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开始扒衣服,而南宫夜紫背对着床在桌旁坐下。不一会儿,一叠折得很整齐的衣服递了过来,南宫夜紫连看都不看,直接开始撕,然后扔得满屋都是。
做完这些,南宫夜紫才觉得自己头上、衣裙上的饰品太多,留在身上十分沉重不适,便摘下头上的钗环随地一扔,连带扯下衣服上的配饰珠串,由于太过用力,珠串从中断开,珠子滚得满地都是。没有她的命令,丫头们也不敢捡,一个个瑟瑟发抖地站在那里。南宫夜紫不耐烦道:“吩咐你们的事做完了么?还不快做!”说罢便不顾她们,自己走出房间。
门外的老鸨急忙迎上来,问道:“小姐,您没事吧?”
南宫夜紫心情极好地摆摆手,道:“我能有什么事。”顿了顿,又道,“明早三楼不许有人服侍,叫也只当作没听见。还有,明日昀王爷走后立即给我房间内彻底清扫一遍,家具都要换新。”
见老鸨唯唯喏声答应下来,南宫夜紫换了男装,哼着小曲离开了季苑。老鸨进入房间看到房内景象后,顿时被吓了一跳,她不禁想着以后可千万不能得罪三小姐,不然会死得很惨。
而南宫夜紫完全不知道老鸨的想法,此时雨早已停了,天空也放晴了,于是她这逛逛那逛逛,很晚才回到家。因此,南宫老爷还以她不务正业为由将她骂了一顿,不过这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好心情。
今晚,一定会是一夜美梦。
天有不测人有知
今日早朝,皇帝与众大臣都在商讨江南水患的问题。经左、右丞相的合力决策,江南水患已有效地控制住,但目前面临的问题却是因水灾带来的一系列麻烦。首先,因河水上涨迅速,大部分农田被大水淹没,粮食颗粒无收,灾民没有饭吃,需要皇上下旨开国库放粮赈济灾民。其次,因水势过猛,大量房屋被冲垮,灾后重建又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最后,水患常伴有瘟疫发生,而灾民大量逃往京城,易将病患带入,不得不提前做好预防工作。这些事情的解决方式无一不与银子挂钩,而皇帝登基不久,国库空虚,实在难以支撑。
众大臣讨论许久都没能得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苑沧竹只好将他们谴回去,单独留下左丞相慕东篱和右丞相南宫子衿在御书房继续议事。
虽未至正午,御书房外树上的鸣蝉还是十分聒噪,吵得人心烦意乱。而房内,却是诡异的寂静,只能听到苑沧竹手指敲打茶杯的声音。慕东篱和南宫悠蓝,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良久,苑沧竹面上浮起了一丝笑容,却十分冰冷,连平日温和的眸中,也不见一丝温度。“呵呵,朕虽未出过京城,但有些事还是清楚的,国库赈灾的银粮下放出去,经一级一级官员克扣,真正送到灾民手中的能有多少?且不说目前国库空虚,就是充盈之时,也经不起他们这般剥削!”苑沧竹一拍桌子。
南宫悠蓝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却被慕东篱以眼神制止了。只听慕东篱说道:“皇上息怒,目前还有更棘手的问题,需皇上尽早做出决断。”
苑沧竹叹了口气,苦笑一声:“爱卿说的是宸国与月国的战事吧?如今国库空虚,尚不能解决灾民一事,又哪够筹备军饷来攻打月国?宸国与月国的战事迟早会爆发,可若因无军饷筹备军队而失去先机,还真是令人心有不甘啊。”
慕东篱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办法还是会有的。若我们军民一心、严阵以待,定会寻得另外攻打月国的时机。”
苑沧竹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正想出言应答,却见南宫悠蓝站了出来,道:“臣以为不然,如今月国君主病重,太子年幼不足以主持大局,这样好的时机万万不能失去,否则悔之晚矣。臣愿意将南宫家族所有产业上缴国库用以赈济灾民及筹集军饷,望皇上恩准。”南宫家族的产业垄断了整个宸国的商业,南宫家可谓是富可敌国,若是南宫家愿意资助,那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了。
苑沧竹闻言心中一震,道:“若是这样岂不是有亏于南宫家?况且南宫家主该不会同意吧?”
南宫悠蓝继续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况‘国家’二字,本就是先有国才有家,若无国,家又怎称得上为家?南宫家这边,皇上也大可放心,家父早将南宫家交由臣掌管,如今臣便是南宫家主,拥有南宫家一切事务的决策权。”
听了南宫子衿的话,苑沧竹的唇角勾起一丝不被人察觉的玩味笑容,想着昨日密探上报的消息,自己本还不相信,如今看来却是真的了,这下事情有趣多了。他心中这样想,面上却还保持着正色,道:“如此,南宫家真是为朕解决了一大难题,朕一定要好好地赏。”
这时,慕东篱露出为难之色,道:“如今财物问题已解决,只是不知这官员克扣赈灾银粮的问题该如何解决?”此言一出,苑沧竹便陷入沉思中。
南宫悠蓝笑道:“此事简单,若皇上信得过,就由家弟南宫轩酒亲自将赈灾钱粮送往灾区,家弟平日一副热心肠,自从知道江南水患后便闹着要亲自前往灾区救助百姓,如今这样难得的机会,他定不负皇上期望。”
慕东篱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