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雅泉直接走过来,挽起誉臻的手:“臻臻你知道洗手间在哪儿吧?快带我去,我正着急找呢!”
陈沛怀与陈太太对视一眼,也偏头过来,说:“你先去吧,我陪母亲在这儿坐坐。”
陈太太并未言语,王雅泉已经拉着誉臻走远。
不是誉臻带着王雅泉去找洗手间,倒是王雅泉带着她说笑间疾走如飞。
王雅泉:“公费相亲?”
誉臻一笑:“公费相亲。”
一进洗手间,王雅泉却只洗了洗手,在镜前补口红。
誉臻抱着手臂在旁等她。
“誉臻,你来相亲,聂声驰不管你?”
誉臻抬眼,并未说话。
王雅泉手中唇釉停下,扭头看向她:“事先声明,我跟聂声驰可没关系,我从来没跟他一起过。从来,没有。”
“我知道。”誉臻蓦地想起姜婉来,垂眼道:“他口味变了吧,现在喜欢温柔无害款的了。”
王雅泉似是不明白她语义所指,笑道:“是吗?我倒觉得他口味没变过。”
誉臻将话题更换:“你今天怎么和陈太太一起来了?”
王雅泉耸耸肩:“与你同病相怜,不过我‘美名在外’,陈太太不大看得上我,不过看在王家面子上,搭理我两句罢了。陈沛怀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却是她唯一的儿子,从小养大,不管是她还是她丈夫,都看重着呢。”
誉臻一笑:“那我老板这如意算盘是个什么打法?”
听见这称呼,王雅泉一愣,却也反应过来。
“未必。”她把口红丢回包里,检查了妆容,挽着誉臻的手走出去。
“或者正是因为疼这儿子,才会挑你。你聪明又漂亮,一没实打实的靠山二又是跟陈沛怀同病相怜,做妻子做儿媳,哪儿还能挑到这么又软又好的柿子?”
誉臻只觉得王雅泉说话直白有趣,不由得笑起来:“也是,我是只软柿子。”
王雅泉也笑:“呸,你是个硬骨头,是她以为你是软柿子!”
“可即便她以为我是,也不会在被我得罪透了之后,还想把我这个‘软柿子’娶回家去捏,未免太突发奇想。”
王雅泉眼珠一转:“也是,撑死了用这当借口来给你些苦头吃,怎么可能真要你去给她当儿媳妇。”
誉臻笑笑:“是啊,不都知道吗?”
王雅泉这个局外人知道,谢正光会不知道吗?送亲儿上刑场一样,不知道的还要夸一句大义凛然。
王雅泉顿觉话语不妥,笑容转僵,挽着誉臻的手臂一同出去,说笑道:“哎,誉臻,你说这陈沛怀可真有福气,这一下午,跟皇后陪太子选妃似的。”
“你这是什么比喻……”
两人说笑着往外走,回到门口咖啡厅,又见陈家母子坐在临窗卡座内,也就走了过去落座。
没等誉臻喊服务生过来,陈太太先伸手,把菜单递了过去。
“誉经理看看。”
誉臻和王雅泉对视一眼,点头说了声谢,双手把菜单接过来。
正看着,旁边一个中年男声响起:“陈太太!真是巧了,今天你也来打球?”
誉臻抬眼。
不过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油头金表,笑容谄媚地跟陈太太套着近乎,不免让人倒胃口。
可男人臂弯中挽着的女人,却是叫誉臻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只有“说曹Cao,曹Cao到。”却是不知,想曹Cao,曹Cao也能到。
旁边王雅泉笑起来:“这位小姐姐看起来好眼熟,啊,是……”名字已经在嘴边,王雅泉却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下子把剩下的话关在齿后,吞了下去。
中年男人笑容得意,拍了拍臂弯中搭着的手:“她是姜婉!”
誉臻没说话,只把手中菜单又翻了一页,低头只看着眼前字。
陈太太人虽直接,可也不缺商场太极修行,跟那中年男人两三句寒暄着。
忽地,一只手伸到誉臻眼前,点在菜单上,陈沛怀声音温柔低沉:“听说这里的抹茶雪媚娘很不错,尝尝吗?”
誉臻点点头,合上了菜单。
中年男人带着姜婉离去,誉臻抬手叫服务生时,对上她回头来最后一记眼神。
陈太太托起手中咖啡杯,慢条斯理地问旁边的王雅泉:“这个姜婉,是什么人?”
王雅泉笑了笑,只说:“一个小明星,红得过正月十五,红不过八月十五。年前拍了部网剧火了,本来资源挺多的,最近却没消息了。不提了,小人物。”
“是吗?”陈太太不掩惊讶,“我怎么听说这个姜婉以前是跟着聂声驰的呀?”
王雅泉嘴角一僵:“是吗?这八卦,我都没听过。”
陈沛怀轻咳一声:“母亲还不去打球吗?准备打夜场球?”
陈太太瞪他一眼:“急什么?好不容易碰见,聊聊怎么了?”
陈太太往前伏身,放下手中咖啡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