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哭的非常难过,往常他都会想办法逗着她笑,如今,会有人这样安慰她吗?
锦玉此时也是十分为难地看着梨花带雨的自家主子,自那个少年离开之后,郡主就茶饭不思,王妃念了好几遍她也不理会。锦玉见她几日下来消瘦了不少无奈地劝慰道:“郡主,咱们还是稍稍吃一些吧,你想想,肚子里还有个小娃娃要吃饭呢。”
月宜念及孩子也只好拿了筷子稍稍吃了些,可惜食之无味,很快就侧过脸儿说:“撤了吧,我没什么胃口。”
锦玉也只得作罢。夜里王妃和王爷又来探望月宜,月宜翻个身子不肯理会,王妃无奈地说道:“月宜,你怎生不听话,你们是兄妹,不能在一起的。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你让季翀回来,我就不闹了。”月宜将被子盖在头上闷闷地说着。
“月宜!”王妃疾言厉色。
崔徽景赶紧劝慰道:“好了好了,你这样和她吵也是于事无补。”他走近几步低声问道:“月宜,不要不讲理,你还小,很多事你都不清楚,你就算见到季翀又能怎样?你和他是兄妹,难不成你还想要和他成婚真的生下这个孽子?”
月宜忽然坐起身,直直地看着崔徽景,掷地有声的说道:“这不是孽子,这是我和季翀的孩子。”
“这孩子世间容不下。”崔徽景心疼地开口,“你可是郡主,让外面知道了兄妹乱伦还生下孽子,你们可还怎么活啊?”
月宜倔强地说:“管别人做什么,是我要嫁给季翀,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王妃气得够呛,忍不住给了月宜一个耳光:“混账!”这个女儿千疼万疼,养在深闺中纯净如琉璃一般,也正因如此才会不在意世俗的目光。王妃也不知道到底是气自己还是气这个女儿,挥出去那一巴掌打在月宜脸上何尝不也是打在自己心尖肉上。月宜捂着脸一言不发,王妃缓了口气说道:“从今儿起,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孩子不能留下,我也顺道给你张罗婚事,那个季翀,你想都不要想了。”
“言君……”琅琊王还想继续劝慰,王妃却已经离开了。
月宜哀求着父亲:“爹,成全我们吧,我们离开这里还不可以吗?”
崔徽景没有应她:“孩子,很多事情不是只要你愿意就可以的,你娘说的对,别想了,等着婚事定了,你嫁过去,一切尘埃落定。”
王妃让人准备了堕胎药给月宜送去,月宜接二连三地打碎在地上就是不肯喝,谁要是敢靠过来几分,她就如同小兽一般机警地握着簪子防御。王妃不是没想过逼着她喝药,可终究是自己的女儿,硬不下心肠。
锦玉是唯一她信任的人,锦玉比她大了两岁,情分如同姐妹,自家主子消瘦这个样子,她心里难受得紧。这般僵持了半个多月,锦玉坐不住了,她偷偷打听了关于季翀的消息,然后便找了个由头出了王府,四处寻找季翀。好不容易在一处寻常巷陌见到了正在打铁的季翀。锦玉连忙走到他跟前开门见山地说:“季翀,我家姑娘病了好些日子了,我今儿来找你就是想让你给姑娘带点东西,她念着你,若是知道你记挂着她,她一定会好些的。”
季翀手里的活停了停,讷讷地问:“你是说,月宜?”
“对,就是我家姑娘。”
季翀赶紧扔下手里的工具急切的询问:“她怎么病了?王府里没找顾好她吗?”
锦玉眉眼郁郁,横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姑娘想和你在一起,王妃和王爷死活不统一,姑娘天天茶饭不思的,足足瘦了一圈。”
“看大夫了吗?”
“解铃还须系铃人。看大夫有什么用?”锦玉道,“你有没有什么东西给郡主的?我给你传个话,郡主听了想必会好一些。”
季翀在听到锦玉说月宜病了,已经慌乱的不行,像是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子里转悠,好半晌,才想起来捏个小兔子面人儿放好,交给锦玉:“她最喜欢小兔子,你给她这个。她看见了会高兴些。”
“还有什么话吗?”
季翀想了想道:“我很想她。让她照顾好自己。”
锦玉点点头,赶紧返回府里。趁着没人时,锦玉掏出那捏好的小兔子偷偷给月宜看:“郡主看看,这是什么?”
月宜心头一喜连忙接过来捧在手里问道:“是他做的吗?你从哪里得来的?”
锦玉笑眯眯地说:“我今儿偷偷去的,让他捏了一个给姑娘带回来。”
“他好吗?”
锦玉叹口气:“奴婢看着也没什么精神气,和姑娘差不多。他说,他很想姑娘,让姑娘照顾好自己。”
月宜双眼怔忡,喏喏地开口:“怎么照顾呢?他不在,我什么都不想做。”
“郡主……”锦玉有心开解却又不得法。她给月宜解了发髻扶着她上床歇息,自己也跟着躺下。月宜轻轻抚着肚子温柔地说:“锦玉,我和季翀都想要个女孩子,到时候喊你作姨姨。”锦玉听了,一边解下帐幔一边笑道:“姑娘万一生个男孩子呢?”
月宜撇撇嘴:“没有万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