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尤其齐老七特别有爱美之心, 第一次见过锦阳王之后, 就常常提及对方,好奇心十足, 颇有喜欢之意。
虽然知道这种好奇和喜欢, 非彼好奇与喜欢,但鲛人占有欲极强, 齐璟在路上见到别人家长得讨喜的小娃娃、想起小十一就多看两眼,少玄都能走两步把他的视线给挡了,更何况出现了这样的大美人。
后背一凉, 齐璟感觉到危险的气息,赶紧跟管事的说:“不知我朋友可否一同入内?”
若是对方说不能, 那他可真不敢单独见锦阳王——要不然回去得想办法哄人,到时候把自己搭上去了,恐怕得趴着回青州了。
好在那男子很快拜而道:“这是自然,主家正请二位。”
齐璟一听,看向少玄,眼里有讯问之意。
说到底,他心里还是想见见对方的,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见,只是眼下他更看重少玄的心思,所以谨慎。
少玄想了想,以后他们离开了冀州,也不知道何时还能再遇到这样少见的美人,与其不让齐璟见、留下来遗憾,回去他偷偷想,还不如现在跟他一起见见。
至少自己在旁边,齐老七不敢太热情、乱献殷勤。
天地良心,其实自遇到鲛人,某人就既没有贼胆亦没有贼心了,偶尔瞥两眼那些长得好看的小哥哥、小姐姐,也完全出自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于是,意见达成一致的两人遂跟着管事去了内院,结果刚迈入最里面的屋子,就见到了锦阳王简晓年……和冀州皇帝刘煜。
齐璟:“……”
——昨天陪锦阳王逛街,今日陪锦阳王来医馆……他怎么觉得这位冀州皇帝真的很闲很闲,对方跟他劳碌的父皇难道不是在做同样一份工作?
齐璟腹诽归腹诽,但对方毕竟是一国之君,无论此刻刘煜是不是微服,他都要以礼待之。
简晓年看着齐璟,心情似乎很好:“昨日匆匆一遇,没来得及上前见礼,实在是吾等怠慢了,刚听闻齐公子和这位公子在外,于是冒昧请二位一叙。”
锦阳王与齐璟、少玄属同龄人,大概是因为曾经当过大夫,他说话的语气很温柔,隐隐有几分长者的慈爱感,就好像简晓年比齐璟他们要年长似的。
偏偏他又是一副看上去偏小的长相,身上竟然有种既矛盾、又和谐的特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
齐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看着锦阳王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赶忙回应道:“是我们打扰了才是。”
他刚刚迟疑的这么一下,像极了登徒子近距离看美人结果给看呆了的样子,于是不出意外地叫少玄和刘煜都看了过来。
齐璟:“……”
——自家的美人吃点飞醋很正常,也算是种别样的情趣,可对面的冀州皇帝,您看什么看啊?他又没做什么!
不是齐璟眼尖,而是简晓年拍刘煜的胳膊那一下,拍得实在太过自然,俨然是习惯了所以没刻意遮挡,被齐璟看个正着。
还没等齐璟惊讶锦阳王在皇帝面前竟然这般随意,刚刚还给人一种压迫感的刘煜,就跟被顺毛的大猫收敛了爪子一样,立马变老实了。
随后,简晓年问起了齐璟和少玄在冀州这两天的情况,问他们住不住得惯。
齐璟发现,对方似乎已经默认了他与少玄的关系,所以不问为何璟亲王要称一个侍卫为朋友,又为何跟这个侍卫一起逛灯市。
对此,他倒没有什么奇怪的。
旁人看齐璟亲近和信任少玄,自当他们是爱护下属的好主子和忠心护主的好侍卫。
但对面的两人不同,他们既然走过与众不同的路,自然也可能对有同样经历的人有亲近之感。
“听闻齐公子将来会住在莱夷半岛?”简晓年知道齐璟已获莱夷二郡和郁城为封地,似是对海有些特别的喜爱,所以语带怀念地道:“那与咱们立阳,便是隔海相望了。”
刘煜还是摄政王的时候,正是立阳三郡的主人。
简晓年跟他一起多年,在立阳自然也待过,后来他甚至将家人也安置在了立阳,对那里是有很深感情的。
齐璟虽不知道他们曾因为可摆脱京中之事而加倍珍惜在立阳的时光,但也能听出简晓年语气中的向往和怀念,他点头道:“早些年去过一次海岸,再难忘怀。”
——他在那里遇到了少玄,这不正是最难忘怀、也最值得庆幸的事情吗?
这时候,齐璟想到了什么,对简晓年道:“说到少海,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成全。”
简晓年闻言,对齐璟这般直白提请求的样子,又惊讶,又觉得有些意思:“齐公子但说无妨。”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事,齐璟自然不会这么鲁莽,但因是为了少玄,他就顾不得这么多了。
“不瞒您说,我们少玄的一位亲人,早些年因为一些变故,往北方去了,这次我们来冀州,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去远安的春河看看。”
远安正是冀州北境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