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望远镜拍摄的星空,都会在四角存在减光现象,也就是‘暗角’……”
小弘星布拉布拉两大段话,家里的人——先是震惊于星空图的浩瀚和美丽,接着,听了两遍也听不懂。
反正就隐约明白这是那“眼见不一定为实”的道理,看着是蓝色的,可能是橙色;看着是橙色的,可能是紫色。
乌库玛麽:“弘星棒棒哒。”
大伯:“弘星棒棒哒。”
额涅:“弘星棒棒哒。”
一个个的,自觉,作为长辈怎么能说自己没看懂吗?当然不能啊,这可是家族群啊。
轮到小一辈,三格格第一个“吃螃蟹”:“弟弟,那星星真实的颜色到底是什么?”
其他人一起竖起来耳朵。
弘星自以为其他人都明白了,看到三姐姐的问题,嘴角上挑扬起一抹顽皮的笑儿,眉眼欢快,小嗓门清亮:“三姐姐,这是一个庄周梦蝶的哲学问题。”
“因为不真实、所以才真实,这就是一个哲学。”
小孩儿端着一派“圣人老子”的大哲学家范儿,皮得来——
然而三姐姐当真了啊。得到答案认真琢磨的三格格,和其他当真了的家里人一起陷入思考,越思考,越是思考,越是沉迷。
“真实”本身并没有意义,它只不过是作为一个词语,是一种大多数人的共识。或者说,大多数人愿意相信这样或那样的,就是“真实”的?
未经处理的天文图片都不算真实,那什么样的星空照片是“真实”的呢?我们眼睛看到的,到底有几分真实?
当我们去深入研究“什么是真实”的时候,要先明白,“真实”这个词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它是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吗——哦豁,这也是一个哲学问题。
而在看星星和天文拍摄上,追求真实有没有价值?我们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我们单纯就看看星空的美丽,那怎么“美”怎么来,就是正确的吗?
如果我们单纯追求星星的形状、颜色、大小、转动……认为这就是“真实”,那要怎么深入研究?
当我们拿起手中的天文望远镜,去捕捉光年之外的美好的时候,到底在期待什么那?
美与真实之间,有关系吗?共存吗?
看着小弘星拍摄的小视频,第一眼就震撼于宇宙、大自然的美好,第二眼就引发自己的思考。他们都相信,如果这图片公开,一定激励很多的人去探索星空,那么,这是不是就是足够好?
隔着对讲机和遥远的距离,众人都好似听到小弘星那顽皮的小嗓门:“听完看完思考完,三姐姐明白‘真不真实’这个问题了吗?”
窥屏·皇上一个激灵回神,起身来到乖孙儿的寝殿——小孩儿果然捧着对讲机眉飞色舞的欢乐,狐狸偷到大肥鸡,小老鼠偷到油,估计就这模样。
更可气的时候,他还能一心二用,一边窥屏看家里人的讨论,一边玩他的海上探险小游戏。
皇上又气又笑:“九点了,快睡觉。”
小孩儿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玛法,弘星睡觉啊?”
亲亲玛法狠狠心:“睡觉。躺在床上看对讲机,姿势不正确累脖子,时间长了脖子变短。”
弘星:“!!!”
脖子变短可是大事儿,弘星坚决不要变短脖子,弘星放下对讲机摸着脖子小小的紧张:“玛法,弘星是黄金比例的美人颈。”
亲亲玛法心头一哽,一句“男子汉巴图鲁要什么‘美人颈’”硬生生咽下去:“按时睡觉,保持姿态正确,就不会有短脖子,乖。”
“弘星乖。”弘星以从未有过的标准姿势躺好,力求百分百达标,紧张的小模样看得他玛法那个无奈。
三月初的夜空月牙儿弯弯,弘星姿势标准地躺在他的小床上,眉眼舒展中带着一抹紧张——在天河中玩耍的小弘星,脊背挺直,脖子仰起跟天鹅似得——力求优雅迷人、修长挺拔。
皇上当然不知道他随口的一句话,带给小弘星的影响,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弘星还专门摸摸自己的脖子,穿衣服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又照……恨不得拿尺子量一量有没有变短。
小系统忍了一夜实在忍不住了。
小系统声音幽远缥缈:“小主人,你的脖子,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脖子,完全不用担心。没有一块骨头长歪,没有一块肌rou不合格,没有一个角度不完美……”
弘星挺挺胸膛,抬抬脖子,小胖脸严肃:“最美丽的脖子、最美丽的骨头,最美丽的肌rou,最美丽的比例……组成最闪亮的小弘星。”
小系统:“!!”他是一个小系统都差点短路,“小主人说得对。”
弘星放下心来,“矜持且谦虚”地点点头,“龙行虎步”地朝外走——小鼻子细嗅闻到早膳的香气,小肚子“咕噜咕噜”——瞬间什么都忘记。
盛京的早膳和京城不大一样,煎饼果子、羊rou汤、大包子、煎饺、烧麦……袅袅香气中,弘星和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