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有一出,结果不是被南宫夜紫化解了,就是让南宫夜紫施的计中计用到他自己身上去了,而且每次南宫夜紫都会冷冷地送他一句“幼稚”。可苑涧昀却乐此不疲,每天还不停地想着新花样,于是两人之间的战火从未止熄过。
直到有一天,苑涧昀在南宫夜紫的饭食中放了蟑螂,南宫夜紫终于忍无可忍,拎着尚方宝剑便怒气冲冲地走向苑涧昀的房间,走到房门口,南宫夜紫一脚踹开了门。苑涧昀见南宫夜紫这般气势,心知自己的小聪明已经得逞,便哈哈大笑起来。
“笑够了?”苑涧昀已经笑了很长时间,笑声减弱了不少。见此,南宫夜紫冷冷问道。
“还没有,再给我半个时辰,啊哈哈哈哈……”苑涧昀上气不接下气地答道。
听闻此话,南宫夜紫二话不说,将尚方宝剑拔出,直接插入苑涧昀面前的桌上,剑光刺入苑涧昀的眼睛,他顿时不敢再出一言。
周围的侍卫下意识的围了上来,南宫夜紫冷眼扫视一周,厉声道:“一群不长眼的狗东西,都给我退下!”出于尚方宝剑的威慑,侍卫们犹豫了一下,便都退下了。
至此,南宫夜紫便也不废话,直接面对苑涧昀训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存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琴棋书画不会,经商治国嫌累,也亏得你是天潢贵胄,不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凭着你王爷的身份吃喝玩乐不学无术,享受的时候倒知道自己是个王爷,可国家有难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尽到王爷的一丁点职责么?江南水患,你的子民们在挨饿,你却由着自己的性子这样糟蹋粮食,皇家生出你这样的子弟真是耻辱!”
南宫夜紫一席话过后,苑涧昀倒是出奇的沉默,良久,他神色复杂地望了南宫夜紫一眼,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听闻此言,南宫夜紫愣了一下,觉得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对苑涧昀的侍从道:“将昀王爷请到船上最Yin暗的船舱内,每天只给送一顿吃的,鸡鸭鱼rou什么的就不需要了,同百姓们一样吃粗粮就好,让他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到了江南再把他放出来,有什么事我顶着。”
侍从应了,半扶着将苑涧昀带走,从始至终苑涧昀都不出一言,这令南宫夜紫的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
事后,南宫夜紫思前想后都不明白苑涧昀的异常是为何,于是她将事情经过飞鸽传书给南宫悠蓝,让南宫悠蓝为她解惑。
不到半日,信鸽飞回,只见信纸上南宫悠蓝写了四个大字:桓月王爷。下方注明这只是一个猜测。
桓月王爷是月国前朝一个很著名的人物,他与当时的月国太子都是皇后所出,兄弟两人自小感情深厚。当时的月国皇帝宠爱小儿子,多次表示想将皇位传给桓月王爷,以致兄弟两人渐渐疏远起来,桓月王爷为了他与太子的兄弟之情,处处掩饰自己的才能,装作一副不学无术的样子。最终太子坐上了王位,这件事情才逐渐被众人所知晓。
如此说来,苑涧昀也很有可能是在效仿桓月王爷。得出这个结论后,南宫夜紫的心情很是复杂,如果这是真的,那就是她错怪了苑涧昀。这件事情超出了她所能控制的范围,如果南宫悠蓝在的话,一定有办法解决目前的局面。可是换作是她,她该怎么做呢?一时间,南宫夜紫觉得自己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夜晚,月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如镜面一般。江中月光照不到的地方,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浓墨,深沉又有些压抑,给望着的人平添了几分胆怯。
此刻,南宫夜紫忐忑地站在关着苑涧昀的船舱外,她想要伸手敲门,却又缩了回来,门口站岗的侍卫奇怪地看着她的举动。正当她犹豫之际,门从里面打开了,苑涧昀一身素服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她,侧身道:“进来吧。”
看着苑涧昀不同于往常的装束,不知为何,南宫夜紫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词语:洗尽铅华。随后她敲了敲脑袋,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什么洗尽铅华,难道从此之后昀王殿下就要把自己嫁了然后勤俭持家了么?自己果然该多看看书了,脑袋里总想着那些有的没的。
屋内,苑涧昀一反往常的嬉皮笑脸,他立在窗前,目光直直地望着天上那轮明月,良久,他开口问道:“有事?”
南宫夜紫有些局促不安,于是她决定快刀斩乱麻,省得自己再说错什么话,于是她道:“我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但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在其位就应该谋其事,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人在世上,不求有所作为,只求问心无愧。”见苑涧昀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动,南宫夜紫也不知道她的话他到底听进去多少,她咬了咬嘴唇,接着道,“之前是我误会你了,你还是搬回你自己的房间住吧,待遇还跟原来一样。”
“不必。”南宫夜紫话音刚落,苑涧昀便出言拒绝,他转过身来,道,“这样也不错。”随后他自嘲一笑,道,“也许你说得对,我是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了。”随后他又将身体转了回去,继续对着月光发呆。
良久,苑涧昀道:“夜深了,三公子若是没有别的事了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