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三可没有尽一这般拘谨,她随意的朝后仰靠着椅子,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摆弄着刀叉,浅笑着聊天:“西方国家就是吃简单利落,是不?”
尽一张嘴塞着牛排,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顾三身上,此刻她说什么都是点头。
“尽一,跟着我几年辛苦吗?”顾三拍着尽一肩膀,含笑接着发问。
尽一突然受到顾三如此热情的关怀,一时之间嘴拙,脸上的笑意竭力掩饰,却依然在眼底滑过一丝喜悦。
“能跟着三爷,不会辛苦。”他忠心耿耿的表态。
面对顾三,他唯一生出的二心完全是腰腹之下那点男人的色心。
顾三很是满意尽一的忠心,干脆拉过了尽一的手,颇为热情道:“你和闻一从小跟着我,是我左膀右臂,是我自己人。”
自己人。
尽一眼神一亮,感觉顾三难得如此敞开心怀般的对着他寒暄问暖,让他一时之间振奋不少。
他将视线从顾三那双白净的手移到凑在面前的脸上,然后目光不着痕迹的看了看顾三那张唇。
白肤衬着红唇,即使她面相并不美艳依然带着几分风情万种的姿态。
尽一不禁馋涎三尺起来,他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他将顾三压在床上Cao干,眼神都不由自主暗沉起来。
顾三不动声色观察,尽一的每一分细微表情都没有放过,几乎将全身的注意力都投放到尽一身上,犹如探射光线能看入对方骨髓一般。
随后才满意收回了自己的手,享受起自己桌上那份带血的牛排。
热腾,血淋淋的,入口即化,美味的很。
她对于没有办法掌控的未知,向来是谨慎在谨慎。
哪怕一个蒲廖,她都要一查在查,还要换着人去调查底细。又何况是贴身跟着的人。
鬼扯的自己人,大概除了她的rou体,只有她的影子才是自己人。
到死的那刻,倒下再也不会起来。
鬼就没有影子了。
PS:三爷要遇到死敌了,马上开始一波小高chao。
25
夜深凉如水,蒲廖在睡梦中感觉到周围有气息。
他不动声色的醒来,打算伺机而动。
“别戒备了,是我。”一声愉悦轻松的女人声音在耳边响起。
顾三!
蒲廖眼波微动,随即睁眼,摆出了诧异的表情问:“三爷?你这么晚了——我房里,来,我?”
颠来倒去,话都没说完整,显然是异常诧异顾三的到来。
轻拍了蒲廖一下脑袋,顾三含笑:“穿衣服走人。”
“去哪?”蒲廖下意识发问。
顾三回头,黑暗中眼神波光粼粼,透亮却森寒。
蒲廖心头一惊,赶紧垂头,自顾自穿衣。
半夜无声,鬼影幢幢,三人悄然,到了渡口。
蒲廖这才知道他们这是要越洋偷渡入境。
偷渡的轮船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亮,人和货物挤在一起,藏在船舱底下,掩人耳目的偷入进去。
两男一女为了身份合理,顾三和蒲廖假扮成情侣,尽一作为顾三的哥哥身份出现,方便单独行动。
黑暗之中,轮渡的灯火隐约透着甲板的缝隙渗入,顾三依偎在蒲廖怀中,有些懒散,半眯着眼似乎在打盹。船身摇晃激烈的时候,还会开口软声细语的抱怨:“廖哥哥,我害怕。”
蒲廖半搂她在怀中,浑身都僵直着。
自从和顾三比了一场赛车后,他就对这个女人心生出一种畏惧。
她此刻在笑,他反而觉得异常邪气,在暗影之中,眼瞳的色彩过黑。
反而是一边一直悄无声息隐藏在暗处的尽一,此时此刻放肆的将目光隐晦的放在顾三身上,他欲望根深,脑海中已经恨不得将顾三拖起,直接干上一场。
脑中酣畅淋漓一番后,他难耐的舔了舔嘴唇。
终有一天——有那么一天机会,一定要把顾三压在他的身下,强上了。
海上漂泊了几天几夜之后,船在第五日的凌晨靠了长森口岸。
克威是一个联邦共和制的小国,三面都环海,只有一面内陆紧临其他三国。
克威盛产的自然是水产,四季如春,刚从船下来,他们三人就顺着港口的礁石沿线而下,避开了人群,悄无声息的藏匿了行踪。
尽一早已做好了三人在克威的假身份证明。为了避免暴露,一切高档场所都不进入,只住在了那些管理松懈的小旅馆之内。
好在克威临海,来往的商贸客流比较多,加上气候好,时常会有些游客前来旅行。
三人入住后,顾三先去洗漱,蒲廖在外面坐立不安。
小旅馆客房小,说是双人床,那床也看着并不大,还没有沙发,只有一把式样简单的椅子。
蒲廖左右环视,觉得自己只有睡冰冷地上的份。
岂料等他洗好换了一身便服出来,顾三拍了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