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
萧小侯爷蹙了蹙眉,“这倒没有,她自小跟着本王,本王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
小太医更迷糊了:“那侯爷为何不想看见他?”
萧珩忽然沉默,面上几丝迷茫和挣扎,“本王也不知……”
小太医盯着萧小侯爷困惑的俊容,觉得有点似曾相识。
哪里似曾相识?
……好像在同自家娘子互表心意前,他常对这铜镜里发呆困惑,害怕娘子对自己无意又想天天同她见面……
小太医像被雷劈中一般,震惊地直盯着面前的小侯爷。
不会吧?难道他暗中侯爷的心思了?不会吧……
小太医咽了咽口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心翼翼道:“侯爷说的这人,该不会是个姑娘吧?”
萧珩扫了他一眼:“是本王的丫鬟。”
小太医一副道破天机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臣知道了,臣知道侯爷得的是何种病了!”
“是什么?”
小太医道:“侯爷得的,是心病!”
萧珩倒是不意外,他心悸动得快,听到心病这名倒没什么反应。
反倒是看见小太医说完喘了几口,从怀中掏出一个护身符模样的东西合在掌心里拜了拜,莫名有点兴趣。
问道:“你拜的是什么?”
小太医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回侯爷,是我家娘子给臣求的护身符。”
萧珩颔颔首,没说什么。
小太医想着刚解了众老太医们没破解的谜,正兴奋着,迫不及待要跟侯爷解释。
“侯爷这心病,又称相思病。是执念深,只要同那人修成正果,便能好转。”
萧珩散散地听着,“你倒是比前面几个有能耐。”
小太医一个劲儿谦虚摇头,面上笑得通红。
“只不过……”萧小侯爷抿了口酒,“她本来就是本王的人了,我们早就是修成正果的了,这病还怎么治?”
小太医笑容消失:“……”
修成正果了的?
怎么侯爷这心病跟别人的不一样??
*
慈凝宫。
一身绛金色五凤宫袍的太后端坐其上。
贴身宫女给娘娘捏捶着肩膀。
蔡嬷嬷刚走出殿,殿外守着的棋碧便被传了进去。
棋碧跪下请安行礼。
太后言笑晏晏,“好孩子,快快起来。”
棋碧诺了声,拘泥着站起身。
“哀家问你,最近柳织书可与侯爷有什么不快之事?”太后开门见山道。
棋碧一直向太后汇报着侯府里的情况,只不过不同于蔡嬷嬷是太后一早安排进侯府的。棋碧是近些年太后偶然宣召进宫,询问一两句,便让她多留意侯府日后要同她汇报,接近最多的也是太后身边的侍女,像现今同太后面对面讲话,更是少之又少。
“回,回太后娘娘,侯爷和柳织书没有什么事情,只有今儿侯爷出府未让她跟着伺候。”
太后手指上的护甲轻敲着桌案面,像是在思考,“哀家刚听了蔡嬷嬷说,昨儿柳织书伺候了侯爷沐浴,被侯爷赶出来,浑身shi漉地被蔡嬷嬷撞了个正着。可有此事?”
棋碧慌地跪下来:“奴,奴婢不知呀……”
太后沉了沉气,“罢了,你先回去吧。”
棋碧见太后娘娘似有些不满,心下慌乱,忙道:“奴,奴婢还有一事跟娘娘说,今早奴婢套了柳织书些话,奴婢发现,柳织书似乎有一个情郎……”
太后眼眯了眯,似有讶异,“真有此事?”
棋碧也不知真假,这本来就是她打趣柳织书的一句话……不过,柳织书当时也未反驳……
棋碧想到自己的婚姻大事,忙点了点讨好道:“千真万确!虽然奴婢没打探出是何人,但奴婢可以担保确有此事!”
太后抚摸着葱指上的翠玉扳指,笑意蕴蕴,“若真有此事,那可是件快事。侯爷知道吗?”
棋碧愣愣地摇头:“侯,侯爷不知……”
太后颔了颔首,让一旁宫女赏了棋碧几件首饰玩意,便让她出宫回府了。
慈凝宫里,熏香紫炉轻烟缥缈。
贴身侍女兰竺替太后捏着肩膀,道:“娘娘真信那丫鬟说的么?”
太后碧玉护甲轻敲着牡丹纹案面,“哀家是半信半疑。只不过,珩儿今儿突然愿意进宫了,但哀家看了,显然是心绪不佳……往年他不愿进宫来过年,你还记得他说的理由吗?”
兰竺沉思:“……是,侯爷说的似乎是因为宫中没有趁手的奴婢伺候,不自在?”
太后冷笑了声,“呵--什么不自在,是因为哀家不让他把柳织书带跟进宫来。这孩子,便干脆自己也不进宫了!”
兰竺讶了讶。
太后端起案上的茶抿了口,道:“而今天,你不觉得奇怪么?别说柳织书了,珩儿一个伺候的人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