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忍不住伸出手,似乎是想抓住,也像是想熄灭这抹光,可还没等他触碰到十六纤颤的眼睫,就被一双软乎乎的手握住
了。
“哥哥,糖呢?”十六有些稚气地笑起来,她小小的指尖软软地搭在李玄慈的手背上,指甲上藏着一个个白色的小月亮。
李玄慈没有回答,反牵着她握住自己的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十六桃子一样粉嘟嘟的脸,就静静躺在他手心里,连脸上绒
毛若有似无地划过手心的滋味,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的手掌那么热,将十六烘得骨头痒痒,忍不住眯起眼来,不自觉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看着在自己掌心里悄悄撒娇的十六,李玄慈眸色变深了些,没有回答十六的问题,反而慢条斯理地质问起了她。
“我有没有说过,若叫别人哥哥,便拔了你的舌头?”他这话说得漫不经心,可手指却一直停在十六的脸颊上,若有似无
地摩挲着。
十六如今压根已经不记得今日自己是如何对着师兄一口一个“哥哥”的,自然也不记得自己曾经承诺过这样的事,不仅不
害怕,反倒乖乖在他手心里笑了起来。
“十六知道,十六最听话了。”她嘻嘻哈哈地应付着,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李玄慈望着她弯起来跟小月牙一样的眉眼,挑了一边眉毛,下了判词,“看来是个不会长记性的。”
顽性未改的兽崽子,要驯服,得奖励,也得惩罚。这个道理,李玄慈再了解不过。
他花了一瞬,来思考是将她像羔羊一样剥掉所有的遮掩,赤裸裸地悬吊起来,还是仁慈地对她再抬一次手,用些小小伎俩
诱哄这个脑子只有杏仁大的笨蛋。
就在这时,十六轻轻笑起来,脸上嘟起来的软rou挨着他的掌心,随着笑容,悄悄地点在他的薄茧上,荡开些微微的痒意。
她眼睛里的光,随着弯弯的笑眼,碎成了璀璨的尘星,像是夏日里酿的果酒,令人晕眩又陶醉。
下一刻,李玄慈便将这傻笑着的姑娘抱了起来,放到床榻上,床帘就此落了下来,笼罩出一方无言的静默天地。
十六一被放上床,便翻了个身坐在床榻上,有些好奇地问着:“哥哥,这么早就要闭眼睛吗?”
她以为要睡觉了,可心里还记挂着零嘴。
自从来了这以后,李玄慈每日都会让金展给她买零嘴,若十六乖乖的,便会得些奖励,今日也是一样,她还在盼着那点
甜。
李玄慈却目光沉沉,只打量着这无知又纯洁的猎物。
然后,从那雾蒙蒙地拢着的纱帘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修长的指勾住一旁几上的那碟子蜜枣,将它拿了进来。
李玄慈低下头,望着碟子里浓稠又黏腻的琥珀色蜜糖,裹着一颗颗赤色的蜜枣,往上稍一抬眼,就能看见十六那亮起来的
眼睛,只盯着这枣,什么都瞧不见了。
他心里难得生了分不解,这样腻人的东西,为什么她就如此喜欢,以至于连眼珠子都不错地看着。
在十六水汪汪的眼神里,他修长的手指取了一颗蜜枣,粘稠的蜜立刻蔓开来,缓慢又贪婪地勾缠着他的指尖。
十六的眼神越发亮了,盯着他指尖的枣子,快要发光,李玄慈望了她一眼,然后将那颗枣子喂到了她唇旁。
十六的唇生得有些小,就这么一点点,粉嫩嫩的,她没反应过来便挨上了那琥珀色的糖浆,染了半唇的鲜亮动人,倒似上
了釉,光润尽显,让人想衔在口中,好好玩赏一番。
等到十六终于从唇缝里透出的滋味,后知后觉地发现了甜蜜,便立刻张开了口,将那蜜枣连同他的指尖一起含了进去。
李玄慈是故意的。
他当然是故意的。
温热的口腔将他包裹了进去,没有一丝隔阂,全然接纳了他,小小的舌尖不经意地划过他指尖的皮肤,有些痒,更多是
热。
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握了一颗砰砰跳动的小鸟心脏。
这如何能够克制?
又为何要克制。
原本就是他的。
李玄慈的指尖动了起来,刻意地与她柔软又脆弱的舌尖搅动着,让那温热又shi润的小玩意随着自己的节奏而起舞,服从他
的诱导,沉醉于他的把玩。
他指上的蜜糖在十六口中晕了开来,荡漾出一层层的甜蜜,安抚着十六的情绪,也让她乖乖配合着这一切的荒唐。
粘腻的糖蜜与她口中的津ye混成一团,再也分不清楚,只胡乱地纠缠成一张稠密的网,随着她的吞咽,不断被割破,又不
断重新粘了起来。
当李玄慈终于从她口中无情地抽出手指时,还牵出一丝线,说不清是蜜还是她的津ye,只细细牵连在十六丰润的唇瓣和他
的指尖上,最后啪得断掉,落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