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对,这人都快被河水泡发了,竟然还没死!
季之鸢立马将他的腰部垫高,双手按压着腹部,帮助他吐出呼吸道和胃里的水。
等到那人的呼吸渐渐稳定,季之鸢才松了手劲,他的手拨开那人遮掩住面容的湿发,这一看就把季之鸢惊住了。
那人的面容不同于祝伽的清隽,肤白如雪,眼下落着一颗多情红痣,有种妍丽近妖的感觉。虽是唇色苍白双眼紧闭,却也无法掩饰眉宇中天生贵气。
“这是哪里的落难小美人?”季之鸢一脸色眯眯。
“我怎么隐隐感觉他是······”系统欲言又止。
“难道老天怜我明日过后伽儿便心属他人,所以特意补偿给我一个美人。”季之鸢忍不住对那人上下其手,美人看这弱不禁风,身上倒有一层肌肉。季之鸢又在美人的荷袋中翻到一块玉质印章,翻过来一看,上面刻着“元宸鹤”三个字。
季之鸢笑道:“美人的名字果真仙气飘飘,当真是老天赐我的。以后我便叫他阿鹤,他唤我鸢哥,鹤鸢皆是空中鸟兽。寓意我俩比翼双飞,长长久久。”
系统咳嗽一声,敲碎季之鸢的白日梦,“这是秦王。”
季之鸢扭头瞪它,“你不是说秦王明天才出现吗?这明明是我的美人。”
“时间节点又投放错误了,对不起。”系统向他诚挚道歉。
为什么说“又”呢?因为之前也发生过一回,导致季之鸢投放到这个世界的时间比预计早了两年。
这两年里季之鸢就在村子里当猎户当农夫,还要照顾文弱的祝伽,所以季之鸢受尽风吹雨淋的苦,每赚到一分钱都精打细算着花。
“谢谢你的空欢喜。”季之鸢气得咬牙切齿,但没有办法,只能按照任务来。他捏了捏秦王湿冷的脸,一脸漠然地道:“我现在要把秦王丢回河里放生。”
“想丢就丢,反正又死不了。”系统旁观着。
季之鸢果真猛地抱起秦王,走到河边就要松手,他最后低头看着秦王那双紧闭的眼。
果真是难得的美人,昏迷中都美的令人心悸,难怪祝伽以后会爱他。
季之鸢低头叹了一口气,将秦王背到身后,沿着河岸朝下游走。算了算了,怜香惜玉是美德,吃苦耐劳是品质。
“冷······好冷······”秦王在昏迷中迷糊地说道。
“若是觉着冷,便自己下来跑两圈。”季之鸢说。
真是不知道秦王都将肉藏到哪里去了,看着弱不禁风一个小美人,背在身上感觉比一头鹿还重。
林中鹿常有,而美人难得。
季之鸢背着他越走越远,偶尔还与昏迷中的秦王说上两句。
元宸鹤意识昏沉着,眼睛睁不开,只隐约听见耳边一直有人在聒噪,说的话句句难入耳,真想拔剑刺死这人。
走到了下游靠近村子的地方,季之鸢才将秦王丢进水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系统说: “零分。”
秦王被水一浸,昏沉的头脑清醒些许,他挣扎着浮出水面,便看见岸上一个穿着灰色短打的身影正在飞速远离。
季之鸢和系统躲在一边,等祝伽过来。
季之鸢在羊圈后面席地而坐,长呼短叹,“没想到《海的女儿》竟是我的自传。”
“小美人鱼?”系统试探着喊一声。
“诶!”季之鸢立刻应声。
系统看着季之鸢五大三粗,能喝断桥梁水倒流的身躯,骂道:“您是真不要脸呐。”
不多久,祝伽便从河那边过来了,手上抱着几卷书,看起来是往书堂教书去。
祝伽穿着一身单薄的月白色长袍,河上风起,衣袂翻飞如燕,仿佛要飞到天上去。
“王子和公主还有五米要相遇了。”系统解说。
“闭嘴!”季·美人鱼捶它。
果如意料,祝伽发现了水中的秦王,赶忙把书扔到一边,蹚水下河,把人救回去。
季之鸢看完真人童话,四处瞎逛了几圈。
他拿了东巷寡妇多酿的一坛米酒,拿了赵大嫂子多纳的两条汗巾,又在张姑娘家喝过三碗多煮的野菜馄饨。
嗐,赶明得好好教她们一些基本算数,连几个数都数不清,可怎么行。
季之鸢边想着,边提着东西晃荡回家。
祝伽正站在家门口焦急地等,远远看见季之鸢过来,立马火急火燎道:“季哥,你怎么才回来?!”
“伽儿,你这会儿不是该在书堂吗?”季之鸢装作困惑的样子。
“我让人过去吩咐学生先温习功课了,眼下有要紧事·····”祝伽的目光突然瞄到季之鸢手上提着的东西,音调猛地提高,“季哥!你手上的东西谁给你的?!”
“东巷寡妇的米酒和赵大嫂子的汗巾,都是多做的,她们怕浪费才给我。”季之鸢挠了挠头,露出一个憨笑,“对了,晚饭别留我的,我刚喝了张家三碗馄饨,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