避而不见的秦清。除了拍门,秦清还歪在门口带着哭腔可怜兮兮地又喊又叫:“老婆,你……你开门啊。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老婆,我错了,你快把门开开吧……外面好冷啊……”
夏妍又羞又气,这人喝了多少?连自己家门都认不清了?对着谁家都能喊老婆?她抄起手机就给叶晗打了电话过去,可谁能想到,接电话的却是一个怯生生软糯糯的女声:
“您好?请问您是……?”
“我找叶晗叶总监。”夏妍克制住自己追问对方姓甚名谁的冲动,言简意赅,直奔主题。
“您……您稍等一下,叶总监正在洗澡……啊……叶……叶总监,找您的电话……”
“谁啊……大半夜扰人清净,”叶晗的声音由远及近,接起手机,对方颇有些不耐烦地“喂”了一声,“您好?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晗,我不想干涉你的感情生活;但最起码,不要让你的人喝多了在我门口耍酒疯。”夏妍冷冷地说,她已经猜到为什么秦清醉酒,为什么秦清最近对她大献殷勤,为什么秦清的家里一点儿叶晗的痕迹也没有看到。恼火和酸涩莫名其妙地席卷而来,她只能尽可能地少说,让自己听上去正常又克制。
“我的人?……哦,你说秦清啊。怎么了?她喝多了?”叶晗在电话的另一端笑得一脸兴味盎然,“反正我们俩早就断了。她喝多了不记事儿,你要是喜欢,今晚就尽管享受。”
“你!”
“在我面前就不必再装了吧。我跟秦清,好聚好散。没有你,难保她不会找下一位。主动出击,把握机会啊,夏总监。”
“……”夏妍握着听筒,沉默着不语。她明白自己是有私心的,不然她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破例许多。这份感情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或许是在第一眼见到对方,或许是在对方拙劣的讨好与接近,或许是在对方侃侃而谈爱好与经历时的专注与迷人,总而言之,她被另外一个灵魂和rou体同时打动。
“那么晚安,夏总监,祝今夜愉快。”叶晗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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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开门啊……我错了,别不理我……”秦清的脑袋已经完全混混沌沌、昏昏沉沉了,她凭着自己的一股劲儿撑到了夏妍门口,脑子里全剩下平日里的美好幻想和殷切期盼,哪里还记得现在她还是对方避之不及的对象。她就是一门心思拍门道歉,还沉浸在自己老婆不让自己进门的委屈之中。
“别喊了,快进来,你也不嫌丢人。”就在这时,那扇秦清梦想中的家门终于为她打开。她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瘪着嘴嘟囔着“老婆你终于来了”一边扑过去抱着夏妍不撒手。说是抱着,其实秦清站都站不稳了,只是两只手环着夏妍的腰。全靠夏妍眼疾手快撑住秦清才不至于两个人一块儿仰倒。
“秦清……秦清!醒醒!你身上臭死了!快撒开!”夏妍闻见对方身上酒气冲天,一边推着对方的身体让她离自己远点,一边带着她往浴室走。
秦清这时候就像是个成了Jing的狗皮膏药,一边从夏妍身上往下滑,一边贴着对方不撒手:“老……老婆你别生气,我洗……我马上洗……”
夏妍都快气笑了,她拍了拍秦清已经木了的半边脸问她:“你自己可以吗?OK?”
“行!我行……老婆你等着,我马上……马上就来……”
秦清一边脱衣服一边往浴室走,夏妍要来扶她她还不乐意:“老婆……老婆歇着,我马上,别着急……”
“到浴室你再脱!”夏妍简直没眼看这醉鬼,一边侧着脸一边扶她往正确方向走,“别往墙上怼……对对对在这,你扶着墙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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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总算是把这个醉鬼安排去洗澡了。夏妍坐在床边叹了口气,真觉得自己的澡全白洗了,又是扶又是抱又是拖,浑身上下又出了一层汗。还没等她安生两分钟,浴室里的那位爷又滴滴答答水也没擦干净就裹着浴袍找过来了。
“老婆……老婆……”秦清嘟囔着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