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她才又问道:“那为何是胭脂?你还未回答我呢。”卖字画抑或是卖艺那些也行,况且那些做起来还更加轻松容易,为何偏偏选了胭脂?
龚凌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淡淡说了一句:“因为我想。”
我想为你调制属于你的胭脂,让你为我一人绽放你的美。
七日后,江南街上开张了一家胭脂铺,名为
——添嫣铺。
作者有话要说:龚凌:想不到吧,我竟然要开胭脂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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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句是来自唐朝王梵志的无题诗,我觉得用词非常有趣,并非华丽的辞藻,却不失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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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们,有没有看出香囊的玄机呢?
43、叫卖套路追媳妇
“走过路过,来看看品质优良的胭脂。”
苏芩大清早就在江南街上叫卖。一道粉扑扑的小身影穿梭在街上,脆若银铃的嗓音一次次地传进了人们的耳里,可仍旧没有任何一个人为她停下脚步。
喊得嗓子都哑了,只能打退堂鼓,回店里和龚凌好生讨论一番,重振旗鼓。
龚凌正在店里慢条斯理地调制胭脂,见苏芩回来了,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继续专注在手上的工作,嘴巴却问了句:“如何?有人停下来询问否?”
提及此,让苏芩更加沮丧了。
明明她喊得如此有朝气,为何始终没人愿意停下脚步呢?姑娘家不是都特别喜好这玩意儿吗?
迟迟未得到回应,龚凌便知结果了,声音放软,安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才第一天,以后自会有人上门的。”
苏芩叹了长长一口气,背脊微驼地挪步到龚凌那,看着他驾轻就熟的动作,越发地崇拜眼前这人。
“我瞧着你捣鼓来捣鼓去的,仍不知这玩意儿到底怎么来的。”明明前一刻还是花儿,怎一下就成了粉末?还有这粉末又是怎么凝在一块的?
苏芩歪着头,神情认真地紧盯着龚凌白净修长的手,看着他不停地往小碟子里头加东西。
龚凌拨冗瞥了她一眼,“想学?”
“当然想。”苏芩先是眼睛一亮,脱口而出,随后又担心起自己的手艺不足,可能会浪费材料。这些材料是龚凌花了七日的时间,好不容易准备齐全的。
这也是为何他们明明在第二天就找到适当的屋子改装成店铺,却迟迟未开张的原因。
苏芩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捣乱好了。摇了摇头,拒绝道:“算了吧,我还是别来乱了。我比较适合去外头叫卖,靠嘴就够了,多轻松。”语气很是无所谓且轻松,可面上却难掩失望。
龚凌见粉末已都成了滑丝的膏状,缓缓倒入胭脂盒里。
盖上盖子后,他才抬首望向杏眸一闪一闪的苏芩,“慢慢学习就会了,本就是熟能生巧,何来一点就通之说?”言下之意,无人一学就会,皆为久练才如此得心应手。
苏芩闻言,咽了咽口水,难掩激/动地问道:“真的吗?我能做得好?”
龚凌点头,嘴角微弯,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尽是宠溺。
“那你赶紧地教我做吧。”苏芩兴奋地直起身子,朝前凑近龚凌的身子。
忽如其来的凑近,目光直直望进那双透澈又灵动的大眼,双颊缓缓浮出酡红。
龚凌轻咳了下,想缓解嗓子的涩意,“你……先告诉我想要何色的。”
“啊?”苏芩愣了下,语气莫名,“不都是嫣红色?”她瞧着那些胭脂抹出来都是红通通的,哪里还有其它色彩。
龚凌:“……”这小丫头真是姑娘家吗?
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下,才缓缓解释道:“虽说大多为红花所制,颜色确实皆为红,可浓淡却是极为不同。”顿了下,又补充说明了类别,“胭脂色偏深,红色偏艳,若要更浅的,那便是赭色。”
“涂在脸上,还不都是红的。”语气理直气壮,自认有些道理。
苏芩挠了挠脸颊,只觉这胭脂真是计较,心中不禁埋怨起她爹。要不是从小就让她扮男子,她怎会连这些胭脂色彩有何不同都不知。如今看来,龚凌一大老爷们都比她清楚得多了。
真是枉为女子。
龚凌眼神无奈,轻弹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道:“不论这些了,你到底想不想学?”
“想!当然想!我怎么可能不想。”
“那你就乖乖闭上嘴,别再问我有何不同了。”他一男的哪里会知道到底为何要那么多颜色,他自己又不用。再扯掰下去,他就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苏芩不知龚凌所想,只以为他嫌她烦了,就听话地用手捂住嘴,只用一双眸子不断暗示着他,希望他能赶紧教她制作这玩意儿。
龚凌也没迟疑,见其安静下来了,立马准备了一组材料摆在她的面前。
随后,一一介绍材料的名字。
前几日,他就特意去摘采娇嫩欲滴的蔷薇和桂花,将桂花炼制成油,把蔷薇浸泡在其中整整七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