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赵攸宁身子一僵,不知道该如何分析他这句话的意思。
“刨除掉当初结婚前说的适合或者联姻,我们就把这个家当成真正的家去经营。”
林宴舟说“家”这个字的时候特别轻,怕惊动什么一样。
赵攸宁有些消化不了林宴舟的提议。
把家当成家?
这是说,他以前也没把这个家当成家吗?
她自嘲一笑,“怎么当成家?是你不会这么忙了?还是出席晚会不需要女伴了?”
林宴舟定定望着她。
“嗯。尽量不出差,多陪陪你和笨笨狗。就算以前出席晚会我身边也都是张助。那会儿带周安安也只是给她曝光率,为了还笨笨狗和我妈的救命之恩。以后都不会了。”
“而且,笨笨狗的存在不是我不说。当初我们不是领证特别匆忙,然后我把这件事情告诉我妈还有笨笨狗之后。他说,哥哥你不要告诉嫂嫂哦,我要自己回家给她惊喜。”
林宴舟说到这,抿了下唇,捏了一下赵攸宁的脚趾。
“倒是有惊无喜,把你吓一跳。”
赵攸宁没想到今天能听到林宴舟这么多话。
她相信他的话,可心中始终有根刺,觉得彼此没有谈到重点上。
可具体是什么,她也不知道是什么。
她有挺多想问的,可是这会儿问不出来。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心里的肠子绕了几百圈里,也不敢剖给人看。
别的事情上都利落得要死,在感情上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可能真正觉得会让自己受伤的点,出于保护机制,都会自觉避而不谈吧。
她撇撇嘴,抬头看林宴舟一本正经弯腰望着自己的模样,觉得新鲜。
得他一个弯腰,真是不易呢。
明明正经的场合,她偏偏心里想把它搅乱。
看着搭在林宴舟腿上的自己的脚,赵攸宁突然笑了笑,脚丫顺着西装裤缓慢向上。
林宴舟察觉到赵攸宁的动作,就低头。
涂了一半的脚趾红艳,颜色和黑色西装裤形成视觉上的冲击,从大腿划向中间,踩在某处地方。
缓慢又磨人的脚腕转动。
“踩不下去呢。”赵攸宁故作惊讶。
林宴舟闷哼一声。
是愉悦又压抑的声音。
“要是以后我们吵架怎么办?你性格这么淡,随便板板脸,我都觉得你是在冷战。我吵不过你,再被你气死怎么办?”赵攸宁言辞凿凿。
林宴舟深吸一口气,尽量开口时保持气息稳定,可一出口的哑意暴露他的燥动。
“不会。”
“嗯?”
“你不会吵不赢我,”林宴舟顿了顿,抓住那只作祟的脚,继续说。
“你瞧,你现在就把我踩在你脚下了。”
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低沉悦耳,作为声控的赵攸宁不受指控地听到耳红。
偏偏他手指在她脚腕处来回摩挲两下。
彼此呼吸略微加重,气氛暧昧起来。
赵攸宁感觉下一秒林宴舟要吃人的时候,卧室门突然被人敲了起来。
“笃笃,笃笃”力量平均,极有节奏。
两人都rou眼可见地僵了一下。
“不用管。”林宴舟嗓子低哑。
话刚落,“笃笃,笃笃”,敲门声仍在继续。
林宴舟脸黑了。
赵攸宁没忍住,笑了。
“不会是保姆,估计是小rou丸,你快看看小孩儿怎么了。”
开门。
小rou丸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开门后不让路、脸色极臭的自己哥哥不明所以。
“鸽鸽?我可以进去吗?”
“不可以。”林宴舟斩钉截铁。
赵攸宁从后面拉开林宴舟,让小rou丸进来。
林宴舟板着脸,问,“这么晚,不睡做什么?”
小rou丸缩了缩脖子,直觉感觉虽然自家哥哥这会儿对他说话有点凶,还是乖乖开口,“我渴了。”
赵攸宁听完,眼睛斜了一下林宴舟。
“你没给小孩儿床头放杯水?”
“嗯,万一他喝多了,尿床怎么办?”
林宴舟语气淡淡,赵攸宁怎么听怎么觉得,“尿床”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还真是稀奇。
小rou丸抬头看了一眼对自己笑得像仙女一样的大嫂,自觉哥哥说的话让他丢人了。
他小拳头一攥,脸色通红,又气愤又羞耻地反驳,“我都这么大了,我才不会尿床呢!”
林宴舟哧了一声,不予置评。
小rou丸觉得打出去的招没人接,撅了撅嘴,“我要喝咖啡。”
赵攸宁猛地摇摇头,虽然和这小叔子刚认识没两天,可也不能让人胡来啊。
“小孩子,这么晚了,不能喝咖啡。容易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