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的是人喜欢我,我劝你最好不要太过自信。”
沈煜知眉头微挑,刹时明白她的意思,清了清嗓子,以话剧演员的口吻询问,“请问,祝小姐,你现在是否单身?”
“算是。”安安强调道,“不过,我怀孕了,你介意么?”
“怎么会?”沈煜知伸手,放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这也是我的孩子。”
“谁让你动手动脚了?”安安抓住他的手腕,眼珠微转,“作为交换,我想看看你背上的伤恢复的怎样。”
他欣然同意,除去外衣,淡蓝色的衬衫纽扣被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身上的肌rou并不过分,但每一寸都结实而有力,有种恰到好处的美感。
安安埋首,盯着鞋面出神,沈煜知已经背过身子,声音坦荡,“不算疼了,应该还好。”
抬起头,一道长达六公分的伤疤赫然展现在面前,尽管已经缝针处理,可当时那人并未手下留情,如果不是骨头挡着,难保不会波及到内脏。
安安现在想起那一幕都还是有些后怕,犹豫地伸出手,环抱住他,将脸颊贴在那道疤痕上,心中的那股不甘散了大半,“你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来不及思考。”沈煜知将衬衫穿好,转过身,捏住她的脸颊,“你总是让我丧失理智。”
睫毛微覆,安安起身,踮起脚尖轻吻他肩颈处的那道伤口,“当时,我告诉自己,死也不要再喜欢你了。”
她不再嘴硬,“可看到你出事,心脏就像被人挖走了一样,你对我,很重要很重要。”
心间犹如被人投了一颗小石子,数层涟漪化开,沈煜知难得动容,托着她的后颈,噙住她的唇,辗转几番,期间,有人走进来,又退了出去。
安安耳根通红,推开他,“你怎么不关门?”
“我的错。”他态度诚恳,“放心,他们不会乱说。”
沈家为了避免疾病传染或众口难调,从来都是分餐制,阿姨站在外面通知,请他们去选自己想吃的菜品。
“你先去。”安安扭头强调,“我还没答应你的交往请求,你怎么能未经允许偷亲我?”
“唔,还望祝小姐能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沈煜知笑意难掩,怕她找不到路,让门外阿姨先等一会,他提前,到厨房,不紧不慢地挑选,来回走了几遍,仅拿了几块高蛋白低脂肪的鳕鱼,用海盐小火煎焙,松茸片配上几颗西兰花,这些算是他的晚餐。
等到安安面色不自然地走进来,他冲她招手,“祝小姐,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安安见他浑然不顾其他人是否在场,颇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故意的?”
“没有,这里只有一间餐厅,绝对是偶遇。”沈煜知打开冰箱,“你喝鲜nai?还是酸nai?先拿出来放一会。”
“不用。”她说:“沈先生,人的喜好是会变的,下次和我套近乎前,先打听好,我近期喝这些会反胃。”
沈煜知仅给自己倒了杯,有些惆怅,“又丢失了一个增加印象分的机会。”
他端着架子,既笨拙又可笑,安安看出他的为难,笑道,“那你继续再接再厉。”说着,她拿起夹子,看了看菜品,想到今天的客人够多了,点的太杂,老师傅们可能忙不过来,仅是调了一些蔬菜和鱼片,熬砂锅粥就好。
到了晚宴开席,桌上没有一个人超过四道菜,分量也都不多,大家都很注意健康。
一直等沈中正拿起筷子,众人才开动。
本家人被安排的离上席最近,见安安面前仅有一碗粥,沈中正难得多嘴,“这能有什么营养?”说着,他侧头望向坐在右手边的沈煜知,“你自己倒是荤素搭配挺齐全!”
安安瞥见沈煜知一脸无辜地放下了刀叉,有些忍俊不禁,解释道:“老先生,我和他的大差不差,只不过是熬成了粥而已。”
沈煜知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她待会还要吃些水果的。”
沈中正拧着眉头,“得喝鸡汤,让厨房细火慢熬乌鸡参汤,这个养人。”
大家长的话,安安不能公然抵抗,她只能点头应是。
席间,有人打趣道:“老沈,你现在偏心的太明显了,也不怕煜知不高兴。”
“他这个不争气的,让我在阎王殿前晃了好几回也没能抱到孙子辈,我不管他。”沈中正语毕,引得席间几位老友哄然大笑。
安安轻吹着汤勺,看向沈煜知,他慢条斯理地用着餐,似乎早已习惯这一切。
等所有宾客全部用餐完毕,安安作为沈家儿媳不能违了家规和礼仪,陪着他将一行人送至门口,微笑招手。
再转身,沈宅已然恢复清净。
沈煜知握住她的手,“祝小姐,准备去北方城市攻读硕士?”
“怎么?你有意见或更好的建议?”安安歪头,“我才二十一岁,并不想早早投身工作岗位。”
“北方空气太过糟糕,如果不想到国外,我建议你在香港或南方城市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