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如今的辛勤和自律程度,也知道这些年的成功是靠什么换来的。
“按照年纪,小rou丸是不是还得再上一年幼儿园?”赵攸宁从抽屉里取出一瓶红色的指甲油。
听到赵攸宁问话,林宴舟取下眼镜,合上电脑,摁了摁眼角。
“嗯。我让张助去看了几所幼儿园,选定了嘉树国际幼儿学校。条件、设施以及语言环境都不错。跟我公司还有你工作室在一个方向,地理位置也方便。”
赵攸宁坐在宽大的廓形椅子上,一只脚自然垂落,一只脚踩在椅子上,虚抱着膝盖涂脚指甲油。
“那早上我上班的时候把他送过去,晚上再让司机接送。”
小rou丸刚回来,早起一个人去学校,未免有点可怜。
普通话说得又那么差,再被人嘲笑了怎么办?
林宴舟“嗯”了一声,坐在办公椅上看过去。
赵攸宁穿着白色的真丝睡衣,大v领修饰得脖颈修长,小沟若隐若现;大开叉的裙子也显得自然垂着的那条腿格外笔直细长。
脚趾一个个白皙滚圆,清纯中透着娇憨,惹人喜爱。
林宴舟喉结不由自主滚动了一下,起身,单手拎着一把椅子,坐到赵攸宁对面。
耐心地等赵攸宁涂好第一个,林宴舟接过她手里的指甲油,在手里把玩了一下。
赵攸宁涂好的那个脚趾动了动。
涂色均匀,薄厚刚刚好,完美。
自我欣赏完,赵攸宁才抬头,林宴舟定定看她几秒,声音低沉,“我帮你。”
说完,他将赵攸宁的脚放到他膝盖上,“都要涂这个颜色吗?”
赵攸宁想往回撤,觉得这个姿势不自在,林宴舟稳稳抓住她的脚腕不让她动。
“你万一涂得太丑怎么办?”赵攸宁不乐意。
“不会。”林宴舟老神在在。
赵攸宁对他斩钉截铁地否认不满意,她脚轻轻踩瞪了一下林宴舟的胸膛,凶巴巴地问,“你给人涂过?”
林宴舟视线从指甲油移向赵攸宁,抬头,轻叹,“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给人涂过这个?”
赵攸宁不自在地轻哼一声,“没给人涂过就知道自己能涂好?”
林宴舟抓住那只在他胸口上作祟的脚,重新拉到他腿上,“嗯,因为我聪明。”
他准备开始涂,指腹捏了捏赵攸宁的脚趾。
赵攸宁脸红了一下,不自然地蜷缩了一下脚趾头。
林宴舟轻笑了声,重新拉回来,开始正儿八经“工作。”
赵攸宁看他弯着腰,头发看起来茂密又好摸,能隐约看到他因为认真微抿的薄唇。
米黄色灯光打在他的睡衣上,给人营造一种岁月静好的恍惚感。
“叫叫。”林宴舟低着头喊了一声。
“嗯。”赵攸宁下意识应声后才怔住。
这个称呼好久远了啊。
朋友也好,家人也好,亲昵一点的,都喊她宁宁。
可当初即便她和林宴舟在一起以后,林宴舟也是连姓带名地喊她。
“赵攸宁,你跑什么跑,就不能安安稳稳地等下个绿灯?”
“哎呀,不是因为你在马路这边一直等我嘛?”
“赵攸宁——”,声音温和,无奈,“不准卖乖。”
“赵攸宁,又不吃早餐?”
“林宴舟!你就不能喊点亲昵的?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哎!江忆叫得都比你亲。”
赵攸宁看着眼前给自己涂指甲油的男人,仿佛和当初一脸正经解释的少年模样重合。
“他们都喊你宁宁,宁宁就不是我一个人的专属。我想要一个特别的,在我心里,你的名字就是全世界最好听最特别的名字。”
她踮起脚尖,身体前倾,几近胸膛相贴的时候,从他下巴那里直直望上去,少女撒娇的意味明显。
“我都喊你粥粥了。你就想一个嘛?因为也有很多人喊我大名啊。”
林宴舟不自然往后退,低头就是少女灿若繁星的明眸,又怕人摔倒,只好扶着她的腰,“你先站好。”
赵攸宁“哦”了一声,因为觉得被呵斥和拒绝,闷闷不乐。
林宴舟眼眸动了动,不敢去看那粉嫩得像水蜜桃一样的少女唇瓣。
他抬手揉了揉赵攸宁的头发,声音暗哑,“你这么闹腾,不该叫宁宁,喊你叫叫才是。”
“是我不好。”林宴舟涂好一个,抬起头直直望着赵攸宁。
林宴舟这些天脑海中反复回响过赵攸宁执拗地看着自己的样子。
“我们结婚,即便是合同,可是你给我的有什么呢?尊严?你和别人待在热搜上,面子里子早就让身边人笑话完了;金钱?林宴舟,凭心而论,我真的就缺那点钱缺得要死吗?陪伴?我们一周能碰上一次面就是世界新奇迹了。我真的不知道这段婚姻,现在于我而言,还有什么意义。”
如果不是因为尊严、金钱,甚至不是陪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