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谢没了,估计再过个把个月就要收割了吧?
“那边,”汪医生指指靠大河的那边,“就是我们培育药材的地方。”
风知意抬眼望去,哑然失笑,“你们还种了一排排树和篱笆给围起来了?”
“可不就得围起来,”汪医生郁闷,“不然这里的小孩子,甚至还有些大人,走过路过时,都好奇地去撸两把,跟手欠似的。”
毕竟那么一大块地,看也看不住。
风知意轻笑,特意跑到他们这里来种东西,也不解释是个啥,可不就得惹人好奇。
车子穿过田野间的大路,开进了梦庄大队里。
梦庄大队还是老样子,跟两年前没什么两样,一样的灰扑扑,孩子还是一样喜欢追着进村的车子跑。
风知意那小院门口的小巷子,车子开不进去,就只好在巷子口停了下来。
当风知意抱着小孩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在探头探脑好奇看过来的巷口人家看得一愣,随即有些惊奇地问,“哟!陈知青你回来了?!”
风知意朝那婶子浅浅微笑点头,然后抱着孩子,跟着拎着行李的孟西洲等人一同往巷子里走去。
也一同帮忙拎着行李的汪医生左右看看地踏进小巷,“你们怎么住在这犄角旮旯的地方?”
他虽然来过这里不少次,但之前风知意不在,他就从来没好奇过风知意的家在哪。
“那时我是外来的知青,能租到地儿就不错了,哪还有的挑?”当然是把没人要的地方拨给她,而风知意觉得,“不过这儿清静,靠荷塘风景不错。又在村子边缘,上工也方便。”
“靠荷塘的话,那夏天岂不是蚊子很多?”这个汪医生深有体会,“我去年夏天在这里,在水边才呆了一会,腿都要被咬烂了,特别是傍晚的时候。”
风知意失笑,“还好,我有注意在院子里种驱蚊的东西,没多少蚊虫飞我这边来。”
“那就还好。”汪医生点头。
说话间,走到了院子门口,汪医生大吃一惊地“嚯”了一声,瞪着眼前这个草木格外貌似绿葱葱的小院子,“你这是什么绿野仙居吗?!”
篱笆上的花藤已经茂盛得完全盖住了篱笆,像一道道坚不可摧的厚实花藤墙。院子里的树木参天,枝叶繁茂得遮天蔽日,感觉把整个院子里面都掩盖起来了。
喇叭花藤也已经把柴扉缠得紧紧的,完全封了门的架势。
风知意上前去拂了拂,轻易就拂开了上面的花藤,看得听到动静跑出来看的隔壁邻居惊异,“哟,你家这花藤还认人的吗?之前有人想摸进你们家,可都被捆了个结实呢!”
风知意转眼看去,是隔壁那个小嫂子,可能因为挺着个六七个月大的大肚子,所以这会才没有去下地干活。
见风知意看去,对方立马朝她笑着招呼,“回来了?哎哟你知道你家之前……”
风知意浅浅微笑点头地打断她,“回头聊,我先收拾整理。”
对方见他们确实都还拎着大包小包地刚来,忙不好意思地点头,“行,那你先收拾。有什么不知道的,回头问我。”
风知意谢过她,推开院门,领着大伙儿一块进去。
院子里草木深深,野草荒芜得都一米多高了。
往里面走了一点,汪医生看见藏在绿意里若隐若现的小木屋,笑道,“还以为你在京市那院子里的树木已经够茂盛了,没想到这里的更甚。不看外面,还以为你这里是深山老林里的小木屋呢!”
风知意笑笑解释,“生长剂研发最初,我就是拿它们做实验的。可能因为这个,就长得比较好吧。”
汪医生这才了然点头,“难怪。”
因为两年多没住人,屋子里肯定落满了灰,到处都要收拾整理,汪医生就没多逗留,帮他们把行礼拎进了屋,说是要去培育基地那边看看,就在风知意道谢中先走了。
风知意一家三口留在家里,收拾整理了大半天,才把小木屋和厨房堪堪给收拾出来。
见太阳都已经落山了,风知意赶紧把饭给蒸上,让孟西洲去大队里报个道,再顺道去请汪医生过来吃饭。
她自己则拿出点糖果什么的,打算去换点新鲜蔬菜鸡蛋,甚至去鸡鸭场看能不能换到鸡鸭,好好招待一下特意去接他们回来的汪医生。
蔬菜家家户户都有,风知意直接就近在隔壁家换。
那个大着肚子的小嫂子可热情了,领着她去菜地里,让她随便摘,嘴还叭叭叭地跟她说个不停,“……就去年,估计是看你那一直没人,那狗赖子胆子就大了,想摸进去偷东西还是怎么着。可刚想翻你家篱笆呢,就被你家那藤子给捆了个结实!”
说着,抚掌嫌弃道,“哎哟,那大半夜的惨叫声,把我们都给吓醒了。要不是我家男人起来得快,及时把他送医,他估计就要被那捕雀藤给毒死了!”
完了还疑惑,“对了,你家院子里种的捕雀藤怎么有毒啊?我记得捕雀藤是没毒的啊!”
这里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