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内心矛盾，很抵触，不希望辛涣这样做，可身体违背意愿地迎合，反抗变得很微弱，这让他有点难堪，又有点自我厌憎。
他的手往下移动，自然地来到穴口，那里干涩紧致，活动了一会儿没能进去，双手便挪开。
在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之前，就受到一记狠顶，阳物整根送了进去，他反射性地挣动了一下，无声地张开了嘴。
最初仍很困难，真家伙和手指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他喘了口气，将脂膏涂抹在阳物上，用了些力道缓慢地顶入。
——他一切的经验都来自半个多月前遗府幻境的经历，一切的预想与准备也局限于彼，这是绝不曾料到的变故。
这话似曾相识。
凌恪转过脸，徒劳地想从黑暗中看清他在做什么，下一刻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抹在后穴，辛涣手指打着圈按压，一根指头顺势侵入。
桎梏松散时，他像虾一样侧身蜷紧。
阳物稍微进得深入，他就忍不住地发抖，不是怕疼，而是害怕失控——那时身体彻底背弃理智，完完全全被别人掌控，做出种种不由自主的反应……他不能肯定这会不
“快松口……”要命的冲动从胯下传来，他着急地挣动，才发现腿麻了。
辛涣伸手按住他的腰胯，表情有点奇异。
“对不起。”辛涣一边道歉，一边缓缓律动起来。
？”
“够了……”凌恪再去推他。
喜欢一种东西、一件事……或者一个人，难道不该是很简单的道理？
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凌恪竭力调整呼吸，试图放松穴肉，但收效甚微。
辛涣拿出了手指，托起他的屁股，一手扶住胯下的怒涨，对准穴口尝试进入。
……
他说不出“不”字。
凌恪紧咬着牙关，身体像是被撑开，后穴完全被填满了，好似一点缝隙都没留下……他连动一下都不能。
辛涣按住他的手。
这与想象中不大相同，凌恪嘴唇翕张，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填补这时的感受，半晌干巴地道：“……可以了。”
这岂非自相矛盾。
凌恪略带犹疑地松手，并未完全解惑，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以及，辛涣是如何会的？
他却有些不明白，辛涣的这句喜欢是什么意思……
两根手指缓慢地进出、蠕动，异物感虽然强烈，但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疼痛。
更危险的是，即便意识到了这种可能，他依然绷不起神经……
其实经由充分的扩张，阳物的抽送虽然艰涩，但并非寸步难动，来回抽插了一阵，肠道就逐渐在适应异物进出……然则这才是他真正畏惧的。
思绪很快就被身体的刺激打断，酥、麻……融合着热流在腹沟打转，他攀住辛涣的手臂，像是汪洋中攀住浮木。
这动作虽然细微得不像暗示，但他确信那是故意的。
辛涣刚刚放进第三根手指，有了一些阻涩感，闻言一顿，拉着他的手放在下身圈住硬挺……一只手圈不住。
辛涣半跪起身吐掉浊液，掰开他的手臂将人面向自己。
“有什么不能？”辛涣一边问，一边又吸吻他的下腹，“我喜欢你，我想这样做。”
轻微抬了下身，大腿碰到一根硬邦邦的家伙，立即僵住了。
“放松……”他夹得太紧，辛涣也不好受，手掌揉捏他的臀肉和大腿，又捞起他的腿弯打开，让自己更好地嵌合。
辛涣含着他的阴茎一吮，身子就一下子酸软，跌回榻中，他盖着脸：“别……不要、你不能……”
凌恪搭手在眼上，语气复杂：“你怎么不听……”
感受越发绷紧的身躯，辛涣抱紧他，低声道：“忍一忍。”
辛涣不但没松口，反而还往更深处吞了吞，茎头陷入紧窄的喉口，凌恪抓破床帘，热流冲开了精关，整个人应激地颤抖。
凌恪闭口不言。
肘支着半身，凌恪艰难地伸手推拒。
于是辛涣又去亲他，带着些腥咸的吻落在唇边，想到那味道从何而来，凌恪不自在地想要避开，又在半途顿住，反而抱紧他的肩背。
如果此时辛涣要对他不利，他或许完全反抗不了……
紧跟着又是一阵冰凉，这次直接被送到了内里。
那时的情况是……凌恪回想起来，他觉得被轻薄、被羞辱，辛涣这么说，现在他觉得对方是委屈自轻，辛涣又这么说……
“脂膏，只是润滑。”辛涣分心答道，手指转动着将肠壁的每一寸涂满，膏体在高热中迅速融化，穴腔逐渐变得湿濡。
三根手指并拢着抽插，继续拓张着穴肉，腰腹发胀发酸，提不起半分力气，他瘫软在床榻中，像一只被撬开的蚌。
“你不舒服吗？”
凌恪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抓住他的手腕道：“那是什么？”
凌恪说不出话来。