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着一腔柔情广袤之意。
只不过唇色微白,清隽的面容上似有几分病弱态。
柳织书默默将头低下,心想坊间传闻太子身体病弱看来是确有其事了。
柳织书低下头的一瞬间,灯盏阑珊处正要踏进殿内的人正好侧眼朝她这边看了一眼。
太子进宴乐殿后,剩下的大臣有序而入。
宫女们站起身来,小声议论地离开。
“太子殿下长得可真好看。”
“那可不是!听说今年萧小侯爷也进宫过年了呢!不知道能不能见上一面……听说侯爷可是长安第一美色呢。”
“比太子殿下还好看?”
“说不定呢,见过的宫人都道准让人一见就脸红,不过……这论脾气,她们还是选太子殿下。侯爷呀,这脾气可是太后皇上都管不了的……”
“我也听过……这不太后皇上皇后还有公主太子都到了,侯爷还没来了。皇上都派了去请来了好几次了呢!可能就不来了呢!”
“这都进宫了还不来参加宴乐,皇上可是特地为侯爷提前举办的呢!听说宴会真正开始是在明晚呢!”
☆、撞见
宫人们小声议论着离开。
柳织书抿了抿唇,笑了笑心想,这确实是萧珩的作风。
宴乐鸣鸣。
过了半柱香。
殿内的欢笑嘈杂一阵一阵。
服装齐整的宫人们举着木托鱼贯出入着。
柳织书站得腿也有些酸了,借着枯树Yin影,蹲下来给自己放松了会。
虽说传她进宫的人是说侯爷叫的,但柳织书觉得,应是太后要见自己。
柳织书只见过太后一次,那还是两三年前。
太后年轻貌美,三十余岁,端华出姿。
萧珩有几分像她,但柳织书觉得侯爷可能更多的是肖父,虽然她也只见过太后一面而已。但太后的美是种端和的柔态艳丽的美,也可能是同性格相关,萧珩更多的,是种锋芒毕露的好看,昳丽,耀眼,像是把出鞘的宝剑,一经出鞘,世间就容不下第二把的光芒。
柳织书轻捶会腿,正要站起来。
忽然听见前面传来轻而稳的脚步声,一抬头,一身杏黄色缎袍的男子款款朝自己走过来。
灯盏柔和的光打在男子面上。
一种令人如沐春风府和煦。
柳织书眸底闪过微讶,太子?
*
玉阑宫。
雪色交织着夜色。
殿外的太医都被遣送回去了。
唯独剩着还在苦思冥想着侯爷心病的小太医和被皇上派来宣叫侯爷去宴会的小太监。
小太医愁眉苦脸,想不通侯爷的心病同他人不同在哪?
这世间的相思病还能因人而异不成?
小太医愁,小太监比他更愁。
他都已经听到宴乐的鼓声敲了第二道,这宴乐都过了一半时辰了,他还没能将侯爷劝走。
有宫人匆匆而来,朝侯爷行了礼,低声朝侯爷道了几句话。
小太监认出了这宫人是太后宫里的宫人,正战战兢兢地想着是不是太后要怪罪了,就见本还一副恹恹冷冷的小侯爷忽眯了眯眸,从案榻上直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紧张:“她真的来了?!”
宫人点头。
小太监便见刚才还赶着自己出去的小侯爷站了起来,原地来回走了几圈,踢了踢还跪在一旁的小太监,“起来,给本王带路。”
小太监忙不跌地爬起,面上尽是喜悦之色,“是,是!”
小太医抱着药箱踌躇了会,“侯爷,能否让臣随行。臣保证不会干扰到您。”
小太医实在太好奇,为何侯爷的心病会同他想的不一样。
可能见了那女子,他就有答案了。
萧珩满脑子都是刚才宫人说的柳织书进了宫在宴乐的事,也没听清太医在说什么,道了声,“随你。”便匆匆出了殿。
*
萧朝太子萧夙睿,年十七。
知书习礼,貌和温煦。
只不过两年前染上了一道风寒,身体虚弱,更有太医称言活不过二十。
柳织书看着眼前的翩翩公子,一刹那愣怔后,便蹲下身行礼。
“奴婢见过太子。”
“不必多礼……”萧夙睿笑了笑,面上有个小小的梨涡跟着打转,“孤没看错的话,你是皇叔府里的丫鬟吧?”
柳织书眸色抿了抿。
萧夙睿轻咳了几声,笑道:“不用对孤这么防备。两年前孤见过你。而且皇叔身边经常跟着个丫鬟,孤也是有所耳闻已久了。”
柳织书起身,应了声:“太子言重。”
脑海里却一遍遍想着她何时见过太子殿下,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宴鼓乐一声声。
萧夙睿看着柳织书,轻声询问道:“你是在等皇叔吗?时候不早,皇叔怕是不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