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名义上燕王府所有侍卫归司七管,所有下人归贺总管负责,但实际上不知多少人实际是听当今的话。
如今出了问题的,也是那些身份不明的人。不过当今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对付肃王,也许是混进来了其他势力的暗子。
贺渊皱皱眉,倒也不出所料,可他们要是动手大规模清理燕王府的下人,放在当今眼里不就是想脱离掌控吗?
陆浩也知道这一点,只是道:“从他们中找出下毒的人,能做到吗?”动一群人不行,但只是处置一个两个下人的话没有人会觉得不合理。
司七道:“我尽力。”
进了齐承礼所在的院子,门口的侍卫向贺陆两人行礼,陆浩注意到院子里的侍卫不少都换成了肃王自己的人。
肃王正蔫蔫坐在床上发呆,见到贺陆两人,吐槽道:“我都不知道我得罪谁了?”
贺渊也正要问他这个:“你真没得罪什么人?”
“也不是没有,只是我虽强抢民女可也都纳为妾了,并没有始乱终弃。”
陆浩也觉得以齐承礼的智商,顶多是在女色方面得罪了什么人,问:“我听说你之前调戏过什么大汗之女?”
“我就跟她多说了几句话,那些人就紧张兮兮的,我摸都没摸到,杀我做甚?我估计还是前朝的人吧。”
贺陆两人知道不是前朝,也没法向肃王解释。贺渊只好道:“你不如入宫去。”
肃王苦笑一声:“我怎么觉得,入宫我死得更快呢。”
三人互相看看,心底都知道肃王说得有道理。肃王和当今就是一对表面兄弟,看起来其乐融融,实际上心底半分都不互相信任。
肃王接着道:“不是我夸张,皇兄不至于杀我,但要是有人想杀我,他也绝不会保我。”
陆浩觉得他是不是太悲观了:“入宫好歹还有太后保护你。”
肃王摇摇头:“现在有你们看着,也没什么危险啦,别那么紧张。”
两人见齐承礼的状态尚好,陆浩还要回陆府,贺渊准备送他上马车,对齐承礼重色轻友的指责充耳不闻。
燕王府很大,贺陆两人走了许久,依旧离正门有些距离。
路过东园的时候,一只嫩黄色的鸟不知从哪飞来,绕着贺渊叽叽喳喳地叫。
那鸟不到巴掌大,看着挺讨喜,陆浩好奇道:“这鸟不怕人吗?”
贺渊也从未被一只鸟这么喜欢,伸出手试图让那鸟落下来,小黄鸟嗖的一声俯冲下来。
贺渊迅速收回了手:“想咬我?”
小黄鸟叫得更大声了,干脆就在贺渊耳边盘旋,陆浩打量那只鸟:“它是不是受伤了在求助?”
贺渊被吵得捂住耳朵:“这么活泼不像是受伤了吧?”
小黄鸟开始往两人刚走过来的方向飞,飞了一会又停下来,仿佛在等两人。
这鸟聪慧得异常,贺渊起了疑心,陆浩也拉了他一把,看了搬山一眼,用口型说“前朝”。
这鸟像是昭朝精心驯养过的那种月鸟,虽然贺渊让前朝之人离开,但是前朝之人派月鸟跟随贺渊也正常。
那这鸟定是要传递什么信息,两人跟着小黄鸟回去,搬山奇怪道:“两位少爷真要跟着这只鸟啊?”
陆浩忽悠他:“说不定这鸟的同类受伤了呢。”
陆浩以为是前朝的人有什么急事让鸟传递信息。然而小黄鸟却带他们来到了肃王的院子。
贺陆两人对视一眼,都诧异不已。
门口的侍卫对两人行礼,目光微微有些诧异,显然奇怪两人这么快就去而复返。
陆浩姑且推开门看了一眼。
门后,齐承礼躺在在床上,身上一个全身黑衣的蒙面人正拔出染满鲜血的匕首。
蒙面人见被发现了,几步就翻窗而逃,速度快得不可思议。
贺渊怒骂一声,身后的侍卫反应过来,迅速追了上去,陆浩一把抓住贺渊:“快救肃王!”
齐承礼闭着眼,呼吸轻浅,身上是大片大片的血迹,染得分不出到底有几处伤口,鲜血在他身下流成一片,触目惊心。
贺渊唤了好几声,齐承礼都毫无反应,他心道这个废物可能痛晕过去了。
陆浩用随身携带的匕首把染血的衣服割开。
只有一个伤口,在靠近左胸的位置,但不在心脏。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贺渊压住伤口附近的几个位置给伤口止血,陆浩笑了一下:“竟然带了护心镜,他还真是怕死。”
若不是这护心镜,让刺客把心脏捅个对穿,神仙也救不了了。
司七已经被搬山叫来了,还带了药箱,贺渊开始对齐承礼的伤口进行清洗缝合。
陆浩环顾一周,小黄鸟已经不见了。虽然这次刺杀有前朝的小黄鸟出现,但显然这次事件与前朝无关。不然只要小黄鸟不来报信,刺客割破气管,肃王也必死无疑。
小黄鸟是前朝用来保护贺渊安全的,只是燕王府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