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阳光一向是非常慷慨的,它们是季节的新生儿,急于取代上一个轮回末的Yin沉,迅捷地占据房间的大部分角落,但又不带来多少热,是一种假意的慷慨。
这种佯装热情的光大方地从窗台爬进来,安静地蔓延到屋内的大床上,给陷进软枕里男孩苍白的脸镀上一层浅金色的边,然后生出一种名为圣洁的错觉。
人们把与实际不符的判断性视觉误差叫做错觉,即把实际存在的事物扭曲地感知为完全不相符的反面。
就像郁阮,他是圣洁的对立面。
细若游丝的嗡鸣声突然响起,在空旷安静的房间里很容易捕捉,男孩的熟睡似乎被打扰了,被窝里的身躯不自然地颤抖起来,黏腻的闷哼从嘴里溢出。
“软软,起床了。”
房门被打开,穿着睡袍的男人步伐慵懒地踱进来停在床前,手里的遥控器被随意放在床头,弯下身揭开被子的一角,露出郁阮被掩盖的身体。
现在他还是洁白无瑕的,再过几个小时就将不是了。
被身体里的两个跳蛋唤醒不是什么愉快的叫早方式,但郁阮竟然已经有点习惯它们了,跟宗谧住在一起的时间里,他喜欢用各种玩具充盈郁阮的肠道,跳蛋只是其中很温柔的工具。
但今天那两个跳蛋似乎格外活泼,在甬道里的敏感点上欢腾地碾磨,宗谧把它们推得很深,甚至连牵引线都几乎全部埋了进去,只剩下末尾的一小截被分别贴在郁阮的两边大腿根上,免得造成需要去医院的窘境。
“哥哥...关掉,关掉好不好...”
郁阮艰难地往床边挪动了一点距离,却在感觉到跳蛋因为自己的动作往更深处滑时害怕地停了下来,攥着被单的手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脊背瑟瑟缩缩地发抖。
“关掉什么?”
宗谧侧身坐在床沿上,以一种戏谑的眼神逼视郁阮。
郁阮的声音打着抖,“跳...跳蛋。”
宗谧掀开被子,目光在郁阮白净的身体上逡巡了一圈,语气里满是调侃和戏弄,“跳蛋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郁阮几乎要哭了,呻yin像气息奄奄的小猫,细细地叫了一声哥哥,听起来可怜得要命。
宗谧温柔地应了一声,拿起床头的遥控器将档位再往上调了一个格。
“啊...哥哥,哥哥不要...”
后xue的不间断刺激使他不得不夹紧被子在双腿间搅磨,自泄的行为让郁阮觉得愈发难堪,尤其是此刻赤裸裸地将一切暴露在宗谧眼下,就好像在宣告自己有多浪荡一样。
“告诉哥哥在哪里,哥哥就把它们关掉,不折磨软软了。”宗谧再一次耐心地诱导。
“在...在软软的...屁股里呜呜...”
郁阮被调教得很听话,至少在大部分时候是的,除了类似今天这样的自我羞辱,一般不会需要他的哥哥们命令太多次。
宗谧抱郁阮去洗漱,单薄的躯干上只套了一件宽大的白T恤,至于下身,跟宗谧在一起没有穿裤子的必要,方便随时掀开衣摆就可以挨Cao。
他们在餐厅共进早餐,当然,是宗谧坐在餐桌旁,而郁阮跪在他身边。
这不是常态,更多的时候宗谧喜欢把郁阮抱在怀里,给乖巧的弟弟喂食总能使他产生一种奇妙的满足感。
但今天不一样,因为郁阮犯错了。
郁阮不上学的时间大多住在宗家郊外的庄园里,在那边规矩森严,只有这次寒假跟三哥一起待在市中心公寓,宗谧自己就不喜欢条条框框,所以对郁阮基本是放纵。
这一放纵果然就出了问题。
郁阮被宗谧在一家商场顶楼的KTV找到的时候已经醉得连句话都哆嗦不出来,但看到宗谧的时候还是本能地靠到他身上,嘟嘟囔囔地喊哥哥,清瘦的身体靠在宗谧怀里,就像一绺染了朝露的青葱柳条,晶亮又柔软。
郁阮的漂亮是有点不食五谷的漂亮,除了眼角的泪痣给他添了一点适可而止的艳,其他部分都是天真与清冷的完美产物,连宗谧这种见惯美人的风流鬼,都在第一眼见到郁阮的时候感到久违的惊艳。
后来的一切仿佛就顺理成章,郁阮的性格是跟他长相不符的听话和放荡,在床下是乖巧驯顺的好孩子,床上却有无师自通的风sao,宗家的三个男人都很喜欢他,于是他成了外人口中宗家的小少爷,哥哥们眼里可爱的玩物。
如果不是这一次,宗谧还真以为郁阮乖得不像一个刚满十九的男孩。
“大哥今晚来接你,软软。”
餐桌上的沉默被宗谧这句话打破,郁阮闻言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是要接软软回庄园吗?”他讨好地问。
宗谧笑了一下,似乎别有意味。
“当然要回庄园,软软应该回去重新学一下规矩,但是在那之前,”他顿了一下,端起咖啡,“大哥要先带你回他那里。”
郁阮明显地僵直了身子,恐惧和茫然沿着脊背凉凉地往上窜,不敢相信似的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