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咬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哪里胖了?
只是脸圆了点罢了!
“不过你摸上去软软的,或许我可以委屈将就一下。”陆屿伸手摩挲她的脸,只摸了几下,大手就不安分地往下探去,然后猛地环住她的腰肢。
林瑾撇过头,嘴里咬牙切齿,“你再不滚,我要叫警察了。”
“等他们来,我已经把你吃得渣都不剩了。”他锢在她腰间的手,用力了几分,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你浑身上下都那么软,我应该从哪里开始吃呢?”
林瑾鼻子发酸,眼眶涌起热辣辣水光,泪珠儿划过眼角,滴在唇上,宛如一颗浸了水的红樱桃。
陆屿本意只是想吓唬吓唬她,然此刻体内的小兽却蠢蠢欲动,拼命怂恿着他将眼前的樱桃咬破。
咬破她,让她流下嫣红诱人的汁水,然后再将这份甜美逐滴吸吮干净。
他挣扎着被小兽击倒……
陆屿低眸,密密的吻向她袭来。
林瑾睁圆了眸,有一瞬忘记呼吸。她只觉脑袋昏昏,身上发绵发软,整个身子不住地往男人怀里倒去。
他滚烫的唇瓣吻得她心跳加速,灵巧的舌尖像信子般,将她仅有的意识搅得刺啦刺啦破碎开来。
这个男人,真的要把她当作小馄饨吃掉了……
心上过·壹
落日像鲜蛋黄,圆圆嫩嫩,拿尖戳一下,黏ye就迎着你的头,呼啦啦浇满整条街。
锃亮漆黑的福特汽车,踩着满地支离,缓慢而不情愿地行进。
这车满满当当塞了五个大男人,陆屿嫌空气混浊,便将车窗摇下,支着右手发愣。
两旁街景向后逐渐倒退,他袖口的深灰色线头被风吹得左摇右晃。
陆屿抬手将它猛地一拽,连带银白色的纽扣粒子也骨碌碌滚下车去。
他皱眉,只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被人扯了一下,重重地,有些疼。
“兄弟,借个火?”坐他旁边的男人,叼着香烟,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发问。
陆屿从西裤口袋摸出打火机,懒懒地丢了过去,再收回时,无意瞥到男人腰间鼓鼓,里面藏着一把小黑驴。
他黑眸闪过幽光,心底算了算,自己似乎还得再过半年,才能配上枪。
即使开了窗,车上的空气也像灌了铅,沉闷地令人窒息。
每个人都担负监督彼此的重任。他们互不相识,都是临时抽生死签选来的。除了他们这组,另外还有三组人马。
然在这四辆汽车里,只有一辆会前往正确的目的地。剩下的三辆都是烟雾弹,为的只是迷惑敌人。
黄澄澄的蛋ye撒完了,天上便开始飘起淅淅沥沥的雨。
“日亲妈,一到这种日子就下雨。”坐在副驾的男人立着两只眼,开始骂骂咧咧。
其实这小雨落在身上凉飕飕,倒也舒适。不过这样烦闷的时刻,是个人总想找事物来发泄。
副驾男人一开口,陆屿便知他和自己一样是淮Yin人。无他,只因淮Yin人喜欢骂自己亲妈。
他们比起日你妈,总更喜欢日自己亲妈。
陆屿也想这样骂,从小到大,他都想来一句日亲妈。
可是他有妈吗?
汽车突然猛地一晃,只见司机被迫踩下刹车,咆哮着怒吼,“找死!老子一油门撞死你们这些小乞丐。”
陆屿瞅了眼前方,是卖报的小男孩跑得太快,把晚报都撒落在地上,现正蹲着慌手慌脚地捡。
他刚想收回视线,却无意瞥见左侧褊窄的巷口,几个流氓围堵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脸蛋圆圆,穿着黄色衣衫,裙摆被晚风无端端吹起,整个人纷纷扬扬,像一朵正在掉瓣的黄玫瑰。
陆屿微微蹙眉,然后平静地摇上车窗。
是上次救他的女人。
可是哪又怎么样呢?像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报恩的。
小男孩捡完报纸,对着福特汽车深深鞠了一躬,便飞也似地跑掉了。
司机学着上海人骂了一句,“小赤佬!”,接着汽车马达声便重新轰隆隆地响起。
街边几盏低瓦的路灯,在快速行驶的车身上投下雪白的亮点。
陆屿见那巷口渐渐远去,才如无事人般,重新将车窗摇了下来。
心上过·贰
男人左脸的刀疤经雨水冲刷后,显得愈发狰狞。
他在地上狠狠啐了口,然后指着林瑾鼻尖怒斥,“小婊子,竟敢骗你爷爷我!”
林瑾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蹙眉问道,“骗你?我骗你什么了?”
“还在这里装蒜,你救了那晚的小流氓。”刀疤男切齿拊心地吼着。
“什么小流氓,我不认识!你有什么话大可去找许三爷说。我们店里的保护费向来是足额缴纳的。”
林瑾朝刀疤男扬了扬下巴,满脸的坦然自若,说罢就要往前走去。
刀疤男怒了,伸手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