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难处都被她抛诸脑后了,她既然用了便没想让五阿哥戒掉。
只是罂粟不得大量购入,她只得再找那丫鬟求她帮忙,丫鬟为难地应了,说此事难办,春嬷嬷日后得告诉她晨院的动静才行。
春嬷嬷嘴上应了,却没说过几句实话。
“依勒佳?”胤禛沉着脸问道。
苏培盛应是,答完便奉上了春秋阁近月以来从账房支取银钱的记录,随后便低了头,不敢抬。
胤禛没什么表情地拿起账本。
依勒佳自己小金库甚是丰厚,但那大多都是物件,名贵归名贵,现银却是不多。半月以来,春秋阁以不同的名义从想当初支取了五千两银子,将将不会引人注目的程度。
胤禛闭目道:“院里没人时,让粘杆处进去搜一搜。”
若是当真大量购入了罂粟,她也不会一下全给春嬷嬷,一点一点地给才能更好地挟制于人。
若是搜不出东西……事情便没这么简单,若是搜出来……若是搜出来……
苏培盛应道:“嗻。”
.
胤禛在他平日回晨院的点儿出了书房,面上没什么异样,与以往一样。
初春天依旧暗得快,此时已经昏黄,沿路挂着的灯笼映出暖红的微光。
这年还没过完,人心却凉了。
刚过二门,小道上却出现一人挡了胤禛的路。
苏培盛冷声询道:“前边儿什么人,见了贝勒爷也不行礼?”
话音落下,那瘦弱人影便动了,她走出树下Yin影,走进光明之中。
“妾身……给贝勒爷请安。”年格格弯下身子,头颅微垂,眼睛却含着泪往上吊,苍白的面颊上泛着病态的红chao。
这样冷的天,她连件披风都没穿,身子微微抖着,不知在寒风中冻了多久。
饶是苏培盛看了,都不得不说这年格格有几分本事,心也够狠。
“你怎么在这?”胤禛看了她两眼才认出来人。
年格格一听这话两行清泪便顺着脸颊落下了,左一颗,右两颗,盈盈美目望着胤禛,膝盖缓缓弯了下去,结实地跪在了青石板上,低声泣道:“妾身入府一年有余,却不曾见过爷几面……爷,妾身做错了什么您告诉妾身好不好……”
这样的夜晚,这样可怜的女子问她究竟做错了什么才不能得到丈夫的怜惜,再铁石心肠的人怕是都要化作绕指柔肠了。
况且年格格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什么也没有做错过。
她只是一个柔弱又可怜的人罢了。
年格格问完哭声又大了些,却仍旧压抑着,说不出的楚楚凄婉。
可她面前的是胤禛,年格格的手段在他面前还不够玩的。
“你这个点等在这里,买通了谁?”胤禛一丝怜惜也无地问道:“大氅的毛还沾在身上,这是知道我从前院过来了才脱下的?”
年格格面色逐渐变得僵硬,余光在身上扫了扫才发现肩头几根白狐毛在桃红衣服上格外显眼,哭声却硬生生挺住了。
“王正,带人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抱着大氅手炉的侍女。”胤禛戳破了真相也没急着走,吩咐道。
年格格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膝盖行两步哽咽道:“爷,妾身错了,妾身这样也只是想得到您的怜惜啊……不这样做,妾身哪里见得到你呢……妾身、妾身进了府里是来做什么的呢……”
胤禛任由她哭着,
作者有话要说: 待王正领了一脸惊慌的侍女过来才漠然道:“穿上你的大氅,拿着你的手炉,戴上你的耳捂,领着你的人走。”
年格格瘫软下了,看着胤禛的背影逐渐远去,这才真切地哭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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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格格:爷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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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大结局【修正版】
胤禛刚到晨院便被魏紫拉着坐到了桌子旁, 魏紫扭头看看他,似乎看出他心里难受,起身跑到小膳房, 亲自端了碗牛rou面过来。
雪白的面条被淡赭色的汤汁包裹着,白茫茫的水汽往上窜,窜进口鼻中有化为了浓郁而丰厚的香气。
只是那面条隐约看得出粗细不一,洒在上头的葱花或长或短。
魏紫在一旁坐着, 表情隐约有些不自然。
想来她方才就是专心致志地忙着这个才没有注意到离晨院那样近的地方发生过一场戏台上才看的到的唱作俱佳的哭唱桥段。
胤禛缓慢地眨了眨眼, 拿起筷子,夹了一筷面条放入口中,随后一口又一口。
“怎么样?”魏紫有些急切地问道。
胤禛却没有立即回答,待吃完了面,汤都喝完了才慢慢道:“很好,很好吃。”
魏紫便抿着嘴笑了笑, 才问道:“心情好点没?”
“……好多了。”胤禛笑了下, 眼角眉梢却透着些心力交瘁的疲惫, 他揉了揉眉心, 微沉又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