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白了他一眼,才说道:“你那妹妹,你还不知道,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窝囊性子,便是她爹,她踌躇了那么些时日,不也没敢开口吗,还会同那些交情不深的露出什么踪迹?且便是她露了风声,这些个权贵千金的家人,早拿来嚼舌根子了,怎会帮着我们用病弱的借口将她们拘在家中?”
这话说得有理,倒确实安抚了薛翼。
“我看呢,怕不是那定王往日里传的恶煞名声是真的,如此重的煞气,身上不知多少血债,这才妨了那些个身娇体弱的小姐们吧。”
这幸灾乐祸的猜测,让十六又翻了道白眼。
接下来便没了正经,那薛家大郎没问出什么蹊跷,便与自己小娘厮混起来,一阵衣物摩挲的暧昧声响之后,便是那动情的男女间,令人耳热的喘息声,稠得和蜜一般,叫人腻了耳朵。
十六悄悄从窗边退了下来,分神转头瞧了眼旁边的李玄慈,只见这当事人似乎对今晚这出全然兴趣寥寥,压根儿没有一点兴致,兀自抱着剑靠在墙上,眼里只映着与他一般寒凉的月光。
她步履挪了过去,又因着四周寂静,怕内里二人听见,便踮起脚尖朝他靠得更近,呼出的气息在凉夜里变得格外温软,轻悄悄地扑在他耳朵根上。
她将方才听到的话一一转述一番,最后咬着耳朵问道:“如今可怎么办?”
李玄慈只将目光淡淡落到她身上,风露中宵,月色撩人,偏身旁还有对发了情的野猫野狗在放肆叫唤。
她身上的温度在这夜里若有似无地拂过来,便如这满地的月光一般沐着他,软乎乎的气息朝着耳根上钻,叫人心痒。
而这人若即若离地靠着他,却偏又隔着一寸。
李玄慈垂眸望着她那眸子,亮澄澄的,里面如他一般盛着月光,却不知为何显得温软得和酪团子一般。
他无端起了贪婪,手臂环上细腰,终于将她狠狠抱了满怀,每一寸都落到了实处。
“让我快活些,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