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书鬓边都被汗珠浸shi了,小侯爷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
沈括接过小厮的巾帛,边擦着汗边看着不远处的两人,对着自家妹妹问道:“今儿萧珩怎么玩得这么认真,比上一场还有势头。”
“人家小柳初次玩,也不知道让让!啧!”沈括自个自地摇摇头。
沈歆的眼神暗下,并未回答她哥。
*
腊月天晴,黑驹一旁俯下蹄,身姿倨傲,喷着鼻息围看着僵硬缩着的小马驹。
柳织书额头汗珠滚落,抬着清灵的眸子,等着走近的萧珩发落。
萧珩眸子在柳织书白里透红的面上停留,最后定格在那红润丰软的唇瓣上。
小侯爷的喉咙动了动。
柳织书听到耳畔低沉微哑的声音:“本王赢了你了,本王的彩头呢?”
柳织书:“……”
??哪来的彩头??
☆、温泉
碧空下,萧小侯爷眸底闪过几丝未察觉的紧张。
黑驹打着响鼻。
小马驹颤颤抖抖地由黑驹在自己鬃毛上嗅来嗅去,一动不敢动。
柳织书看着眼前人,心想侯爷应是从一刚才就打定主意想要彩头,恐怕她拒绝装傻也没用了。
笑笑道:“侯爷想要什么彩头?”
萧珩的眸色抿了抿,同柳织书击鞠都未出汗,此刻额上却莫名沁落一滴汗珠。
萧珩自己也觉得奇怪,柳织书一开口,他的目光就离不开那一张一合的两瓣粉嫩。
要求这种彩头,会奇怪吗?她会觉得奇怪吗?
萧珩这般想,却还是坚定不移地朝柳织书靠近、靠近,微俯下.身。
“什么彩头?还有彩头拿啊?小柳!我也要一个!”沈括憨憨的声音插了进来。
正疑惑着小侯爷忽然不说话却忽然靠近的柳织书闻声侧头看去,笑:“赢方才有的彩头,沈公子同奴婢该给侯爷他们彩头才是。”
“这样啊……”沈括摸了摸鼻子,攀上小侯爷的肩膀,“说吧说吧,侯爷想要什么彩头,别为难人小柳姑娘,小金小银,微职还给得起的哟。”
被打断好事的萧珩黑着脸,冷冷吐出一字:“滚。”
*
腊月,逐近年末,天中飘着小雪。
街头巷尾萦绕着过年的气息。
皇宫张灯结彩,宴乐鸣鸣。
萧侯府。
一片昌华。
再过三日便是除夕,太后和皇上已经发话了,然侯爷却迟迟不愿进宫过年。
蔡嬷嬷昨儿进宫正因此事被太后娘娘训了一顿,现眼看着离除夕日愈来愈近,焦急得寒冬腊月里起了一嘴子燎泡。
“侯爷人呢?”蔡嬷嬷接过云晴端来的茶。
“回嬷嬷,侯爷在书阁。”
“去看看厨房的参汤炖好了没,陪老身去趟书阁。”
“是,嬷嬷。”
饮书阁。
一挑壁灯,一盘棋。
柳织书一身芙色裳,鬓边几许发丝垂落,唇边含笑地看着对面盯着棋局眉头紧锁的萧小侯爷。
书阁内炭炉旺暖。
一身绛紫云纹袍,墨发慵懒的萧小侯爷倚在案榻,劲白的指间却捏着一粒黑子,薄唇紧抿,迟迟未落棋。
“侯爷?”柳织书含笑出声提醒。
萧小侯爷盯着怎么落都会输的死棋,凤眸抿了抿,置气般执拗道:“莫催,本王快有思路了。”
柳织书忍笑,应了声“好”,坐于对面看着萧小侯爷举棋不定。
若换之前,柳织书定会“想方设法”让小侯爷赢棋。
毕竟惹了爱记仇的小侯爷不快,她过后定也没有好事发生。
但现在,自从小侯爷对彩头莫名上瘾后,柳织书身上欠着小侯爷的彩头就一个个地在累积。
萧珩不说置换的彩头是要什么,柳织书自然无法心安理得地看着自己的“债务”一点点增多。
外头有雪簌簌坠落的轻声。
萧小侯爷往后一靠,黑子落入棋盒,凤眸抿了抿,“本王认输。”
柳织书看着小侯爷“丧气”的模样,忍住嘴角上扬的冲动,客气问道:“侯爷可还再来一局?”
“不了。”萧珩早看出了她在憋笑,冷冷哼了一声。
萧珩往后一靠,目光从柳织书冷白修长的手指上,移到那如白皙剔透,如桃花瓣粉嫩的面上。屈指轻敲了敲案几。
柳织书闻声抬眼。
萧小侯爷单指松了松衣襟口,好整以暇:“准备更衣,本王要沐浴。”
柳织书指间收拾的棋子顿了顿:“……奴婢去通知安福准备。”
萧珩微微撩起一个眼皮,勾唇威胁意味极长:“嗯?”
柳织书:“……奴婢这就去准备。”
伺候侯爷沐浴更衣,这要是让蔡嬷嬷知道了,事儿又要没完了。
柳织书心底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