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是梦吧!那种感觉,躁动的、无措的,想将一个人拥进骨血的感觉。
先是一白色的小狐狸,他的眼睛湛蓝湛蓝的,比纳木错的湖水还要蓝得干净;他的毛发很柔很软,摩擦着他的手掌,手痒痒的,心也痒痒的;他在它的脚上挂上了红线铃铛,以示归属。
???那是谁?看不清脸,会是谁呢?他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快乐,他在喘息,他脚上的红线铃铛在摇晃着…想要他…他很清楚的知道他想要那个人,从身体到心脏都想要他;想拥抱他,占有他,侵入他,想和他合二为一。
那个人在哭;不要哭,不想让他哭,别哭啊!为什么看到他哭会这么难受,无法安慰他、无法拥抱他,血ye在流失、力气在抽离,那个身影越来越模糊。
“啊!”阿陀罗惊坐而起,一滴温凉的ye体划过脸颊,掉在了他的手背上,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微莹光,他抬起手背,盯着那颗泪珠出了神,“我…这是哭了?”
阿陀罗经常看到别人哭,他的母亲会哭,他的信徒会哭,甚至是妖物求饶时也会冲他哭泣;但是他不会,对于他来说,他的所有情感都像是汇入了大海的溪流,溪流源源不断,但从来也只是在大海之中泛起了点点涟漪,微不足道;但这次的梦就像大海之上刮起的狂风,兴起了巨浪,翻天覆地,久久不能平息。
平生第一次,有了巨大的情感波动是在这样一个没由来的梦里。
突然他的手掌枕到了一个物拾,坚硬的冰凉的,手碰到的时候还发出了叮叮的响声,他将那颗铃铛放在手心里端详着,铃铛只有黄豆大小,却很Jing致,做成了镂空的,雕刻着兰花。
阿陀罗感觉很熟悉,他想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颗兰花铃铛应该是他给狐狸带上的铃铛脚链的其中一颗。那么他的梦可能是真的,是前世吗?他前世的尘缘来寻他了。
找他又怎么样?他即已入佛门那便是了断红尘,任他前世如何情深缘浅、爱恨成痴,今生只能也是过客;是过客吗?能过去吗?那个人仿佛印在了他灵魂深处,灵魂深处的东西他也能割舍的掉吗?
脑子太乱了,像一锅热粥,他掀开被子下了床,还没走出几步就感觉自己不太对劲,他低头一看,他的下身支起了帐篷,坚挺着,胀得发疼。
阿陀罗活了十七年,就在佛门里过了十七年,佛门讲究清心寡欲,他每日吃斋念佛,修炼法术,见得不是佛祖就是和尚,别说清心寡欲了,昨天以前他连欲是什么都不知道,凭着昨天无意看到的片段和梦里自身的感受,他大概明白了自己是怎么回事。
普陀寺后山有一小湖,叫青山湖;湖外绿树缭绕,湖内水雾袅袅,湖水青出于蓝、清澈见底,普陀寺的小僧都很喜欢在这里洗澡。
??初春的湖水很凉,凉的彻骨,现在又是半夜不时有冷风吹过,那就更凉了。阿陀罗将僧袍脱下时看到了自己身体上的一身红痕,深深浅浅的,一顺间脸便涨红了,下身也更疼了,他拿手捂了把眼睛,都不敢看自己的身体,“唔~定是那狐妖干的。”不仅留下了这红痕还为自己治了伤。
他闭着眼睛将自己裤子退下,走进了青山湖,越走越深,直至湖水淹没了自己头顶;他在水下屏着呼吸,任由冰凉的湖水,剥夺自己体温,他不是没想过伸手去抚慰自己,像佛殿内那些妖物一样,事实上他也很想那样做,但是他还是忍住,总觉得下了手有些什么东西就破碎了。
不能那样做,他不会那样做;真是折磨,忍受着从自己下体传来的燥热,像是千万只蚂蚁爬过,从阳物到小腹传往四肢百骸,燥热的、酥麻的、胀痛的。
想去触摸、想去抚慰、想要释放,即使这冰凉的湖水也无法浇灭这欲火。
他从水里探出头来,游到了岸边,身体俯爬在河岸的石头上,下半身依然泡在水里;他的身体靠在石头上打着细密的浅颤、汗水混着河水流过绷紧着的线条流畅且富有力量的肌rou。
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手腕,甚至流出血来,即便如此,也还是会时不时的泻出一两声难耐的哼声,他闭着眼忍受着来自身体与心理的双重折磨。
他身为圣子,不仅有了情欲,还被情欲折磨成这副模样;他无法从滔天的情欲里抽离,反而越陷越深,埋藏十七年累积十七年的欲望,在今天汹涌而出,他在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欲望中感到了隐隐快感,真是罪过。
而这一切都落在阿月笙的眼里,宽大的玉床上铺着白绸,月光下的美人苍白而又虚弱,三千青丝散落在床,白袍裹着的玉体软弱无力,美人面前是一面水镜,镜子里映着阿陀罗身影。
阿月笙虚弱如此,依旧嘴上不饶人“成Jing的猪都比你聪明!阿陀罗你倒是撸两下呀”看着阿陀罗痛苦的表情,他又有些担心“天杀的,不会憋坏吧,老子下半身性福还要指望那玩意呢。”
其实他也硬着,也是万蚁噬rou之苦;高雅圣洁佛子因他小小的撩动,就情动成这样;他能看到月下湖水之中,圣子殿下完美无暇的身子颤抖,不时有汗水流过他轮廓分明、紧致结实的肌rou;他能听到,圣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