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端看了半天,发现自己确实很有魅力,他心十分的不安稳。
“太子为何找称心?”房遗爱静不下来,还是找了个人问道。
半晌,称心随身的军卒回复道:“殿下今夜特意让称心宿值,好像并无他事。”
称心现在也管着一小队人,算一算还是个从八品,两军对战,虽然战事没有胶着,很顺利的攻下齐地,但称心很是也杀敌几人,英武不凡,得了几个手下的敬重。
房遗爱第二天见了太子的时候,眼下的青黑很是明显,惹得来交接的称心都瞧了好几次。
太子做的决定,薛万彻等人也乐见其成,既然炸|药|包已经试验成功,太子并不打算在齐地暴露过多,暂停了让房遗爱使用它,更别提房遗爱再次提出的请战要求。
大将军薛万彻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自然为太子马首是瞻,手底下的将领们亦是都想着分润一些军功,遂很是同意太子殿下的意见,各个纷纷劝说房遗爱让其陈丹贴身保护太子殿下的重责,给他们一条“活路”……
更有那死对头李敬业还帮着冷嘲热讽:“原本房侍卫的职责也是保护太子殿下,房校尉还是别太看中|功名利禄,毕竟要以殿下安危为首啊。”
说罢,他急匆匆的追着薛万彻,要着任务去攻城掠地去了。
留下的房遗爱心情更差,尤其是见到没心没肺的称心,对方还笑嘻嘻的,情绪看着很好。
许是前途可期,称心即便是回了太子身边,做事也得心应手,毕竟是侍候过太子殿下的老人,就是李承乾也不得不说,称心是个心细体贴的人。
只是称心现在的棒实的身躯与他Jing致的脸庞,看起来让李承乾觉得十分别扭和不搭调,和记忆中的那些个他这个太子宠爱称心的片段……场景,让他心里颇有些匪夷所思之感。
李承乾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和称心彼此心悦之?!
怎么想怎么让李承乾皱眉。
房遗爱心中打着小算盘,太子的“狼性”让他不得不为脱离东宫做准备,他打算就这么一直从军,不回东宫任职了,离太子殿下远点,至于称心能保住就保住,不能保住让自己去替代,他暂且还是没那个舍己为人的善心的。
房遗爱干脆面上一本正经,甚至在太子殿下说腿脚还有酸痛感觉的时候,都肃穆着一张谁都欠着他八百万钱的脸,很是尽心的为太子按摩,甚至用的内里火候都有些大,但太子足踝上更好了。
这些日子急行军,李承乾运动着右腿脚踝,丝毫不觉得和左边的脚有任何区别,甚至感觉更温热,循环更好。
一切的功劳都是房遗爱……这样的他,还怎么让自己放了他?!
李承乾低声沉笑,齐地事物杂乱繁忙,一切尘埃落定时,太子跟着大军回京,只是原来反戈一击重创俘虏齐王李祐的杜行敏没了那功劳,只能也回长安等待审判,虽然太子和薛万彻宽宥了大部分齐地臣民,但齐王府的官吏和宫人还是得带回长安,再次由皇帝和大理寺、宗正等官署审判、甄别。
房遗爱这些日子都被太子的那一吻搞得心烦意乱,很是没注意原来历史上的杜行敏不同的下场。
至于杜行敏本人却郁卒,现下是保住全家无罪,虽然他很有信心,但功劳确实别想了。
他在想运气怎么这么差,这差事没办好,魏王那边说不得还要灭口——
想到这里,杜行敏心中惴惴不安,
深夜,他还是去了太子那边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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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皇帝李世民本来很高兴,太子大军大获全胜,李祐那个逆子也被大军亚松回京,加上太子快马密信,东征的利器黑|火|药效果很是喜人。
可以说若不是有这找|药|包,不至于太子大军死伤数目如此之少,战事至少还要拖延半个月,更别提齐地的兵祸不知道还要死伤多少百姓和毁灭多少家园。
但,李世民此时又有其他的烦心事,那就是大理寺丞报上来的一件案子——
本来这事是一件小小的偷盗案,但孙伏伽底下的人在查探的时候,却发现了不可言说的蹊跷,等孙伏伽知道事情严重的时候,不得不报给皇帝陛下。
“……御赐之物,怎么到了辩机手里?!”李世民脸色扭曲,这金枕来历宫内赏赐历来有记录,一吩咐下去,李世民就知道了是高阳手里的陪嫁之物。
“封口。朕不希望长安城内有不该传的流言……”李世民案几上就是敞开的太子战情的喜报,孙伏伽低垂下头颅之前,眼角余光还瞥见了房遗爱的名讳。
他斟酌谨慎地回答皇帝道:“京中有股势力……小股流言牵涉到……公主,但很快便说金枕是那和尚自己贪财,融了金块打造的……瑞福金庄还有售卖类似的金枕……”
皇帝闻言一怔,“这也好。只是不仅要查流言背后是否有人,那金庄背后的主人也要查查。”
“喏。”孙伏伽领命而出。
太子李承乾那里,称心出了房屋伸出一只胳膊,灰白羽的信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