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拿主意便好,常嬷嬷,把那株党参拿来。”
党参?陆浩愣了一下:“会不会太贵重了?”
梁氏把茶杯放下,认真地说:“浩哥你是建威将军的儿子,这些身外之物府上从来不会缺,给朋友送点东西也没什么。”梁氏话锋一转,“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自己也要努力啊。你看玉儿,多让我省心,我才放出话去说玉儿准备出嫁了,就有不少好人家找我打听。”
这下陆浩和陆玉儿都紧张起来。
好在梁氏又道:“不过老爷说玉儿的亲事要等他回来再定。”
兄妹两人松了口气。
隔天,陆浩兴致勃勃地把党参拿给贺莘莘,姐姐很是感动:“浩哥,这太贵重了。”
“我和洊至是朋友嘛。”
“可我们不能白拿你的东西啊。”贺莘莘摇摇头。
“等洊至醒来让他报答我就好,姐姐你不用操心。”陆浩一个不注意,又叫了贺莘莘姐姐。
贺莘莘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最后道:“洊至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他的幸运。”
这天早上,陆浩向往常一样,坐在贺渊房里,翻着医书,企图找出贺渊昏迷的原因。
突然,床上的青年皱了皱眉。陆浩一直用余光关注着他,见贺渊一脸痛苦,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然后陆浩愣住了:现在这具身体,真的只是个空壳吗?
为何能感觉到,他的痛苦呢?
错觉吧,这应该是身体的本能反应……
陆浩愣愣地看了贺渊许久。
他以前觉得,半个月后,要么他回到贺渊的身体,陆浩离世;要么贺渊醒不来,他永远是陆浩。
现在他突然觉得,也许没有这么简单啊。
床上的青年依旧紧紧皱着眉头,陆浩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抚上贺渊的额头,很快,青年平静下来。
陆浩望着青年,轻轻地问,“你是谁?”
无人回应。
贺莘莘端药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浩哥的手极其温柔地放在贺渊的额头。想起这数日以来陆浩对贺渊堪称无微不至的照顾,奇怪的念头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浩哥真的只是洊至的朋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