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心处肥软的包子穴恰恰卡在硬着的阳具上,嵌得满满当当,一点空余没留下。
一下子俱是寂静,李玄慈没有说话,只是胸膛微微起伏着,颈上的青筋隐隐跳动,他眼中仅剩的清醒,终于如海天一线间的落日一般被完全吞没了,只剩下沉郁得化不开的情欲,滚烫地翻涌着,瞬间便要飞溅出来。
舌上细细的凸起刮磨过敏感的肌肤,嫩得和豆腐一般的身体被这样肆意含吮着,这样还不足以饥渴,甚至不足以安抚极度焦躁的欲望。
这个认知像一根针一样潜进了十六的皮肤之下,顺着不断加快的脉搏在身体里游走,虽不刺痛,却随时都有可能刺穿心脏,这种摇摇欲坠的危险感,从骨头缝里不断蔓延,让她的心脏砰砰砰地飞快跳了起来。
十六知道,她已经湿透了。
十六甚至禁不住有些可怜他,从来高高在上、主宰万千的人,如今在她身上磨蹭得厉害,极尽厮磨,呻吟低哑又缠绵,绕着她的耳根打转,几乎要死在她身上一般。
便是菩萨,也是他的皮肉菩萨。
在他身后,是碎玉银河一般的飞瀑,这副少年人情动难已的模样,就这样被衬在这激涌的银泉之上。
这是野兽在尝着猎物的血肉的滋味,他如此用力,仿佛虎狼舌上的倒刺从皮肉上刮过,挑起藏在肌肤下的热度,连十六的血液也跟着奔涌起来,一阵阵往脑中涌去,将她的神志也一同拖下着万丈深渊。
他从没这样一声声叫过她,甚至带上了些祈求的滋味,仿佛她便是自己的菩萨,要求这美丽又高洁的菩萨走下神龛,舍得自己一身皮肉,去渡一渡这被欲望之海淹没口鼻的可怜人。
李玄慈红了眼睛,不要命地便要顶腰,硬梆梆的肉茎胡乱地冲撞着十六的热穴,软蓬蓬的穴肉被撞得失了形状,勃发的棱头甚至要隔着布
“嗯……….”,又一阵躁郁的热气从脊背窜了上来,李玄慈被蛇血中的淫性激得仰起了头,终于耐不住发出低喘的呻吟,肩颈弯成极漂亮的线条,这明明还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样,可连原本玉一样的身体都染上了淡淡的绯色。
稍稍一动,阳具上的凸起便放肆地撞开穴口的细缝,将里面千方百计紧紧含着的汁液撞得再难收拢,不自觉地吐了团湿粘的淫液出来,在两人相触的性器上厮磨开来。
还不怕死,湿红的舌尖轻绕过喉结的轮廓舔了过去,晕开一点湿亮的水痕,直到离开时,还牵着细细的丝络,不肯断开。
她想被泡在烈酒里的杏子,醉得酒意都逼进骨头缝里,而李玄慈这样带着亲昵地叫她,眼里全是欲望,明明是压在她身上的人,却可怜得仿佛要等她来拯救。
这般下来,连她的额上也蒙了细细的汗,十六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勉强清醒了一些,然后一双腿悄悄沿着李玄慈的胯骨爬了上去,挽住他的腰。
李玄慈牙齿发痒,又没了钳制,完全是随着本能起伏的兽,于是便就这样咬了下去,将口中软腴如膏脂的少女胴体咬噬到尽兴,刻下齿痕,一点点沿着她身体的玲珑起伏含咬过去,在每一寸上都标记下自己的烙印。
远远望去,她的姿态高洁得如同盘坐入冥的菩萨,可在衣袍的掩盖下,她分开的腿根两侧抵着男人的胯骨厮磨。
息愈发沉郁,粗得像没打磨过的粗沙粒,灼热的呼吸一下下扑在十六嫩得和豆腐一样的耳垂上,偏偏沉沉压着十六,让她躲都躲不开。
十六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怔怔地望着李玄慈情动的模样,这还是头一次,头一次她清醒着看李玄慈沉沦在情欲中。以往,常常都是他游刃有余地玩弄着十六的身体,可这一次,似乎反了过来。
他伸手擒住十六的肩膀,再次沉沉落在她身上,这回彻底没了禁锢,如同出笼的猛兽,嗜血而饥渴。
她看着眼前李玄慈仰起的脖颈上脆弱的喉结,甚至还随着李玄慈的呻吟而微微动着,那轻轻滑动的喉结,不知为什么让十六忍不住瑟缩起肩膀,去抵御从身下传来的一阵阵混着酸软的疼痛。
“十六,十六,十六…….”他口中一声声唤着,带着失控的急切,情欲快要溢出来了,从交缠的发丝上,从紧紧相扣的十指间,从滚烫的舌尖,从尽情咬噬的唇齿,从相互厮磨的锁骨上。
全都要溢出来了。
不晓得从哪里来的、突然多得要溢出来的勇气,十六挺直了身子,轻轻咬了下他的喉结,细细的牙齿从上面咬过,留下不轻不重的痛痒,像蚂蚁咬过。
这简直不是爱抚,而是野蛮又赤裸的掠夺,滚烫的舌头从十六裸露出来的每一寸莹润上狠狠舔舐过去。
十六的脊骨抖了起来,从下身暧昧之处鼓起来的那股子酸软越发浓烈,像夏日里暗暗涌来的热潮一般烘得骨头都软了。
发丝飞扬,从原本束得规矩的发髻中松散开来,湿乎乎地粘在背上,十六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腰腹上。
接着,她用尽力气翻身坐了上去,将李玄慈翻转过来,压在自己身下。
等十六收回了唇舌,才从下方轻轻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