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噼啪一声响,惊得旁边的慕云修一个激灵。他合上手中的书卷,拨了拨身侧的烛芯。床上的女孩已经睡熟了,只皱眉翻身嘟哝了几声。
他瞧着女孩白天走路姿势怪异,背地里悄悄地问过云一,云一也一头雾水,只在脑子里细细数他与女子为数不多的交集,最后犹豫道:我听小红她们好像提过,是嗯昨夜太过了吧?
这女孩的身子还真是像她看起来一般娇弱,慕云修盯着烛火想,要不是他昨夜下力克制,女孩如今指不定会是什么样子。
他将书卷轻放回桌上,拿个杯子将火熄了,起身疏了疏筋骨,掩门出去,门外正下着雪,只有门口的一席地被屋檐遮着了。
远远有一白色的女子身影跪在雪中,如墨的长发上却已辨不出黑白。
行了,回去睡吧。
云一伤了小姐,罪该万死。这人声音微微发着颤,却强自成坚定沉稳。
没叫你死。
今主上云一只得求些时日偷生,待主上事成,云一定身死谢罪。
起来吧。
云一不再回答了,只固执地跪在雪里,身形笔直,如雪中松。
慕云修又静立片刻,转身回屋了,将房门细细掩好,被子里的女孩正睡得香甜。
扑地一声,云一身边的雪地里又跪下一人。
云一头也未回,像未曾发觉一般直直跪立。
玛依努尔却憋不住了,她忍着哭腔道:就你一人逞英雄,小姐是为我挡的鞭子,要跪一起跪。
云一仍未理她,她又忍不住碎碎念:你这主上,好不近人情,教你个姑娘这么跪。
是云一有错在先。
哟,你舍得说话了?我说你主子才叫你舍得说话了。
云一闭上眼,唇线紧抿,不再发一言。他生在云慕宗,云慕宗终年覆雪,他一身功夫就是在雪中练出来的。只是在雪中跪一下,于旁人而言不过是在清风和霁的午后多站一会儿罢了,只是
旁边的女孩儿不知已经跪了多久,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下身在雪上氤出鲜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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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胭抿了抿嘴,有些干。她昨晚又做梦了,梦见在云慕山上的小院子里,慕云齐将新摘的还带着露水的梅枝插进她窗口的梅瓶里。
雪胭妹子,还有什么故事想听的不?
想听你那次,于敌营中七进七出,连取二十门派长老首级的故事。
咳。慕云齐干咳一声,还要出任务,我先走了。说罢就眨眼没了身影。
她娘从屏风后绕出,看着那梅瓶淡笑着:云齐这孩子,真是有心了。
慕雪胭却托着腮恹恹不乐,心想怎么又是慕云齐,要是慕云修就好了。
要是慕云修就好了
雪胭猛地将头埋在被子里,师兄昨晚都没有碰她,早上也早早地走了,是不是她哪里不好呜呜呜,师兄果然还是不喜欢她呜呜呜。
不行!振奋!
她一个翻身爬起来,翻箱倒柜找衣服穿,人不够俏,衣裳来凑!再画个大浓妆,师兄一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今天也怪,她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也没看见玛依努尔那丫头,八成也在睡懒觉吧。
慕雪胭自力更生,在铜镜前东抹抹西画画,最后对着阳光照一照,真美啊,跟玛依努尔画的比也没差在哪嘛,她可真是天赋异禀。
她心满意足地起身,对着镜子扭了扭腰,镜子里的红衣美人腰肢纤软,如一条红色水蛇般扭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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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主上责罚。
昨夜玛依努尔坚持与云一同跪,却不巧赶上初潮,着凉晕了过去。云一一个见惯了生死的武侍,愣是对着倒地的姑娘一阵心慌。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跪着跪着,就能流血死了,莫不是中了什么暗器?
他见人还有呼吸,忙将人抱起放入暖室救治,只是找遍了全身,也没找到哪里流血,虽然最后也还是找到了
慕云修抬手打断了云一,他刚从沙木沙克那个老狐狸那里出来,头疼的很,现在对手下的固执也烦得不行,索性直接哄了出去。
睡是不能睡的,还有成堆的账目要看,他走入书房侧室,于榻上斜倚,准备小憩一下。
却不料红光一闪,身上已然侧卧了一个红衣美人,那美人胸口腰腹藕臂长腿具是裸露,为数不多罩住的地方也是若隐若现的红纱。此时美人向前倾身,似要向他爬去,胸前两团软肉随着动作微微下坠,粉色的乳尖将红纱顶起,若隐若现;遮着臀部的长纱也随之垂下,陷入两股之间,其下的缝隙若隐若现。
美人轻启朱唇:师嗯,木,木岫大人。
慕云修当下就觉得裤子将下体裹得生痛,只是这张脸?
慕云修侧过头不去看她,窘迫地厉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雪胭吓了一跳,颤巍巍地不敢动了,看师兄黑着一张脸,像是生气了,她也委屈极了,壮着胆子说:我,我想跟木岫大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