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某一点。
一切动作都被触觉放大。
他手碰上她的腰了。
挨着她的胯了。
捏着裤腰边帮她往下拉。
有点用力了。
好几秒过去,赵攸宁感觉这个裤子脱得没什么进展。
她觉得自己腰忍不住了,着急地跺了下脚,“能不能快点?”
林宴舟半起身,视线和赵攸宁在同一水平线,慢条斯理地在她腰边拽了一下,“哥哥?帅?有才华?搞笑?”
赵攸宁福至心灵,一下子就知道林宴舟的意思了。
谁说男人不记仇?在别人憋不住的时候还不忘记威胁人,这不是丧尽天良是什么啊!?
真正有脑子的美女可进可退,该低头时就要低头。
赵攸宁忙不停讨好,“你最帅,你最有才华,你站在那就是个笑话!”
林宴舟眉毛挑了挑,笑话?
“还能有脑子骂人,我看你还是不着急。”
赵攸宁欲哭无泪,感觉自己再憋下去,膀胱就要爆炸了。
她可是听说过,有人打麻将憋尿,膀胱爆炸而死的!
脸色变白,抓着林宴舟胳膊的手用力,“哥哥,哥哥,我错了,你帮帮我好不好嘛?”
一着急,记忆中甜蜜时故意撒娇的称呼就漏出来。
两个人皆是一怔。
林宴舟看赵攸宁抬头望着自己,眼神明亮,清澈到和当初一模一样,语气都没有变化。
他顿了一下,几许温情,“惹了人就会卖乖。”
嘴上说着,俯身弯腰,闭上眼睛,用力。
事情达成后,凭着感觉转身,接过药瓶,侧过身不让人尴尬。
赵攸宁看着他动作一点不拖泥带水,回过神蹲下去。
情况就很诡异。
两个人即便已经结婚,都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
赵攸宁觉得林宴舟的面,膀胱不由自主夹紧,生为人的道德感和羞耻感让她放松不下来。
她没话找话,“你刚才动作这么娴熟,是不是没少干这种事?”
林宴舟对着墙嗤了一声,“没对别人这样过,真要说,也是从你身上练出来的。”
“你紧张?这会儿还对我没话找话。”
赵攸宁:“!”
他怎么猜到自己心思的。
林宴舟像是知道赵攸宁的惊诧,再开口隐约透着安抚意味,“老夫老妻了,什么事什么状况都要发生。你总不能因为不好意思,把自己憋死吧?我会装作没听见的。”
赵攸宁:“……”
终究道德感未能战胜生理本能,哪怕再羞耻,滴水的声音还是持续了半分钟。
从卫生间出去的时候,赵攸宁一直低着头,不敢和林宴舟视线对上。
小rou丸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他揉揉眼睛,“嫂嫂,是不是发烧了?脸怎么这么红?”
林宴舟把药瓶放好,赵攸宁躺下,扯过被子盖住脸,语气怏怏。
“嫂嫂没事。”
林宴舟意味不明地看着在被子里害羞的某人,唇角微勾,陪小rou丸出去买吃的。
“你嫂嫂啊,没发烧,就是想给你表演一下什么叫白水煮虾——红透了。”
“啊?哥哥你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等会记得吃就行了。”
两个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等到听不见,赵攸宁以为两个人出门了,才小心翼翼掀起被子。
小rou丸趴在床边,眼睛弯成月牙,“哥哥,嫂嫂真的出来了呢。”
赵攸宁抬头,林宴舟手搭在小rou丸的脑袋上,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尴尬。
赵攸宁觉得自己的脸都要冒烟了。
“嫂嫂,这次我们真的要出去啦,去买好吃的。”
小rou丸拉着林宴舟的手往外走。
林宴舟扭头,顺手拍了一下赵攸宁的脑袋,哼笑一声跟着出去了。
病房只剩下赵攸宁自己。
她被拍脑袋了?
怎么感觉那声哼笑有点点宠溺啊?
是自己的错觉吧?
赵攸宁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拿出手机,才发现江忆一早打了好几个未接电话了。
给人回过去,刚拨出去,就被接通了。
“你怎么样?早上我打电话你没接,就害怕你会不会因为和老公撕逼被人咔嚓了。给你妈妈打了电话,说你没啥事,在医院呢。怎么会没事呢?没事怎么会去医院啊?”
一接通,江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问候,赵攸宁哭笑不得。
“林宴舟再怎么样也不会做出违法乱纪的事情好吧?我人身安全这点还是有保障的。真的没什么事情,你别担心。我就是昨天晚上急火攻心,心脏负荷太大,一下子晕过去了。医生说吊瓶挂完,下午就能出院了。只要注意休息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