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容起云却没有。
容起云在那个衍生的问题上,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们都想多了,我不过是突发奇想、发发善心。
这些话说起来不过寥寥几句,其中的曲折,却不足为人道。
曾忱重新闭上眼,心想这终归还是一个无趣而又俗套的故事。
但人多是无趣而又俗套的,似乎也没什么可说。
只不过是,在那件事情之后,还发生了一件小小的插曲。
*
翌日早晨,曾忱醒的时候,容起云已经离开。在她看来,昨夜回忆实属不欢而散。
她甚至觉得,未来几天,都不会再见到容起云。
但是她想错了,容起云仍旧上门,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不过他似乎往回退了一步,不再咄咄逼人。
连聂凭珏都看出来不同,“曾忱,他最近好像有点不同。”
曾忱含糊其辞:“也许是事业蒸蒸日上。”
聂凭珏才不信这说辞,容起云显然是更加Yin沉,而非开朗。
聂凭珏只在北城待几天,季成棠不放心,曾忱也不敢放心。她走的那天,曾忱送她。聂凭珏和曾忱拥抱,“真希望下次还能再见。”
曾忱还是采用俗套的说辞安慰她:“会的,保重。”
容起云站在身后不远处,状似平常地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
眨眼又过两日,正是某某晚宴,听闻邀请的人很多很广,正是容起云和她说过那个。她换那身礼服,和容起云一起出席。
遇见杨音音是意料之中,杨音音用冒火的双眼瞪着她,也是意料之中。遇见顾洛生,不中不外,恰好在对立面的中间位置。
容起云很不待见顾洛生,钟茗他们都看出来,不过不清楚缘由,还能调侃。
“该不会,顾总和曾忱以前有什么交集?”钟茗笑着捅容起云胳膊肘。
容起云一个笑容都不想给,懒懒抬眸:“喝你自己的。”
他迈步至曾忱旁边,曾忱在沙发上坐着,和原窈聊天。容起云没打断她,只是在她身侧不远处坐下。
他虽不开口,但一来就让周边气温低了几度。
原窈啧了声,低声骂他。曾忱转头,从手边递过一杯酒。
今天这晚宴,是某某家联合某某品牌一起出品,曾忱没什么兴趣,忍住哈欠。旁人言谈甚欢,她却一抬头,靠在容起云怀里,慵慵懒懒。
容起云微愣了愣,随后泰然自若。
巨大的广告灯牌打着某某的广告,看起来富贵荣华。中途有人来找容起云搭话,不过他兴致不高,随手打发。
容起云手搭在曾忱的头发上,心情其实小有好转。不过一抬头,看见顾洛生,又晴转Yin。
顾洛生只是走近简单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说别的。
后来全场转到露天剧场,还要看一场无趣的秀。
直到回去的路上,十三车追尾,才打破了这冗长的无趣。
起初车祸并没波及他们,容起云看着前方阻塞的通道,以及嘈杂的声音,眉头紧锁。
“看来我们还是得上天眷顾。”他转头,却发现曾忱在无意识地全身颤抖。
容起云记起她母亲的车祸,取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没事,别怕。”
容起云搂住她的肩,试图给她力量。
路况全线崩塌,他们的车堵在中间,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容起云给秘书打电话,叫她另找车来接。
容起云带着曾忱下车,他们首先需要走出这一片阻塞的场地。
曾忱仍旧在小幅度地发抖,目光也有些失焦。容起云看在眼里,却觉得心如同被针扎了一下。
他深吸口气,把她搂紧,宽厚的胸膛紧紧贴着她的后背,夜里的冷风吹过她的脖颈,曾忱听见容起云的声音:“没事的,没事的。”
有点像哄小孩子。
曾忱为这个想法笑出声来,容起云看她笑了,才觉得心稍稍安定。
“笑了就好。”
曾忱低下头,把握紧的拳头松开,“没事,只是一点小反应。”
她为配礼服,口红是大红,但是这会儿笑起来,却只让人觉得惨然。
容起云用手掌包裹住她的手,哈了口气,“冷吗?”
曾忱摇头。
容起云带她穿过停滞的车流,发现顾洛生在他们后面不远处。
真是Yin魂不散。
顾洛生也下了车,过来搭话,笑呵呵的:“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曾忱紧紧抿着嘴唇,一句话也不想说。容起云说:“我怎么记得,顾总似乎不走这条路?”
顾洛生笑道:“不巧,刚好想买点东西,所以走了这一条路,哪知道这么巧,就发生了这种事?”
这时候,容起云的电话响起来,是司机打过来的,问他在哪儿。这里全是车和人,实在不好找。
周边陆续有人下车,声音嘈杂起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