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毕竟一切外在条件都和遗府不同,却不敢赌。
哪怕是这样负距离的接触、被人从内到外占满的危险感,也远比不上他对失去自我的恐惧。
辛涣渐渐地不满足,双手不规矩地到处乱碰,或轻或重地摸索按揉。
侧腰有一处地方很敏感,从腰肋往下寸许,靠近后侧,碰一下就会轻颤,稍用些花样揉弄便不住躲闪。
后穴跟着连续收缩,辛涣呼吸一窒,下一记冲撞失了分寸,进到极深处,他将还要挣动的人按住,大喘了几口,威胁道:“你想被我肏死吗?”
凌恪一下僵住,简直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
“你这是……什、什么话……”
“呵、”辛涣觉得他反应有趣,挺了挺腰,阳物轻轻浅浅地戳刺,带着某种邪恶的暗示:“别急,待会儿会让你如愿……”
“常还歌!”
难为他这时候还记得身份。
“嗯……去掉姓,叫名字……”辛涣在他唇边流连,不等人发作,亲吻很快讨好地落下,“不说了……别生气,你不知这是情趣么……”
心里却觉无辜,这算什么,他还有更多更过分的话忍着没说。
——不能让他发现这是陷阱,除非猎物再也没可能逃脱,他一点也不急,网要慢慢地收……何况他也想看到凌恪更多的模样。
凌恪在他的诱哄中平复,感受到辛涣老老实实,温和轻缓地耸弄……这样就恰好,他神思清醒,不至于失去自制。
但这只是最初。
体内的凶器偶尔像是失了准头,撞在不同的位置,他无法预料下一次会顶到哪里,后穴在不安之中绞紧,却被更使劲地凿开。
张口想说什么,阳物去势又缓,他抓不到把柄,也就无从诘问。
几经这样的反复,他只好尽力放松后面,不让那物有机可趁。
穴肉终于没了抗拒,完全软乎下来,辛涣似无所知,保持着同一个节奏,每回却抽出得更多,也进入得更深。
快感循序渐进,但并不猛烈,以至于凌恪察觉出不对,阳物已是整根抽出、尽根没入,他好似听见笑了一声,身上的人在这一刻图穷匕见,速度骤然加快。
“等——”才说了一个字,性器就狠狠从敏感一点碾过。
凌恪一口咬住了下唇,咬出了血,但这点疼痛太微不足道,丝毫不能缓解身体受到的强烈刺激,他毫不犹豫对着舌尖再要咬下。
另一人的嘴唇急忙堵了过来,伸舌代他受了一记,辛涣闷哼一声,反而更深地吻他。
这个吻同样凶猛,混着血腥味在口腔散开,带有一股惨烈决绝的意味。
他很生气……凌恪清晰地感受到,是,那一下他没留力道。
纠缠的软舌碰到伤处,他轻轻回勾,歉疚地舔舐。
辛涣的确很恼怒,恼怒之外还有种难言的挫败,唇舌离开,下身一动不动,声音压着火气:“你要真这么不愿,一开始就该明说。”
他说完话,埋首在他颈间重重喘气,皱紧眉关强行抑下欲火,直起身,准备退出。
后穴乍然空虚,却比不上心头的空落,凌恪想要辩解,一时又找不到词句,慌乱中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身。
性器留下浅浅一截,却久久等不到一句话,辛涣叹了口气。
“你这样,我猜不到。”
凌恪艰涩地开口:“我没有、不愿意,别碰……那里……”
那里?辛涣先是一愣,接着重新送进去,往猜测的地方一顶:“这里?”
“别——”凌恪浑身一颤,短促又高亢地叫了一声,又要咬住嘴唇,却提前被人预防般地含住。
辛涣一边亲他,一边含混地问:“你就是为这伤害自己?”
凌恪瘫软着,闭了眼,颓丧地承认:“我受不了……”
受不了,不就是很舒服么,他居然对自己这么狠……辛涣有点无奈,嘴里迭声安慰:“没事……没事的,受不了,就抱我紧一点……”
凌恪稍微放松了些心神,那地方就又被撞了下,他“啊”了一声,叫声充满了惶然。
想质问他怎么说话不算,辛涣却压根不给他机会,堵住他的嘴唇深吻,
即便撤离也被他抢先开口:“舒服的,对不对?你里面有好多张嘴,一直在咬我……”
“不……”又听见这种话,凌恪瞪大了眼。
辛涣不依不饶,继续对着那点捣弄,伸手去抓他前面:“你看,你还硬了……”
过分的举动实在太多,不知道该先计较哪一件,身体每一个要害都被击中,也不知道该先顾哪一处。
他应该生气的,犹豫中意志却被侵蚀,火气发不出,反而散入四肢百骸,绵软无力地化开。
他也感到难过,觉察自己正一点点失去控制,抵抗不了,无可奈何,过不了多久,就会在人前变作不知羞耻的模样。
这个人是辛涣……想着这句话,似乎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