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房遗爱松开手,让称心说实话。
称心神情为难,房遗爱冷嘲:“你这时不说我也知道了是谁了。”
除了太子,有谁能让称心都不敢对他说。
房遗爱相当护短,这称心如今算得上是明路上的自己的徒弟了,这伤了他,他这个师父必然会在意。
何况,太子是“怎么弄”的称心下巴脖子上有红痕指印,让房遗爱心里还起疑呢。
他打量了一番称心的身量,见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没甚么异常,神情这才微微放松。
——太子应该是没得手啊!
看来称心很是坚贞不屈,也不枉他收了对方当徒弟了。
房遗爱很满意地瞥了一眼称心,点了下头,弄得称心莫名所以,然后房遗爱就进去见了太子。
李承乾听房遗爱说要暂时放下东宫的事物,要专心去向李靖学习讨论东征的事情,他不由沉yin问房遗爱的志向。
“难道你还想当大将军不成?”从来没听房遗爱说过这事。
房遗爱点头,一副为国为民的模样,还特意yin了一首诗词,就是挑选的诗词不是他自己的“创作”的,反而是用曹Cao的,yin诗一遍后,还从中挑选了两句他最喜欢的“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和“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句子反复yin诵,以表己志和情怀。
“你那个小徒弟的事情你不管了?”李承乾哂笑一下,望了一下屋子外面问道。
“……”房遗爱这才想起称心的那个羽绒服是李世民要交代做好的事情,但他和太子、称心都知道,这注意是房遗爱自己想的,称心根本不明所以啊。
房遗爱气势突然一泻千里,顿时恹恹地说道:“这事我会交代好,我相信太子会找人帮称心的。”
他只要把方法说的再清楚一些就好了,房遗爱反倒是突然想起刚刚见到称心下巴上的那红痕了。
他不由一脸正色,竟然谏言太子道:“还请太子殿下勿行差就错,贪恋美色——”他本来想要说男色来,觉得太直白,屋内还有赵德子这人呢,得给太子殿下面子啊。
千万别恼羞成怒。
房遗爱说完观察着太子表情,就见太子神色一怔,颇为奇怪地看了房遗爱一眼。
李承乾稍微一琢磨,就想到了房遗爱是误会了什么。
他眼神幽幽,在房遗爱看来是非常的“深不可测”的说道:“孤的东宫内闱事情,房膳郎也要管管么……就连太子詹士还没管过孤这件事。”
闻言,房遗爱一脸纠结,他是真的不想看太子走向末路啊。
太子被废,今早他的想法——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事,可不就实现不了了么。
房遗爱今日突然觉得曹Cao的这招非常好,治世之能臣乱世之jian雄——在大唐,他房遗爱也可以试试啊。
大不了当哥“能臣”也是极好的。
房遗爱为了达成这个目标,决定再努力一下,跟太子“谏言”了一堆女儿家的娇媚女人的各种好,男人的粗鄙和浑浊不堪,甚至连贾宝玉的名言理论他借用说了出来。
“好一个——女儿是水做的骨rou,男人是泥做的骨rou。见了女儿,便觉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李承乾重复了一下房遗爱的话,似笑非笑。
房遗爱还没等继续说话,太子詹士于志宁来临,房遗爱急忙闭嘴。
他也知道于志宁这老头听见这话,估计就唠唠叨叨的没完了,还是不要自找麻烦了。
于志宁来此是为了称心的那羽绒服的事情,原是太子回了东宫让人转述了之前在甘露殿房遗爱为称心解围说出的绒毛做兵士衣裳的事情,于志宁听了果然上心,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这就急忙赶过来了。
“殿下应当赏赐称心,这可是利国利民大好事啊。”东征战略上自是不必再提,于志宁想到的更多是的贫民百姓也可以用羽绒服保暖,大唐终将有一日不会再有冻死街头的人了。
今年的冬日也不远了,于志宁想到往年长安城天子脚下都有冻死的百姓,更别提其他州县偏远寒冷的地方了……这可是活人命的功德大事。
他欲见称心一面,太子不置可否,等于志宁揖礼给称心的时候,称心真是诚惶诚恐,这和面对皇帝时不一样,那时他只想着要保住一命,虽然羞惭,但也不能辜负师父的美意。可这时于志宁,他却是真心实意的替百姓谢谢自己,这让称心愧不敢当,羞惭的脸都红彤彤了。
等于志宁走,房遗爱交代给称心羽绒服的做法,详细解读了一遍,称心之前就得到过房遗爱的嘱咐,早就试验了几个布料,做了几个小样。
房遗爱让他取来,他和太子瞥了一眼,发现称心的“手艺”相当不错,几个装了鹅绒鸭绒还有鹅毛鸭毛的小布袋子,都分门别类的做了标记,上面绣着不同的小花——
房遗爱惊讶:“称心你还会绣花?!”
称心点头。
“赶明儿我再教你一门神功——”房遗爱想起了那本没人练的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