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花枝剪掉,双眼只专注于枝叶,半分没有放在电视机上。
新闻滚动播放,正好重来一遍:新春佳节,燕都旅游人数激增,酒店预订自然爆满,京华酒店独占鳌头。
附带的报道自然不会缺席,一篇叠着一篇,一遍再来一遍。
其中还有新闻快讯夹杂,今冬多雪,航班大幅延迟削减,天气预报今夜又将开始新一轮强降雪,请市民尽早安排出行计划。
锋利刀锋将绿叶梗斩断,誉臻看了一眼手中花枝,将它放进花瓶之中。
剪刀放下,誉臻将花瓶抱起来,走到电视墙前,直接将电源关掉。
最后一瓶花被放在酒柜上,正中央,白花瓣,红酒瓶。
厨房飘过来饭菜香,誉臻压着脚步走过去。
聂声驰还是听见了,开口问:“想先吃炸元宵还是煮的?”
温软躯体从背后贴上来,双手从围裙底下穿过,贴在衬衫包裹的腰腹上。
“你想先吃什么?”誉臻反问。
围裙将葱段手指掩盖,也掩盖住一颗一颗松脱的扣子。
肌肤贴上肌肤。
聂声驰攥住誉臻的手腕。
她贴着他的背,发出轻轻的笑声来。
还不怕死一样,将暧昧问句重复:“你想先吃什么?”
聂声驰深吸一口气,抬手关了火,转身就将誉臻腰身掐住,吻住她的唇。
火又重燃。
热火冷却时分,已经是深夜,正月十五已过,年节真到了尽头。今岁真的多雪得出奇,此刻窗外又开始下起雪来,雪势渐大,一看又是好久停不了了。
聂声驰靠在床头,把床头灯按灭。
“晚饭都没吃,饿不饿?起来吃一些?”
怀里的人将头摇了摇,往他胸膛更加靠近。聂声驰低低笑了声,将她抱得更紧,脸颊贴住了她的额头,闭上眼睛一同入眠。
梦还未到,却是外头的手机铃声先急急响起来。
聂声驰不想理会,可那打电话来的人一次打到停歇,居然再打来一回,接二连三,似乎不知疲倦。
“吵死了。”誉臻不满地嘟囔。
聂声驰皱了皱眉头,低头在誉臻额头亲了一口:“你睡,我去接。”
聂声驰拿起一件睡袍穿上,将卧室门关好,走去处理电话。
手机被他放在流理台上,此刻还在上头,刚才意乱情迷时挥到了洗碗池里,如同多了个扩音装置一样,响得震天。
聂声驰烦躁得正要按灭,却看见上头微信电话短信齐齐轰炸,是助理打来的电话。
“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助理沉默两秒,言简意赅将事情说清楚,聂声驰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攥紧了手机,朝书房走去。
笔记本电脑一打开,关键字一输入,新闻就往眼前涌。
聂声驰对电话那边说:“封锁消息,热搜全都压下去,散播的全都清除掉,不合作的话,聂氏所有投资撤销,你全权处理,天亮之前,我要看到效果。”
“还有,源头的账号,查出来是谁。”
电话即将挂断,聂声驰看了一眼时间,一算时差,急急说道:“外网情况呢?外网的情况同样处理,先处理外网的。”
“发生什么事了?”
聂声驰猛地抬头。
誉臻正站在书房门外,身上披着件睡袍,她看着他,眉心渐渐拧起来。
“是……”
他话还没说完,誉臻的手机先响了起来。
“别接!”聂声驰绕过书桌,朝她走去。
誉臻往后退一步,将电话接通。
慌乱之间开了外放,是孟丛阳的声音。
“臻臻!誉阿姨失踪了!”
39. 酿豆腐 每一个聂声驰以为从誉臻那里得……
誉臻两三步冲到书桌前, 将聂声驰面的的电脑拉过去。
只一眼,什么都明白了。
起因看起来不过是娱乐圈寻常事,女星被狗仔跟拍, 与陌生男子深夜出入酒店。
图片模糊, 但仍可分辨清晰,是姜婉的身影, 而她身边的人是谁也不难猜,不足一月之前的事情,杜雁峰还没有将她厌弃。
可接下来追着被扒出来的八卦就抓了足了眼球。
火星追逐着引线蔓延。
昔日金主聂声驰,“横刀夺爱”的京华酒店总经理誉臻,对私生女委以重任的京华老总谢正光, 被藏在旧金山的情人誉若华。
小三卷钱远逃旧金山,私生女逼父捐肾救母。
哪里找来这样齐全劲爆的新闻?
大坝崩溃一样,藏在其后的豪门秘辛洪水一样扑出来。
聂声驰正要开口安抚誉臻,却听见她对那头的孟丛阳说:“她离不开透析机,家里呢?没找过吗?”
孟丛阳的声音刚要出来, 誉臻就将手机接听模式调回听筒, 一手捏着手机贴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