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又在房中闹了一阵,吵吵嚷嚷,争争抢抢,没完没了。
将军要动手,元元便下意识要去护着书生。书生得意,将军生气,手上力气收不住,全使元元身上了。
遇着元元的事,书生便无法像平常一般冷静,他嘴上不停,冷言冷语挤兑将军,瞧将军动作朝了元元,怒极起来,嘴上直骂些脏话也是有的。
元元听他道将军这人粗暴鄙陋之时便忙哭劝他不要再说了,书生不理会,烈火浇油般只让气氛愈发焦灼。
到了最后,还不是瞧元元哭得可怜,撑起嗓子又欲赶人了,方才止下又一场的闹剧。
元元哪还敢再偏了谁,怕他们一言不合,又或是对彼此哪一处看不顺眼便又要折腾,现下是只扯着被子遮盖了下身,着着将军袍子,坐在两人之间。
可怜他腰tun处酸疼,后xue肿痛,肚子也咕咕直叫。
他垂着脑袋让那两位各自收拾,快些走罢。那两位都扭头惊诧地瞪他,经了昨晚,现下却翻脸不认么!
书生同将军两位都自认做了不小的……不,是巨大的牺牲。
稍一想想自己与另一位同床共枕了两夜——即便有元元在中间相隔,他们便忍不住一阵恶寒,只恨不得再同元元亲昵几下,让自己全身上下染的都是元元的气息才好。
元元此番话一出,已是招了众怨。
房中空气又一次凝滞下来,书生是再张不了口说些什么三人同行的事,将军也压根不会主动说这种话,只咬牙问他:“什么意思?”
“哥哥不让我再来了吗?”书生话语里都是委屈,心中却早已独断了的。无论元元说些什么,他都不会听,不会走。
将军暗骂了他句装模作样,只差没给个白眼并将丞相拉过让他瞧瞧他眼中的得意门生现下是如何一模样。
元元手指搅着,头低得抬不起,抿唇一句话也说不出。那两位都怕拖久了再生什么变故,不约而同地有意要逼一把面前这人。
“有我在,你哪儿都去不了!”将军语气不善,隐隐有胁迫之势。到底却又怕自己说狠了,将他逼急,亡羊补牢似地连道什么“我是说你去哪我便去哪!”、“你死我也跟着你死!”……
一时气势全无。
书生咬牙无言许久,陆戚他想死便死罢,又将这字眼加在元元身上做什么!他正要开口,元元就shi着眼闷声抢了先:“胡说八道。”
默几秒,又强止了泪意,嗫嚅说:“……晚些时候再来,不也一样么?”
那两人大松了口气,胸腔中又被撕扯得厉害。将军一甩袖,上前狠狠嘬了他唇一口,一手替他抹泪,又浓情蜜意起来。
书生脸色青黑,将军欲出门洗漱,瞧他面色不善,哪里忍得了他同元元独处,冷冷瞥了他眼,拾了地上衣裳丢在元元怀里粗声唤他穿上,又动作利索地揪着书生衣襟大力将人扯出去了。
“将军……你别!”元元急得哭喊出声,房门一关,却只能模糊听得那两人有意压低了的争吵声。纵是万分心焦,却连抬腿都将后xue扯得生疼,更别提下地去瞧他们动静。
他不安起来,孤零零坐在床榻上,勉强透过窗户纸辨着两人身影。
甫一出了房门,将军便万般嫌弃地迅速松了手,书生也急急躲开了他去。彼此恶言相向,两看生厌,顾着里头的人,又终归无言。
元元在里头那么瞧了不知多久,书生便先进了来,犹还念着将军同元元的那一吻,浑身醋意。元元瞪大了眼,书生懒得再掩饰,直压了元元讨亲,手上大力撕扯着他身上那件将军的袍子。
元元先只望了他们许久,衣裳换也未换。那里头本就什么都未着,书生不过动作了几下就又将人软滑的皮rou收于手下了。
元元半顺着他,却不适应在书生面前赤身,红着眼轻轻阻他动作。因着被他叼了唇,只能含糊不清地哭求:“衣裳不脱,不弄了呀……”
“他的衣裳!你不许穿!”书生怒意滔天,直将心中所想吐了出来。
元元哪有被书生这般凶过,一时呆愣住,眉眼都委屈地皱起。
话音甫一落地,书生便反应过来了。他忙收敛起怒意,软下声对着元元又亲又哄,却是不无强硬地道:“我帮哥哥换自己的衣裳好不好?”
元元泪眼婆娑,书生握着他手亲吻,一双眼扮得满怀歉疚,可惜元元眼前只模糊得厉害,连书生面容都看不甚清。
“你、你同……将军……”元元艰难念完了这四字,声音放得极轻,却是又哑又颤,“在外面做什么了?”
书生哪明白元元心中将他同将军荒谬地放一处想了,厌恶提及将军这人,只软声敷衍:“没做什么,只是各自洗漱。”
书生替他穿衣,禁不住地亲摸揩油,凑得他愈发近。元元却仍巴巴睁着双泪眼盯着他不放。书生败下阵来,只以为他忧心自己同将军争打,不情不愿地补道:“我没同他吵。”
将军不知何时进的屋,正焦躁地来回踱步,站定了方咬牙道:“我没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