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谨退烧后还是断断续续地咳了快一个礼拜。
他一夜之间成了别墅中的一级警戒人士,出家门是不用想的了,就连三餐也有侍奴送上楼,程决是恨不得让他连房门都不出,只安安心心养病。
然而程决却已经有三天没回家了,每天联系的只有晚上的那个电话。
程书谨刚刚沾染过情欲的身体已经开始迷恋那种感觉。被程决占有,贯穿,交付出自己的身体与灵魂,然后一起到达极乐。
回想起六天前的那场性事,程书谨在被子里悄悄蹭了蹭,Yinjing在两腿间颤动,仿佛触碰那处的是程决的膝盖,有人在背后环住了他。
粘腻的呻yin直到凌晨一点才熄了下去,背后某样东西一直尽心尽责地执行着他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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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楼的时候,程书谨看见程决坐在沙发上,好像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主人,您怎么回来了?”虽然已经是恋人,他还是更习惯以前的叫法。
程决对他笑了笑,“带你去个地方,到时候再吃早饭。”
“去哪里?”一束光芒在程书谨眼里绽开。
“到了你就知道了。”
程书谨迷迷糊糊地被推上了车,他表面上正襟危坐,脑海里却疯狂猜测着是要去游乐园,还是动物园,或者上次的那家日料店。
直到汽车开进了一家医院。
前来接应的医生已经等在门口。程决拽着程书谨拉下了车,和站在最前面的人打招呼:“院长好。”
“程少好。”郝院长是全国最有名的内科大夫,五年前被特聘到市立第一医院做院长。就连程家家主对他也是极为礼貌。
程决把程书谨从身后拉了出来,“我跟院长提过的,书谨好像身体不太好,半个月生了两次病,拜托院长好好检查下。”
郝院长笑着应了,“行,他的体检报告我亲自检查。先去做些常规项目吧。”
程书谨眼神复杂地看了眼程决,最后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带路的小医生往医院内走去。
“哎呦,吓死我了。”摆脱外面两人的视线后,小医生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然后才笑着和程书谨打招呼:“第三次见面了,我叫陈闻。”
程书谨这才想起来这是上次来给他检查的医生,因为某些不太美好的回忆,他只是淡淡回了三个字,“程书谨。”
程决说要做全方位的体检,医院就把能做的都给加上了。
陈闻先带着程书谨去做了热成像,然后要去抽血。
因为检查的项目过多,程书谨两边胳膊都被抽了六管血,到最后嘴唇都有些白了,站起来时不小心踉跄了一下。
“哎呦...哥,你快去躺会。”陈闻赶紧扶住程书谨,找到一间空病房让他上去休息。
程书谨还按着两边胳膊上的针孔,眉头因为疼痛的余波紧紧连在一起。
他听到病房门被人从里面轻轻带上,似乎是那个小医生出去了。
只有他一人的病房显得更为安静,那个医生虽然吵吵闹闹的,但总比一个人好。程书谨翻了个身,回想起之前也都是一个人去抽血,只休息半小时就要进行接下来的课业,但却也从未像此刻般觉得孤独。
“咔擦”,房门再一次被打开。
程书谨抬起头,就见程决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保温桶和塑料袋,热闹的人间烟火气息瞬间在房间里飘散开来。
“主人。”程书谨挣扎着坐起来,“您...您怎么来了?”
“来给我的男朋友送早饭。”程决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笑着说道。
“男朋友”三个字像颗手榴弹把程书谨的大脑暂时炸成了一团烟花,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直到程决已经舀出一勺粥,准备喂给他时,程书谨才伸出右手,“我...我自己吃就好。”
“我的男朋友刚刚流了那么多血,我却没陪在他身边,现在当然要好好补偿一下。”
程书谨顺着程决的视线看到了依旧压在右手肘上的左手,瞬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把两团棉花都扔到垃圾桶里,三分钟前还痛得难以接受的针孔瞬间都不再被感知,只有一颗心在胸腔里越跳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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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要做胃镜和肠镜,在这之前要做全麻。
程书谨从出生起就没经历过这种完全无知无觉的状态,他连睡梦中都是提着一丝Jing神不肯放松的,就为了面对未知的危险或是主人临时的要求。
对于他不要麻药的请求,程决第一时间就予以反驳,并且要求护士罔顾病人意愿直接把麻药打进去。
在昏睡过去前,程书谨最后看见的是程决的脸,听见他说:“不要怕,你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听到的一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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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在一片混沌中苏醒,四肢沉得抬不起来,眼前一片漆黑。
程书谨本以为是麻醉的后遗症,可等他试探着动了动手脚,才发现自己被什么东西捆了起来,只有几根手指还能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