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的耳朵里面,轻轻痒痒的,像是祝归宁本人一样,顽劣又勾人。
小狐狸Jing头天手脚都因为挨揍受了伤,加上晚上骑在殷山越身上浪,被反压在榻榻米上面一顿摆弄,搞得大腿两侧没有一块好rou。
先前调戏殷山越时,因为家里范围窄,两个人的动作小,所以给祝归宁留下了没多大影响的错觉。如今抬腿下楼,祝归宁这才被腿间火辣辣的刺痛教做人,连带着作妖的还有脚踝上面未消的肿包,随便动一动便传过来锥心的疼,令他走路都使不上力气。
祝归宁身上还穿着殷山越的外套,很不客气地侧身靠在前几天才刚刚粉刷过的白墙上面,朝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掐了个软和的强调,跟空气卖惨:“哎呀,我的脚好疼啊,我走不动路啦。”
刻意放的软糯又卖乖的尾音在楼梯间里面打了个转,又消散在一片落针可闻的安静当中。
良久,才从底下不知道几层楼的地方,隐隐约约传上来一个气闷的男声:
“……活该。”
殷山越拎着两个款式不同的黑色书包,蹬蹬蹬地又从楼底下重新爬上来,把书包塞进祝归宁手里,站在往下两级的台阶上,背朝对方微微弯下了腰。
眼看着自己原本干干净净的运动服如今蹭了半边墙灰,殷山越一边咬牙切齿地背起来面前这个好吃懒做的小狐狸Jing,一边恶狠狠地用手捏了一把对方柔软的tunrou:“就你最会占便宜。”
两只书包松松垮垮地挂在祝归宁的后背上,他趴在殷山越身上,手臂交叠起来勾住了对方的脖子,咂咂嘴,往殷山越的右耳垂上面落下一个吻,笑嘻嘻地说:“还行吧,一般。”
殷山越整个人像是罩进了低气压的云里面,满脸山雨欲来,把祝归宁往上颠了颠,步履匆匆地下了楼。
早上七点半过十分,两个人磕磕绊绊,一路折腾,终于算是出了祝归宁家的单元门。
之前从楼梯口里出来时,祝归宁就从殷山越的背上被放下来了,书包也从他的背上回到了殷山越手里,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小区外面走。
祝归宁浪归浪,身上的伤口却是实打实,整个人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速度比前一天从学校回来的时候还要慢。
殷山越嫌弃祝归宁比乌gui还慢的速度,停在距离小狐狸Jing半米的地方,冷眼催他:“走快点。”
祝归宁低眉顺眼,:“走不快。”
“Cao……”殷山越被折腾了一天,本来就不太爽利,见不得祝归宁那副拖沓的样子,心里烦躁的很,于是捏着四根书包带冷哼一声:“爱几把走不走。”说完便快步离开了。
两个人这时候刚巧走出到小区门口,只在街头的拐角处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出了小区就是风尘街,此时一家家店面大门紧闭,劳累了一个晚上的小姐正在休息。虽然是一大清早,但是整条大街仍旧是死气沉沉的。
祝归宁套着不太合身的运动服,上面还被他自己弄得灰扑扑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面,脚步又瘸又慢,单薄的背影显得整个人落寞又可怜,在殷山越走后,鸦羽似的睫毛垂下来,不知道在想什么。
……
没过几分钟,殷山越就臭着一张脸,蹬了一辆老自行车,横挡在祝归宁面前。
这辆自行车应了那句老话,除了铃不响,浑身哪儿都响,车身老旧,掉漆的地方占比达到百分之八十。
生锈了的车篮子里装了结结实实的五个rou包子,热气腾腾,香味飘出来,直往人鼻子里钻。旁边还放着一杯牛nai一杯豆浆,用塑料薄膜封起来,商标的两个简笔画小人丑的出奇。
祝归宁站定在原地,眨眨眼,伸出手指往车篮和后座的地方都点了点,明知故问地装傻:“给我的?”
殷山越嘴角撇下来,手指拨了拨自行车车把上面那个不会响的车铃铛,冷着脸:“一碗面条才吃两口就饱了…买几个包子,怕你饿死在路上。”
祝归宁这会儿终于不作妖了,吭哧吭哧地爬到车后座,双手结结实实地揽住殷山越的公狗腰,很老实地说了一句“谢谢”,声音不太大,但是很真诚。
殷山越:“哼。”
自行车车龙头有点生锈,好在一路上需要拐弯的地方很小,两个青春期的大男孩窝在上面,搞得正在前进的车身歪歪扭扭的,走位极其风sao。
殷山越把控着自行车车头,盯着面前的路况,黑着一张脸任祝归宁两只只安分了半分钟不到的手吃豆腐。
祝归宁上车前就把包子塞进自己怀里去了,先是自己吃了好几口,咬到露出里面的rou馅儿之后才把包子伸到殷山越面前。
殷山越表情难看归难看,但是rou包子也没少吃。
两个青春期少男挤挤挨挨地塞在破旧的自行车上面,一人两个半包子,终于又吃回了个八分饱。
祝归宁把吃完包子剩下来的塑料袋往口袋里面塞,随手开了杯豆浆,鼓着腮帮子吸溜。
“喂,”殷山越闻到了一丝丝豆浆的味道,没好气地说:“豆浆是我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