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浩有点茫然,罗惜矜应该是不认识他的呀?哦对了,上次去找洊至的时候她见过自己一面。
陆浩倒是愣了一下,原来肃王讨厌他啊,怪不得洊至那么烦肃王。
“会。”
那为何要向他解释肃王的事?
齐承礼愣了一下,强笑道:“不了,宫里多没意思啊,醉花楼的蔻儿姑娘还等着我呢。”
青衣青年的神情熟悉地让齐承礼浑身发冷。
陆浩说得太理所应当,齐承礼无言以对,转头看向贺渊:“我还是这个观点,他喜欢的是燕王世子,不是你。”
皇上在燕王府安插了人手,宫里自然知道此事,太后还抽空把齐承礼叫进宫,问他:“你和小渊怎么还吵起来了,且不说他是你晚辈,小渊那凡事都不上心的性子你都能惹急了。”
小绮……
陆浩想,他不仅不介意,甚至还因为洊至的偏爱有点欢喜。
齐承礼的气还没消:“呸,还不是那陆寺丞。凡事都不上心?我看是光对那陆浩上心了!”
他们,毕竟是一个人啊。
“反正我看见他那副魂都没了的样子就来气。”
齐承礼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但往事一幕幕冲击得他连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把那包鹿茸扔给贺渊,转身就走。
贺渊的院门口不知为何没有一个侍从,莫非洊至不在?齐承礼推开门。
贺渊心底挺嫌弃齐承礼的,也没打算劝他回来。只是想着若是过几天齐承礼还是不回来,就让孙景泰他们去看着齐承礼。
此时,正在城北开药的贺院使狠狠一个喷嚏,他皱了皱眉,没着凉,不应该啊。
齐承礼当晚就自个离开了燕王府,跑去烟花之地了。
贺渊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疯,上前半步,挡住陆浩:“看不惯我自己离开就是。”
没想到他和齐承礼争吵的事不知从哪里传开了,闹得人尽皆知的,虽然贺渊早知道三人成虎这个道理,但也没想到传到最后都变成了燕王和肃王水火不容大打出手,主人公都变了!
贺渊只是道:“与你何干。”
齐承礼甚至还笑了一笑:“我说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你们为什么真觉得你们能在一起?”
他知道,即使说到这种程度,阿浩或许也只觉得他的感情只是过度依恋。
齐承礼跟着洪华歌几人溜溜达达,路过一个药材铺,齐承礼想起贺渊说燕王妃病了,便买了铺子里最好的鹿茸,甩下洪华歌几人献宝似地回了燕王府。
毕竟,阿浩毫无疑问是爱着他的,只是,和他想要的不同罢了。
“是。”
齐承礼的话没头没脑,似乎根本不是在说贺渊。贺渊皱皱眉:“你没事吧?喝多了?”
他看见贺渊低下头,近乎虔诚地吻在陆浩眼角。
这个名字落入脑海的一瞬间,无名火焰破冰而出,齐承礼听见自己道:“差不多得了啊。”
齐承礼嗤之以鼻,看向陆浩:“你呢?陆寺丞?他若是个小小的太医,你会和他在一起?”
上次他和洊至约定好了不再互相隐瞒,陆浩便写了个字条,
贺渊见是他,皱皱眉:“你倒是敲个门。”
“好了好了不喜欢陆寺丞就不见他了,至少去给你侄孙道歉,要不哀家就把肃王妃叫过来管你。”
陆浩睁大眼,他不明白贺渊的独占欲里到底有几分不同寻常的感情,他只是拽着贺渊的衣服,轻声问:“那你也是我的吗?”
贺渊低下头,给了面前的人一个吻。
贺渊看向陆浩,眼神温柔:“我喜欢他就够了。”
虽然陆浩不明所以,但看在洪华歌的面子上也得去啊。
了,他道:“阿浩你应该是只属于我的,不是吗?”他想了想,补充道,“哪怕是赵朗竹也不许对他太好。”
这一幕熟悉得让齐承礼的头阵阵作疼,甚至疼得眼前的画面都有点模糊,齐承礼终于忍不住了,近乎歇斯底里地咆哮一声:“你爱在他身上花多少钱是你的自由,你对他有多上心我也管不着,但你不能连自尊都不要了!”
贺渊接住一看,见是包鹿茸,更加蒙圈,只好摸了摸陆浩的头:“别介意啊。”
“嘤嘤嘤,我不去,大不了我去和燕王玩,一起去青楼!”
贺渊又琢磨了一会,还是一头雾水:“我哪里不要自尊了,这人胡搅蛮缠啊。”
只是,齐承礼盯着手里的牛皮纸包,风寒的病人到底能不能吃这个啊?还是去问问洊至吧,若是买错了再重新买就是了。
太后无奈道:“多大的人了还贪玩,你若嫌别的宫殿不合心意,你就住在哀家这里。”
陆浩怎么也没想到,罗惜矜竟然会邀请他一叙,少女的字迹文弱清秀,只说是要与陆浩解释肃王的事情。
齐承礼冷笑一声:“你要不是燕王世子,他能喜欢你?”
“人家两情相悦碍着你什么事,燕王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