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那家伙手腕上的伤,想着他说,自己是被家人卖掉时,那种下意识的瑟缩的眼神。
唉,苏凌誉默默的念着他的名字,“封…雪颜么”,封不是个常见的姓,他听说过的也就只有丰禾集团那俩兄弟,之前那个傻弟弟封时屿还在剧组找过他麻烦。小雪难道是封家人?苏凌誉想了想就否决了,长相不是一个级别,没法相提并论。
好不容易把杂念都刨除,他又开始认床了,香氛不是常用的,被子有霉味,灯太丑,都让人睡不着。
这套房子是舅舅送的,离市区很远,他只是布置了一个调教室,比市区那边的调教室足足大了三倍。其他屋子就随便装修了一通,后来因为他太忙了,调教室一次没用上不说,在这儿住的时间加起来都不超过三天。
拍卖会是被沈墨拉去的,苏凌誉本来就想随便花个几十几百万,买点有意思的东西,让自己心情好点。结果把攒了挺久的房子钱给搭进去了。
市区那套太小了,顶层复式,才160平,他本来想说,要换就换个大点的,碧海圣港那套带花园和泳池,一共400平,地段也好,独栋别墅让苏凌誉更有安全感,之前他每次看见小雪站在窗户边上都有些心惊,怕他一言不合就跳下去了。
苏凌誉想到这,打开了某度,搜索“小孩儿总是想死怎么办”
靠前的答案都是这么说的“您的孩子可能得了抑郁症,请及时到医院治疗”。
抑郁症?苏凌誉想起他sao话连篇的样子,无奈的放下了手机,这可不像啊。
他一闭眼,一双伤痕累累的手腕又出现在眼前,苏凌誉怪自己气昏头了,要是用领带绑住,也不会把他手腕磨的血淋淋的。
苏凌誉还是披上衣服,拿了车钥匙出了门,车开了十公里才找到一家药店,可惜已经关门了。他继续往山下开,走进了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好在碘伏和纱布都有。
拎着东西推开调教室的门,苏凌誉四下扫了几眼,心头一颤,人…又不见了。即便他把门锁上了,即便这间屋子并没有窗,可是那一下轻颤还是避免不了。满心的暴戾涌了出来,苏凌誉突然想订个笼子。是不是只有把他关在笼子里,蒙上眼睛,堵住耳朵,让他时时刻刻,前后都yIn荡的淌着ye体,他才不会跑?
好在苏凌誉还尚存理智,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人躺在沙发底下,缩成一团,一只手抓在项链上,另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呼吸均匀,沉沉的睡着。苏凌誉站了一会,微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搁下纱布和碘伏,从柜子里抽出来一条毯子,盖在了他身上。
苏凌誉自己则躺在了沙发上,这一次入睡变得容易。他们面对面的躺着,隔着梦境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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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雪颜动了一下,被自己骨头硌醒了,抬眼看见一只手垂了下来,心里一惊……这什么玩意?反应了一下,缓缓的爬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沙发上的人。
苏凌誉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也醒了,眯着眼把人拉进了怀里,两个身高超过185的人挤在一张小沙发上,显得格外委屈,苏凌誉低低的笑了一声,气息喷在段雪颜耳边,把他弄得脸都红了。苏凌誉抱了一会才把人扶了起来,抓过药水细细的涂在了他两只手腕上,其实伤的并不深,只是看着吓人,段雪颜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感觉喉咙有些不舒服,使劲的咽了咽口水,什么都没说。
苏凌誉用纱布缠好以后,两个人都沉默着,白天总是比夜晚理智。
他们都不得不思考未来。
段雪颜在想,到底是谁对哥哥下的杀令,怎么才能保护好他。
苏凌誉在想,到底是对他浑身的秘密视而不见,还是把所有隐情逼问出来。是把他锁在屋子里,就像是买回性奴的本来用途一样,发泄着自己的欲望,还是继续隐忍着,好像根本不行似的。
忍耐是苏凌誉最擅长的事,又是他最不喜欢做的事。需要忍的时候,他可以笑着做常人做不到的事,不需要忍的时候,他绝对不会亏待自己。可是面对小雪,他分不清是需要还是不需要。
追溯到他第一次变成winter的那个早上,只因为一个shi漉漉的眼神,一切就已经开始不一样。
像是清楚他在想什么似的,段雪颜跪了下去,双手搭在他膝盖上,“哥哥,我可不可以叫你主人了”。
苏凌誉没说话,不像是不高兴,也不像高兴。
段雪颜羞耻不已,即便再渴望,自尊心总还是有的。
他闭上眼睛,心一横,把双腿打开了,手背到身后,身子往前挺,他头微微的低着,红着脸问“你不想试试我吗”。
这副场景,光是想想就足够诱人了,一个绝色美人在你面前光着身子,红着脸,予取予求。
苏凌誉呼吸加重了一瞬,他几乎是咬着牙说道“你是不是想,三天都不用出这道门了”。
段雪颜瞪大了眼睛“哥哥!你能…连续…三天?!”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