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从最初的惊艳到最后的爱恋,这个过程十分辛酸,这些年,他都是在对她的相思中度过的。
可谁知命运就是如此的奇妙,这一次直接把她送到了他的面前。南宫绝句他早已对出,不论她评论对错与否,这一次,他都不想放手。
苑沧竹目光温柔地看着南宫悠蓝的睡颜,用shi布巾替她擦脸,布巾所过之处并无变化,布巾上也未曾沾有修容膏之类的东西,苑沧竹不禁讶异,难道用水不能清理掉易容?
这时,苑沧竹注意到,南宫悠蓝唇角有一处溶化的痕迹,他沉思片刻,让人拿了一壶酒进来。他将布巾沾上些许酒ye,轻柔地覆在南宫悠蓝的脸上,片刻过后,南宫悠蓝的真实面貌便显现出来。还是初见时那般恬静。苑沧竹望着南宫悠蓝的真实容颜,渐渐陷入痴迷之中。
“嗯……”不知过了多久,南宫悠蓝轻yin一声转醒,她觉得自己头痛欲裂,苑沧竹马上递过一碗醒酒汤,她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道:“多谢皇上。”南宫悠蓝的眼前逐渐清明,她看了一眼窗外,日头早已偏西。
“如此,臣便不打扰皇上了。”南宫悠蓝下了床,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服,惺忪地对苑沧竹说道。
苑沧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揶揄道:“悠蓝,你就准备这样出去么?”说着递给南宫悠蓝一面镜子。
南宫悠蓝闻言大惊,忐忑试问道:“皇上如何知晓?”手上镜中映的,俨然是她自己的脸。她的手不住的颤抖,险些将镜子摔落。
苑沧竹叹了口气,接过南宫悠蓝手中的镜子,用尽量温柔的声音道:“唉,悠蓝,你以为皇家的暗卫都是傻子不成?还有,你的言语中存在漏洞,你自己都没发现么?”苑沧竹的眸子亮亮的,带着些许笑意望过来,顿时令南宫悠蓝更加手足无措。
这样近的距离让南宫悠蓝觉得面上发烫,脑子里一片混沌,根本想不了事情,她无助地默默望着苑沧竹。
苑沧竹轻笑一声,语气中带了一丝宠溺,道:“南宫家对外宣称三位小姐的爹是长子,三位公子的爹是次子,南宫家产传给长子,是也不是?”问罢没等南宫悠蓝有所反应,他接着说道:“如此说来,南宫家的产业应该归南宫二公子的大伯所有,而我们的右丞相大人却说南宫家的产业被令尊传给了你,这不是自相矛盾么?”言尽,苑沧竹还是一脸的笑意。
听了苑沧竹的详细分析,南宫悠蓝露出了懊恼的表情……如今皇上已经知晓这欺君之事,这可如何是好啊。南宫悠蓝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苑沧竹的脸色,马上又低下头去。皇上面上没有明显的怒意,反而一脸笑容,自己应该不会死得太惨吧……不过也说不准,自古帝王都是喜怒不定……
南宫悠蓝正在心里盘算自己到底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罚时,只听苑沧竹一声轻叹,随之南宫悠蓝便被一双长臂揽到了怀里,她惊恐地抬头,恰巧对上了苑沧竹那张有些无奈的脸。
“悠蓝,我就这样可怕,令你怕成这样?”苑沧竹低声问,他呼出的气息热热地喷在南宫悠蓝脸上,令她全身僵硬,不敢出一声一言。
见此,苑沧竹继续问道:“悠蓝,若是我对上了你那南宫绝句,你可愿意嫁我为后?”不知是不是南宫悠蓝的错觉,她觉得苑沧竹的声音里似乎带了一丝颤抖。
南宫悠蓝终于缓过神来,缓缓道:“即使对上又如何?皇上后宫佳丽三千,悠蓝不愿做其中之一。”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居然就这样拒绝了皇上?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坏估计也坏不到哪里去。
苑沧竹认真地看着南宫悠蓝,坚定道:“父皇一生只爱母后一人,甚至为了母后废除六宫,我也做得到。”后又低声道,“我至今未娶,就是为了等你。”说到这,苑沧竹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红晕,令南宫悠蓝吃惊不已。
吃惊归吃惊,南宫悠蓝还是很快恢复常态,她淡然道:“那皇上看中悠蓝哪一点?是才还是貌?世上胜过悠蓝的女子多的是,悠蓝受不起皇上这般厚爱。”她面上表现得很淡定,心里却在暗暗叫苦,刚一睁眼什么都没清醒过来就面临这样的问题,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自己以南宫悠蓝的身份时貌似没有见过他吧,难道他就仅凭一个南宫绝句就对自己产生了兴趣?
“我看中的既非才也绝非貌,而是你的人。”见南宫悠蓝听后又要开口拒绝,苑沧竹以手抚上南宫悠蓝的唇,阻止她欲出口的话。然后柔声道,“不急,你且先听听我的下联。”
“相思忘言珠有泪,寂寞斜阳恨熹微。”苑沧竹早已将此联铭记心中,于是连想都不用想便脱口而出。
听了此联,南宫悠蓝略一思索,便遗憾道:“格式上对的很工整,可惜并未指明句中应有的含义。”说罢便摇了摇头。
“这样啊……”苑沧竹略有些失望,自己研究了那么长时间,终究还是未悟透其中的含义……他努力压抑住内心的失落,问道,“那你上联中的含义是什么呢?”
南宫悠蓝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道:“在无人对出之前,还不能说,实在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