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温存一会儿,就被敲门声打断了。季青意识到应该是丽娘来了,昨晚李朝歌来的时候丽娘已经歇下了,自然不知道这个中发生的事情,便照往日还在季府一样早早来叫他起床,梳洗一番。
他想了想对着门口说:“丽娘,你先回去吧,今日我想再睡一会儿……”
说完看见李朝歌对着自己做口型,于是他又补了句:“东西就放在门口吧,我待会儿自己弄。”
“衙门里事儿多,我也该起来了,你梳洗过后吃完早点再睡吧,饿肚子对胃不好。”李朝歌说着打开门,把那些面盆皂荚都拿进来,放稳在床边的矮几上,细细拧干脸帕,往季青脸上擦,却被他躲开。
“这怎么好!”他急着要下床,被李朝歌拦住了,无奈的很,“本该是我来做的,如今都倒过来了。”
李朝歌温声道:“在我这儿,就用不着三从四德那些规矩了。而且你身体不好,这些粗活让体力好些的人来不该吗?就算以后等你身体好了,我也还要宠着你。”
说完他把着季青的脸仔细擦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季青默默看着他擦完脸,又为自己梳头绾发,忆起昨晚昏睡过去之前像是有人抱他去哪,醒来一身干爽,不由得被这般的温柔打动。
“喜欢吃什么?我回来时给你带点。”
“我很少出家门,除了家里做的也没吃过其他了。”他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随便买点,晚上等我一起用膳。”李朝歌摸了摸他的头。
季青叫丽娘进来布吃食,她一进来便说:“少爷今日这根发带未曾见过呢?”
他不好意思:“是我向二少爷讨要的。”
丽娘心思转了几转,大概明白了这个中缘故,笑着说:“二少爷着实是个良人。”
“本来一妻嫁几夫是费力不讨好的事儿,那上上下下就为看夫人的笑话,硬是把夫人屋前那几盏灯盯得死死的。”丽娘给他盛了莲子粥,又继续说,“先有江南知府的嫡女,嫁校尉家的四个儿子,那叫一个苦。过门儿两个月,屋前的灯从未亮过,宅子里头的人整日嚼舌头,搞得满城皆知,外人只说你没能耐,连房里头的人都伺候不好,内里头的辛酸却从没人关心。”
“那后来呢?”
“后来校尉那几个同僚都知道了,武将出身都是些大老爷们儿,说话也没个讲究,叫他家把人休了。”
季青吃完了一碗粥,丽娘又给他盛了点时令果子:“不过好在老夫人不想事情做那么难看,出面跟新妇单独谈了,说了什么不知道,从那之后每月勉勉强强有那么两三盏了。”
丽娘说罢,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少爷,我担心往后这一月你……我看二少爷是个好说话的,要不咱去求求他?”
“对我好也不代表他会帮这个忙。”季青笑笑,“对了丽娘,你去打听打听二少爷平日都爱吃些什么,我们晚上多做几道吧。”
季青给李夫人请安回房,正巧丽娘也刚回来,说了一大堆菜,季青都吩咐厨房去准备了,唯一句“二少爷还喜吃甜食,尤其是桂花糕。”他反复琢磨。
在府里的时候他也时常帮着娘亲做些吃食,季老爷也是个喜吃甜食的,桂花糕他做了好多次,只是不知是不是李朝歌喜欢的那个味道。
傍晚好些刚给桂花糕浇上蜜汁,那意气风发的男人踩着官靴风风火火地就进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着跟你一起用晚膳,我一刻都不想多待。”李朝歌从后面揽住了还在忙活的人。
“这是我下午做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季青见他咬第一口,眼里有欣喜的神色,就知道这一下午不算白忙活。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桂花糕。”李朝歌拉着他的手,额头相抵,“谢谢你费了这些心思。”
凑得太近,季青又闻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兰花香,他微微闭上眼,只觉着这香气好像又醉人了些。
冷不防唇上有了不一样的触感,那兰花香杂着甜桂花味儿温柔地环着他,意识到这是李朝歌在吻他,他脸一红,心头的小鹿乱撞不停。
明明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细细密密的浅吻雨点般落在眉角和耳周,继而唇瓣被含住吮吸,水渍声在耳边啧啧作响。大手贴着纤细的腰来回摩挲,酥麻感阵阵传开。那灵巧的舌头钻进口里,纠住他缩在角落里的舌缠绵不休。他舒服得毛孔都张开来,整个人都瘫软在男人怀里,若不是那扶在腰上的手,站都站不住了。
唇瓣被轻轻磨咬,逗的人心尖痒痒的,季青试探性地伸出小舌舔他的唇。
男人浑身一颤,蓦地双臂紧箍住怀中的人,抵死缠住那柔弱的软舌,难分难舍地勾绕舔舐。
“唔……嗯……”唇瓣相碾,如痴如醉地研磨,男人吸吮着那shi润的唇珠,醺人的酒意在唇枪舌战间蔓延开来。
胸口像是蝴蝶扑翼般上下起落,季青剧烈地喘息着,抬起一只手欲推开他,却被反扣在胸前。系发的带子在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