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临着四国,后方却无一退路。轻开战事,自讨灭亡,田文,你引来秦军,灭的是齐,不只是我齐王。你从小就自诩聪明,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却看不到呢?”对着毫无悔改之意的田文,齐抿王面色也越来越冷。
“说证据吧,不然,我田文便没罪,来这宫里,只是听说有人刺杀王上和太后,特来护驾而已。至于坐了你的王座,只是童心大发,王上尽可惩罚便是。”田文看到齐抿王迟迟拿不出证据,心下又燃烧起斗志,先脱困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齐国不留爷,天下六国,自有留爷处。
能斗得了巨鹰和猛虎的男人,还能有什么好怕的?
“证据?哈哈,田国相呀,你不是自己早把它们送给孤了吗?”齐抿王看到了田文眼里一闪而过的Yin沉,他的心,也随着这点Yin沉,慢慢变得冰冷。
能斗得了巨鹰和猛虎的男人,是恶魔,这是人间,魔不能留在这里。
田文耸了耸肩膀,绽出一个嘲讽的笑,就凭自己,会送证据给这个花瓶?别说是那些知道此事的兄弟们,就是自家那个老色鬼,还那么愚忠地劝阻自己,说什么当今王上仁义,是最合适的王上。我呸,是儿子亲,还是侄子亲?凡是知情者,他一一杀尽,那个老东西,死有余辜。
“你知道老国相为何要与你争吵吗?难道仅仅是因为看到你与秦国来使勾勾搭搭,意图里应外合的那次密谈?”齐抿王扯起一个嘲讽的笑,看向田文,眼神中,是少有的痛心和凌厉,他举起右手,轻轻朝后一抬。
田文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他那个弟弟,那个儿女还被自己关押着的田家小二十九,双手捧着一个Jing美的匣子,走上殿来。
在目光碰到那个匣子的时候,田文的脸色,慢慢透出死灰。
“这是老国相发现的,是你田文与秦王合谋怎么灭我齐国的书信。还平分齐国,哈哈哈,可真是田氏的好子孙呀!”齐抿王从田味手中夺过那个匣子,嘭地一声,摔在了王案前。
田文终于从那张王案上走下来,他跪倒在那个匣子面前,一封封地检查着那些信,口里喃喃自语道:“死老东西,死老东西,临死了,他也没跟我说实话,他从一至终,都没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
“你把他当父亲了吗?老国相笃信天命,在你生时得神灵显示,说你是家族祸根,出于保全全族人的性命,才做出舍子的事情来。但他后来不是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还让十四岁的你成为家中族长,大小事情,都由你决,又有哪里,对不住你了?你那些兄弟,无论年纪长你多少,哪个见了你不是恭敬有加,你对他们,又做了什么?不是打压,更是说灭口就灭口。天命当真说的对,你就是恶灵再世,混帐东西。”齐抿王在听到他口出恶言侮辱老国相时,终是忍不住,拔出长剑,上前一步,直指他的咽喉。
田文慢慢地抬起头,环视了大殿一圈。那个达子,满面怒容,瞪着眼,狠不得冲上来撕了他,呵呵,此时后悔上我田文的船了,当初收金银财宝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呢。
当他的目光落在苏秦身上时,他的脸上,浮上一丝古怪的笑,他伸出手,指着苏秦,Yin森森地笑道:“哈哈,我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这个不知是人还是鬼的苏秦先生的手笔吧,哈哈哈。”
苏秦上前一步,拱手对齐抿王劝道:“王上不必动怒,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死法,这个人,值不得你拔王剑。”
齐抿王抽回长剑,缓步走上王座,坐好后,才抬手对苏秦道:“先生请。”
苏秦走到田文面前,笑着拱了拱手,说道:“苏秦先在这里谢过左相大人为我举办的葬礼,太过隆重了,奢华程度竟然超过了您的亲生父亲,这让秦心里很过意不去。但另一方面也好奇,按我俩的交情,何至于此?”说到这里,看到田文转动不停的小眼睛,知道他大概已经明白了不少,便又接着说道:
“左相大人,王上说的对,你对自己的聪明太自负了,老国相的死,你已经掩饰地很好了,何必再画蛇添足,一骨脑地杀了自己那么多兄弟,而且死得,又都那么地合情合理,这不得不令人好奇呀?我也没费什么力,顺藤摸瓜而已。左相啊,如果你的心胸,有你的脑袋这么大。大齐,会产生一段君明臣贤的佳话,齐国王室中,也会诞生配合最好的一对兄弟。但是......哎!”苏秦站起来,长叹一声,摇着头。
田文扭头,看向齐抿王,年轻的王用细长的手指支着额头,大长腿随意地伸开,优雅潇洒,贵气天成。
“苏秦,不要太得意,胜负还未定呢。”田文站起来,眯起眼睛,大脑袋里迅速盘算着自己的几招后手。
“好,明日是田国相的生辰,孤会为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到时候,再决定最后的胜负吧。来人,带田国相先下去。”齐抿王摆摆手,示意侍卫把这人先弄下去。
达子看着被亲兵架下去的田文,又看了眼高座上的王上,扑通跪了下来,涕泪交加,磕头不止。
看着这位将军,齐抿王真有点相信命数了,一个人,无论经历多少世,他的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